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钢架建筑在也经不起神木巨化的挤压而从内部爆开,因为这里大都被妖魔肿瘤一样的肉茧覆盖的缘故,其爆炸的效果更像是对一个人肠胃进行爆破---血雨与肉块像是烟花一样绽放,炸开的满天的血雾为残垣断壁漆了一层红。
更加醒目的绿在盛开这天地间与周围的昏暗形成及其不匹配的色调,倔强的生命就此向毁灭抒发着满腔的愤懑,又像是卑微的不甘像屈辱的命运屈服。破碎的钢铁与怪物尸体像冰雹一样砸在地面上,缭花,残心和千幻炉的身躯则被芭蕉叶接住,并被生命气息治愈。叶子里的温暖就像是子婴儿时期呆在宫里幸福,治愈了他们所有的伤痛。
缭花的脑子也不在疼了,所有矛盾的集合处也轻易瓦解然后溃散掉,那感觉就像是在连绵不绝的雨天看到了乌云后彩虹,万物找到了被吸干的色彩,然后在世间欢快的笑着。
残心甩掉身上厚重的黏液分泌物,看向身边的庞然大物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灵木族!妖舞居然是灵木族!”
“什么是灵木族?”缭花也从叶子中爬出来,对妖舞突然开挂似的变身和残心的解释有些困惑。
“就是一种非常稀有的植物类生命”残心解答道:“它们身体里禁锢着巨大的能量,是一种随着能力解封的特殊生命体,可现在她这个样子已经,已经,哎……”
“已经怎么样啊”缭花焦急的问道,虽然她已经大概明白了残心的意思,但还是不死心的问到底。
“已经超过极限,变不回来了呢”这时,妖舞变成的神木发出微弱的声音:“对不起,还想和大家并肩作战的,但却无意间犯了禁忌,只能以树的形态死去了,我真是没用呢”。
“你在说什么傻话,不是说好了要成好姐妹的吗!?”缭花垂着树干,豆大的泪滴从她脸颊滑落“你死我也不活了,所以你一定要恢复原形”
神木用树枝抚摸着缭花的脑袋:“别这样说,明明是救为你们才会改变的,我的情况自己在清楚不过了,已经几乎不可能复原了”
缭花泪面朝天的大喊道:“几乎不可能也有可能!只要几率还不是百分之零就会发生奇迹,所以你一定不要放弃啦,及当时为了我们你在变一次,我求求你了,呜呜~”
感受着缭花内心如此强烈渴望,妖雾的内心再一次被触动了她的身体开始发出晶莹的光亮,“变回来,你一定要变回来,就算你四肢肿胀浑身酸痛稍微动一点也像被轮干数次一样疼。你也一定要变回来!”
光芒由耀眼变为神圣,违背法则的变化在不断发生。那高耸的参天巨木竟像长鲸吸水一样退回人形。
妖舞体力不支晕倒在地,缭花赶忙上前抱住她的身体。妖舞疲惫的脸颊漏出欣慰笑容已是沉沉睡去,她是在太疲倦了。
“复原了!”残心也是惊呼着,他接住半空中掉落的千幻炉来到缭花身边道:“目前我们还是转移下阵地比较好,这儿的动静太大了,恐怕会引来不少怪物”。
“嗯”缭花点着头“现在他们俩都是重伤在身不能急于行动,等休息一下再做打算把。”
正当他们要走时,废墟里传来了土石翻动的响声,缭花两人立即作出进攻架势,如果露头的是没死透的妖魔贪会好不犹豫的上去终结其性命。但是随着一个很奇怪的身影显形,二人越看月不对劲--那个几乎看不到头的厚重铠甲和笨重的动作是…是…。
“死铠?,是你吗?”缭花不敢确定,她从未见过如此夸张的铠甲,不,与其说是铠甲,不如说是个房屋更准确,因为里面的东西完全被装在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它时的话语:“我叫死亡之铠,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我身上的这幅铠甲天生就存在,而且随着修为的深造会越来越厚,直到有一天我也拖不动它就会一起殉葬,殉葬”若果说死铠会在保命时像妖舞一样不顾一切,那眼前的这个铠甲就很容易解释通了……
暗处,一个秘密基地里
这里有许多被抓来的探险者,他们或单或双的被关押在迷失房间里不断受着丧尽天良的折磨,幕后的主使则求他们做出违背人性的抉择,或亲手杀死自己的同伴,或割断自己的四肢,只有满足他的要求才能有机会出去,不过走出来的生灵也多半是疯了杀了,不过多久就会自杀掉。
黑暗的房间里有数个监视器的屏幕,分别倒映着各个房间的景象,破旧的听筒里不断传来痛苦嚎叫,有的是被电击,有的是被火钳烙印,有的被探射过量的放射元素而变异,有的被千万条红虫啃食着,而房间里的恶魔则不断在自己身上划开血口,嘴里还嘀咕着:“(伤口)是撒盐好呢,还是喷辣椒水好呢,还是干脆用岩浆封住呢,咦~有客人来了啊,也许他们会告诉我答案呢”。他那狰狞的笑把嘴直接咧道脑后跟去,然后露出一排滴血的锯齿。
远处,缭花残心妖舞幻炉一行四人正朝这个方向走过来,缭花手中抱着一个密布条纹的光蛋,这是死亡之铠的再生体。其实死铠只叙述了它特性的前半截,还有一部分就是一旦铠甲超过了身体的承受能力,**就会自然死去,然后重生从零开始生长。而再生后的灵体会汲取过去的失误变得更加强大。
缭花能感受到光蛋里温存的热量,好像一个鲜活的生命即将诞生,据说小时候骨骼成长时浑身都是痛的,也不知道这个说法是否贴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