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奕,庄琳菲和肖晴正站在安氏集团大厦楼下,抬头仰望这幢高楼。肖晴半张着嘴巴含糊不清地问道:
“咱们能见到安家的人吗?”
“估计见不到。”谷奕很干脆地说道。
“总得试试吧,我的记者证可是百试不爽的啊。”庄琳菲说道。
于是三人便走进了大楼,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三人再次出来,面色都不好看。显然,这一次庄琳菲的记者证彻底不起作用了,她们等了半天,结果告诉她们安家人不接受采访,公司也没有把安家的住所告诉三人,足足浪费了这一个小时的时间。
谷奕说道:“没关系,要查安家的住址很容易,问题是我们就算查到了,该怎么去询问当年的事。而且,我一直很疑惑一件事情,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五十三年前王宥琪被其继父强要怀孕的事情引起的,那么这关安明石什么事?安明石今年53岁,也就说五十三年前,他还没出生呢。一个尚未出生的婴儿,与当年的事能有什么牵扯。”
“或许,是他的父亲或者母亲做了什么事情,与王宥琪有关,所以父债子还,上帝疯子把账算到了他的头上。”庄琳菲托着下巴猜测道。
“这说不通,上帝疯子的七名单是很有针对性的,谁有罪,他就惩罚谁,对于他这种精神高度洁癖的人种来说,这是铁律,其余无辜的人,他不会涉及。罗英的死,是因为他当年对于王宥琪的事情坐视不理,与其父一丘之貉,于是受到了惩罚,如果其父还活着,肯定是第一个遭殃的人。从罗英的死亡方式来看,上帝疯子分明对他的怨恨最强烈,所以二话不说直接一枪爆头,让他死得很难看。上帝疯子无论如何,都想要让这个人第一个死,罗英是复仇的重点人物。”谷奕分析道。
“嗯,这么说来,确实是这样的。”肖晴赞同道。
“那么,安明石究竟做了什么,成为了上帝疯子的消灭目标呢?”庄琳菲疑惑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着急啊,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和安家人接触,就算接触了,他们会不会说还是个问题。”谷奕头疼道。
“那第五个人刘龙的事情,能查到吗?”庄琳菲问谷奕。
谷奕摇了摇头道:
“五十三年前,刘龙在宁城只不过是个小混混,孤家寡人一个,现在根本没人记得他。刘龙的事,只有直接去问他本人才有可能得到答案。”
“那怎么能行,上帝疯子是不会让你们和刘龙接触的。”肖晴说道。
“是啊,我们是上帝疯子的匕首,在杀人之前绝不能亮出来,否则匕首就有被丢掉的危险。”谷奕打了个比喻,庄琳菲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罗英的事情差不多都知道了,赵威佑和朱明鸿大概做了什么也能猜出来,卢振凯和刘龙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目前还不清楚,安明石成为目标的理由更是摸不着头脑,前六个人的线索只能到此为止了啊。那第七个人杜瑟呢?有没有查到什么?”肖晴问道。
“查是查到了,但没什么特别的,五十三年前杜瑟也没有出生,她来宁城已经是她十八岁之后的事情了,她在宁城的宁大读了四年的大学,后来又考到了帝都国立大学读了研究生,之后就一直留在帝都工作,她为何会成为上帝疯子的消灭目标,也是一个谜团。”谷奕回答道。
“好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赖在安氏集团大厦楼下吧。”庄琳菲问道。
“这样吧,咱们回一趟桥北去找咱们的房车,我要用房车上的设备找出安家的住址,然后我们赶去安家,就算是逼问,也要问出当年的事。”谷奕提案道,庄琳菲和肖晴点头同意,于是三人便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向桥北赶去。
出租车行驶在道路上,车内没有人说话,司机将广播开得很大,广播里播放着不知什么年代的老歌,婉转悠扬的曲调让人心情放松。大约行到江东北路的时候,前方大堵车,一千多米的路全部给堵死了,大量车辆滞留在江东北路上,许多司机等了很长时间车子都挪不动半米,于是下了车气愤地跑去前方看什么情况。
出租车司机下了车,也跑去了前方看情况。庄琳菲有些担忧地问道:
“前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堵车嘛,前面一定是出什么车祸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肖晴安慰她道。
谷奕没有出声,只是皱眉凝视着前方。大概十分钟后,司机跑了回来,对谷奕三人道:
“前方路段被交警封锁了,今天首相要来宁城,你们知道吧,前面南北向的横滨大道全部清理出来给首相的车子走了,前方交警正在疏通,咱们得多拐一点路了。耽误你们一点时间,实在不好意思啊。”
“不妨事。”坐在副驾驶上的谷奕回答。
车流缓缓移动,向前方右手边一个条小道一辆一辆开了进去。谷奕她们乘坐的出租车也是其中之一,由于小道只有两股车道,且是双向的,因此从江东北路拐进去的车辆依旧没办法摆脱积压拥堵的状况。
越是向小道里面开,谷奕的右眼皮就跳得厉害,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她总觉得马上就要出事了,她们现在必须立刻下车。
谷奕从来都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的,于是,趁着出租车暂时停下的空档,谷奕忽然丢了钱给司机,然后对后座两位姑娘说道:
“下车吧。”
庄琳菲和肖晴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