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因为过度折磨变得不痒不痛,死亡因为时刻提防而变得无动于衷,曾经沸腾的感觉也被时间磨砺的不再悸动,只剩下麻木,落魄的孤魂在世上游荡。自从重生以后,缭花觉得自己仿佛活在醒不来的梦,醒来又睡去,又好比绕不出去的迷雾迷宫,无论怎么挣扎,也找不到出口,只是,唯独给过她最深刻感动的羁绊不能原谅,如同内心保留着的最珍贵的回忆,支撑着自己还不会倒下。
失去的感觉,就像一双眼被挖去了一只眼球,留下血淋淋的空洞,失去了半个世界的光彩,又像鸟儿被折断了一只翅膀,再怎样呼扇,也不会得到争取天空的力量。又好像一个人被卸下了一边的手脚,虽说还剩下一边,但是拥有的只能是不需要的累赘。
四天前,那是缭花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后悔的感觉,当他看见被宠液压罐解放出来的妹妹炫月像一滩水似的淌在地上时,他才知道,炫月的重生远不及自己顺利,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半溶在液体里的羁绊撑着半个生长还算完好的身体苦苦的支撑在那里,如同一个还没有把蛋黄吸完的小鸟被打开蛋壳,才几个月的胎儿被提前被从母亲的肚子肿剖开,那种被拔掉胎盘还没生长健全的生灵离开母体是不会生存长久的。看着最珍贵给人慢慢挣扎死去却毫无为力,心,真的是被无数个刀子活剥了一样痛。
‘你是谁?’缭花清楚的记得,这是妹妹炫月见到自己后张口的第一句话。
‘我是你姐姐啊,蕊’缭花呼喊这妹妹的乳名,轻声道。
‘唔?’炫月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姐姐道:‘印象中好像有这枚件事呢’
两行清泪从脸颊花落,泪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那么清晰,姐姐哽咽着抱着美眉的头抚摸着湿漉漉的秀发道:‘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你受苦了……’
炫月稚嫩的脸庞看不出情绪,小嘴嘟囔这说道:‘苦!?那是什么东西,完全没有感觉呢~’
缭花强忍住泪看着拉开身体看着妹妹,又是一段无言的沉默,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因为对羁绊的了解之深,她已经深刻的感受到妹妹的精神已经回不到从前的了。被洗脑了?或者在极度折磨中进化出了剥离感情的力量?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炫月那陌生的眼神已经诠释了已丧失的人格。
‘啊’刺耳的惨叫冲缭花。姊口中发出,当所有的期待,幻想,梦,一直支撑这自己的力量破碎后,换来的是暴怒与刻骨蹦心仇恨。那些变态的实验,那些没人性的研究彻底带走了缭乱花。姊的最后一点怜悯,她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铁则,恨这个连生下来连短暂的成长时间都不能得到就被自己的无能所侵蚀的污浊。而幸福!?快乐!?只能衬托更污秽噩梦……
炫月伸出稚嫩的小手拭干姐姐的脸颊轻声道:‘干嘛要哭泣呢,我们的生命不就本该如此吗?就像那漫天绽放的烟火,在精彩的瞬间一次又一次释放着生命,绽放后只剩下不为人知的苦涩与悲鸣,物质与时空结合成的渺小尘埃本就不该拥有守护的力量,生命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阳光下的泡沫,午夜里的花火,一闪而逝的流行,这才是魂的意义啊。
说着她伸出手指在缭花姊身上游走着,划过她光滑的肌肤,使那表面突然变得像开水一样沸腾着,然后绽放。这是血肉注成的花火,碎溅的骨头与横飞的肉沫是最好着色,像炮仗一样噼里啪啦崩开的是骨连着筋的嫩肉,惨叫伴随着爆炸此起彼伏。一股焦糊的气味铺面而来。
在一旁等候的墨蝎看出了端倪,瞬间出手,炫月的双手腕突然被切出镜面一样的伤口,然后抛飞,没有支撑的半截身体顺势倒下,而后她企图有下一步动作的头也多出碗大个疤,咕噜噜的滚下,掉在地上。
只是失态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太多,这个不知名的生化炸弹并没有随着施法着的毙命而停下,身体的自爆还在继续,缭花完整的躯体被炸的支离破碎,内脏与肠子都随着血肉飞溅到了旁边的容器壁上。最后这一系列的矛盾乱流汇聚到大脑中枢,‘碰’的一声,她的大脑炸了个稀巴烂。
墨蝎有些傻眼,虽说他是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但是才刚还完好的两个生命变成了现在这个惨状对比有些太鲜明的抓心,胃翻江倒海的卷动着作呕的气息,卡在嗓子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能弯着身子干呕起来。
接下来怎么办?如果被暗修罗得知两个实验题成了这个样子,那后果不堪设想,要逃吗?墨蝎很清楚暗修罗的手段,无论在那个教派,背叛的下场都是死的无比残。他大脑有些短路的站在那里,看着满地和墙壁上的血泥泞,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刺耳的劲爆已被拉响,实验室已经闪烁着一白一红的警报,没有时间犹豫了,墨蝎咬破舌头,强行让自己清醒,动作极其麻利的将姐妹俩的尸骨收到空间戒子中,一滴血都不留的带走,一溜烟的功夫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重来么没有出现在那里一样。
三天前
又一件耸人听闻的惊动了百万星系,精灵族的圣物花晶被窃,万年草晶,千万年木晶,而花晶更是不知多少个轮回才有可能产出的圣物,这种能与血肉融合的晶石足以让万千明疯狂,那罪为祸首一定是花很大的代价才能得手,毕竟那的防护措施堪比,而当时检测器把时间放慢了数千被只是勉强能捕捉到一个飘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