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由乃觉得,似乎有什么是不对的。
如果,一定要说为什么的话,那一定是此刻身体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开来的疼痛。
奇怪,为什会这么痛呢……?明明自己已经为了雪辉君自我了断了,为什么还会感受到这样沉重的痛?
“嘉纳医生,试验品的心跳率一直在降低,细胞中的rc因子也在迅速死亡,太快了,整个实验体都在迅速衰亡!”
“果然失败了,单单植入从战场上提取到的rc细胞的话,根本无法产生期待中的变化,这种程度还差得远,必须是完整的赫包移植才可以。”
“那,这具失败品该如何处理?”
“没用的垃圾,扔掉就好,最近各区暴动频发g不会注意多出这么一两个尸体的,哦,对了,把她还没有完全死亡的内脏标本留下来一份,留作以后做对比。”
大脑一片混乱,无数杂乱的画面在眼前飘过,似乎下一秒又会变成一片有一片,依稀之间有什么捉摸不透的线索从眼前散落,却因为越发明显的疼痛而没有任何多余的思绪去思索,连身体被移动的外界触碰都已经无法顾及。
身体在剧烈的疼痛中渐渐失去意识,紧随其后的,是来自大脑深处的刺痛。
好痛……好痛……
真的好痛……
原来,死亡竟然是这样的痛吗……
如果……如果是雪辉君的话……
一定会想办法抚平自己的痛苦的吧?
只是,雪辉君是谁?
疼痛在蔓延,在加剧,在几何倍地爆发。
黑暗的世界在尖叫着痛苦,却无论如何痉挛都无法挣脱
好痛苦……好疼啊……
不管你是谁……不论你是谁……求求你……救救我……太疼了啊!……
雪辉君……雪辉君……救救我,雪辉君……
“救救我!……雪辉君……”
撑着伞走在街巷中的亚门钢太朗刚刚结束了第一g的适应,老实说,对于自己那个一头白发的真户前辈,亚门钢太朗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周围其他人的低声议论总让自己觉得毛毛的,似乎有什么陷阱下一秒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以至于自己在真户前辈面前总有些放不开。
“真是的,到底该如何和前辈相处啊……”亚门钢太朗不由郁闷地轻叹出声,但随即一声微弱的呼救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救救我……雪辉君……”
有些狭长的黑眸顿时眯起,在搜查官养成学校里习得的经验让他一下子整个都紧张了起来,此时街巷上很安静,大概是下雨了的原因,这条往常就没有太多人的街道上,只有暗白色的路灯还在闪耀着,诡异的寂静却越发突显了那一声带着哭声的呜咽。
亚门钢太朗没有移动脚步,敏锐的五感却接近全力地扩散开来,捕捉着那黑暗深处的声音。
是错觉?还是真的有人在哪里?
亦或者,是喰者的诱饵?
如果是前两者还好,如果是后者的话,有可能会遇到相当可怕的敌人,也许,以自己之力根本无法对抗……
怎么办,要去吗?还是通知相关处理部门派人来查看?
这样动摇的心情持续了一阵,但终究,初生牛犊的青年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提着银色箱子的手不由愈发用力,死死地盯着那片黑暗的巷子,时间的缓慢流逝让亚门钢太朗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短暂的犹豫后,还是扔下了手中的伞,慢慢移动着步子朝着刚才感觉到声响的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
步伐缓慢,视线的深处,依旧没有什么新的动静出现,亚门钢太朗只觉得胸口上越发沉闷起来,在自己脚步的移动已经减慢到原地不动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巷子的尽头。
似乎只是一片垃圾堆积区,不算大却也不算小,大概是这一片区域垃圾汇总的地方,到处可以看到成袋成箱的各色废料,刺鼻的异味扑面而来,就算是下意识用一只手捂住鼻子,也无法阻挡那种味道渗入鼻膜。
真是……让人喜欢不来的地方……
随便走了两步,这片地方的垃圾大概最近处理过一次,堆积并不是很多,一眼就可以扫个大概,而如果真的有喰者埋伏在这里的话,应该会在自己出现在这种荒芜地方的同时,立刻冒出来袭击自己才对。
想到这里不会有喰者,饶是学校里成绩向来第一的亚门钢太朗都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刚刚听到的那丝求救声,亚门钢太朗又一次紧张了起来。
这里没有喰者,却并不意味着这里没有被喰者光顾过,自己也许下意识刚好错过了进食完毕的喰者,但刚刚那个细微的声音却有可能是刚刚沦为了喰者的口下食粮……
难道,自己是来晚了么……
就在这时,又一声细若游丝的声音响起,夹杂在雨声中,几不可闻。
“……救救……雪……”
亚门钢太朗轻微地震了一下,而后连忙收起手中的银色箱子,四处打量了一下,视线便定格在不远处角落里的一个麻袋上。
似乎刚刚好是一个人的大小……
这次亚门钢太朗倒没有急急忙忙地跑上去,握着银箱的手紧了紧,似乎这样就能遮掩掌心胆怯紧张的汗意。
打量着四周,再三确认了周围并没有喰者之后,方才走上前。
明显是来自于少女的哭泣的声音似乎越发明显起来,隔着袋子能够听到模模糊糊的“雪辉君”“救救我”“疼”之类的话语,而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