僻境,一个遥远的的星球。
在这个几乎没有星光照耀的漆黑地域完全被彻骨的寒气冰封。没有生物可以在这么苛刻的条件下繁衍生息,有的只是几只外来探险队的飞船遗骸,还有那永无止境的黑暗和寒冷。
然而有一天,飞来了一头天外来客,它庞大的身子伤痕累累,但更痛的是那千疮百孔的心。
它累了,疲倦了,所以就倒下睡着了,冰雪很快覆盖了它的身体,血液,甚至灵魂,世间万物都变得和它无关。
就像被遗忘在时空的边缘,自生自灭,无人理会。它完全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不在相信一点美好,因为那只会让伤口痛得更加深刻。
在不蔓延的凄寒中,魔龙想到了小时候,那篇撒满阳光的花园,妹妹和自己坐在草地上玩耍,童真的心仿佛对什么都充满期待。
回家有母亲丰盛的晚餐,夜里有父亲的故事和满天星光的夜,那个时候真心很幸福,能体会到偷看邻家小帅的心跳,能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似乎对未来的探索让一切都不会疲倦;她想到当自己肩负使命被派来这个星系后遇到的新家人,他们无微不至,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自己,还有那个甚至能为自付出生命的冥石;她想到,当自己一无所有时找到的伙伴小赤,当敌人攻击呼啸而至时它自信的说我来保护你的安全。
然而这些生命就像纸一样脆弱,掉进世界的焚化炉里被烧的不留踪迹,只剩一些残存的回忆,存在脑海里随着泪一点点流干。
不想在流泪了,恶魔就不该哭泣,正是不想再悲伤了所以才变成恶魔的不是吗?为什么我要受这种苦!?难道残存的人性终究是一种错吗?善良就是一种软弱,应该憎恨别人的软弱,更加该憎恨自己的软弱,在这个扭曲的时空,这种怜悯只会伤害自己,害死自己的亲人,让恶人有机可乘。错的不是自己,而是整个世界,没有牵挂就不会受伤,犯罪多好,毁灭多棒,短暂的生命不就是被用来挥霍享受,发泄内心无限的欲,满足无底线的贪婪吗?。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忍耐什么,只需变强,然后杀掉,在敌人的尸骨上狂妄不羁的笑,就这样一直到死.
渐渐地,极恶在发酵生长侵蚀着每一个细胞,灵魂中在腐烂变质腐化着飞升的亡魂,就像飘荡在世间的怨灵,即使身形俱灭也要变成活物的心魔,在无数个噩梦里肆虐,在魂不守舍的白昼里横行。
怨气就像核裂变,一旦被点开一个端点就会无限的反映下去,一发不可收拾。它们吞噬物质的能量构建成一个个暗黑元素的晶核胚,就像配备所有最精简设施的卵一样,这些掩埋在魔龙巨大躯壳下的寄生体,只要能找到一个安生地就可以爆发出核弹一样的能量,一变十,十传百,能源有多少,舞台就有多大。
对于一个能分身的生物而言,解离次数越多支体就会越脆弱,一般到十个以上就无法再继续了。但怨恨让魔龙完成了这个史无前例的奇迹---模造上亿亿记的孢子。他们突破黑星的大气层随着宇宙风在空间中飘荡,经在百万分之一率后仍有不计其数的种落到各个星球的未知角落。只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它们足以蔓延到整个星系。
简单的有机物开始上演着生命的演变,吸收能源然后分裂,原质死亡接继繁衍。知识在不断累积,怨恨也不断传承下去,在每个可以支撑的角落长出肉瘤,它们通过分泌细小的爬行动物来回哺母体,让罪恶覆盖在每一个角落。
就这样,没有生命的星球被霸占,有生命的则会遭受灭绝之灾,在母体累积到一定程度后便形成一个中心源,它们突破天际连接附近相同的源,刯古在星空里的形成一条条超长线段,运输着信息和能量,让繁星合为一体。
三百万年的时间会是什么概念?对一个渺小生灵而言它会接近永恒,但对浩瀚星空他只不过是短暂的一瞬,在原先的那奇星上不知多少个种族灭亡,又会有多少个明破灭,曾经只会用刀耍枪的生物终于进化到能一步登天的境界,但他们怀着美好的愿望探索未知星空时,发现的竟然是,是……
源619纪元,第一支船队驾驶着最新科技飞向太空后,他们发现自己挣脱了一种束缚却被套少了另一个枷锁,就像从一个深渊跳向另一个深渊,因为周围凡是有天体的地方都被错综复杂的网包围,无一例外也无一幸免,而这个星系成长最迅速它们反而是最后得知此事的。
看着这些视野都无法装下庞然大物,这些生灵有种小孩面对无边大海那样眩晕。而这个天物早就对伤害它的东西不感兴趣了,仇人都死绝了,就连地貌都面目全非,它贪婪的更深远的宇宙,是无限,是永恒。
在一个星系的能量都被吞噬殆尽后,线段收缩画上了句点,所有的能量最终融为一体,变成一个大无边星空巨兽。它张开那双仿佛能看透时光尽头的眼道:‘原来,根本不需要找什么,我,就是那个原爆点!’
恒星为它提供热能,血体为它缔造骨肉,无数的星辰成为了它最坚固的外壳,但这些都无法禁锢那极怨的魂,它要毁灭这宙宇几百亿年来的沉淀,但凭它一己之力还远远不够,它需要打开一扇门,一扇通往异世界的传送门,在那里所有的夙愿将得以实现。
主宰一切,骨肉就不会分离,统治万物,灵魂也将免遭破散,就让我超度不甘泯灭亡魂,掀起一场惊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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