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脑子没坏掉,应该记得推你落入陷阱前,我曾经反复问过……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霍靖琛,而你这个薄凉的女人,居然没心没肺的笑说感动大过心动才喜欢,好吧,既然你不能给他同等深度的爱情,你就去死吧!可是……那么完美的陷阱,你落入里面怎么只是脑子撞坏而没死呢?你要是死了该多好?你死了……或许我就有希望……可是八年后,你竟然在搭上另一个男人后又记起了他,该死的你,你说你除了痛苦,你都给了他什么?你什么都给不了……你这个人,除了伤害别人、拖累别人,你什么都给不了……”安心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最后几乎像在自问自答。
程澄早被安心的话被惊呆住,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半个字。
安心忽然走近一步,盯着程澄茫然的眼神,她伸手推了程澄一把,“你还敢问我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那无意的善心让我变得非常悲惨?我一直说不用你照顾我,可你为了你自私的善心得以安歇,不从我的立场着想,无视我的感情,一直硬给予一些让我自卑的东西……还有你那让人厌倦的开朗,你凭什么笑的那般优雅?你凭什么让我做你的绿叶?没错,上次是我给你下药,我就是想看看你假装优雅的面相下能不能被药力勾出一个淫……”
安心正说得满脸激动,只听“啪”一声,她的左脸颊上已被人落了一记耳光。
而早就被安心骂得头痛欲裂的程澄茫然抬头,只觉得眼前一花,已陷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与此同时,数道黑影已在瞬间破窗而入,房内的孔维、阿土阿毛还在来不及回头时,已被几支短枪同时抵住了脑袋。
从门口鱼贯而入的戴维和钱筐、骆思成和阿杰、阿勇,均对着从房顶跃入的周乔方非佩服的举起大拇指,“周大美男,你的功力越来越深了啊。”
武学力却对着安心大摇其头,“安心秘书,你不但一点都不让人安心,还是深藏不露的阴谋家啊。”
见到屋子里突然多了那么多人,安心的面色变得灰白,好似再也没有力气似的,颓然坐在椅子上,微乱的头发遮住了她低垂的脸,让人窥探不到她此刻的真实表情。
周乔方非的怀内,程澄微微的扬脸,“你来早了。”
听她开口,周乔方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慢慢溢上来,他没有马上接口,眼底却漾起了柔和的笑意,不由伸出手去,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程澄脸一红,左右挣扎努力想要抽身出来,最后甚至把膝盖撞上了周乔方非的小腿,他没办法,只好松开她,“怎么了?”
“这看看这是哪里?”她斜睨他一眼,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就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安心。
周乔方非眉头不由一皱,干脆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双膝,将她打横抱起来,就要往外走去。
眼看程澄要被周乔方非抱走,孔维乔忽然像溺水的人抓救命稻草一般的冲程澄叫喊,“程澄,你说的话还算不算话?”
阿土和阿毛早就被吓傻了,听孔维乔这么喊,他们也连忙喊道,“公子,你对我们说的话算不算啊?我们除了被你暴揍一顿,可没有对你怎么样啊。”
听到他们三人的哀呼,程澄急忙勾住周乔方非脖子,低声道,“放我下来。”
“不行!”周乔方非懂她的意思。但对她出手的人,他怎能放过?
“为什么不行?在你没来之前我可是答应过他们,你也不想有个不讲信用的……”她忽然咬住了即将出口的几个字。
“不讲信用的什么?”周乔方非心内一阵激荡,却装作不懂的问。
程澄的眼角不由抽抽,人能装模作样到这种程度,也算坏得很有格调,按说,她该顺着他的意识把刚才未完的话说一遍——可是,她就不想让他如愿!
见她不准备开口,周乔方非微微扬下嘴角,神态不变的冲身后扬声道,“戴维!”
“周大美男你放心,我一定会联系你的律师团,让他们几个把牢底坐穿。”戴维吹着口哨,很是配合着念出一段合适对白。
他这是在逼她!
程澄只得轻轻叹口气,“放了他们,我说……”
周乔方非脚步一顿,侧首看向身后。
戴维心领神会,“放心,马上改为宽大处理。”说完手一挥,西装革履的黑衣人全部退后。
周乔方非笑得从容,语速仍是不紧不慢,“现在可以说了吧?”
“嗯嗯嗯,”程澄点点头,随之瞥眼周乔方非,勉强忍住想要笑的冲动,“我已经两顿没吃饭了,昨晚也没有盖被子,我好像头痛、胃痛、浑身痛……”她的话虽然撒娇的成分为主,可基本上也是实话。
周乔方非立刻被她的样子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已经抱着她走到了门口他,转身,视线落在一把木椅子上,忽然一脚飞去——那把木椅被踢出三米远砰声撞上孔维乔,死静空间里骤然响起一声惨叫。
…………
等他们一行人先后离开,就见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子慢慢的度进屋内。
屋内一片死寂,只剩颓然瘫坐在椅子上的安心。
她一直闭着眼,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缓缓的睁开眼,午后的骄阳穿过半开的门,射在她的脸上,她伸出一只手下意识的一挡,那个人影已走到近前。
“看来,我又错过了很多。”熟悉到灵魂深处的音嗓,却听不出喜怒。
“既然她放过了你,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