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冬日里刺骨的风,金子他们一行人站在周乔方非的家门外,武学力用尽最后一分耐心,一遍又遍地按着门铃。
良久之后,对讲机里总算传出个略带沙哑的男子嗓音来:“喂?”
阿杰一听,脸上立刻挂起了灿烂的笑容,笑嘻嘻的凑上前回答:“哟,周大美男,你们还没睡醒?快开门啊,外头下雪了,毛冷噢!”
对讲机那头立即传来一阵模糊的咒骂,但大门却也在同时开启。
阿杰不等门大开,就熟门熟路地往屋子里面冲了进去,武学力也紧跟其后——
“哎呦——”
下一秒,楼下响起某位打断他人好事者的哀号。
楼上的程澄迅速洗漱换衣服,跑步下楼。
“我要告状!”见她下楼,武学力就揉着小腿,一脸哀怨的叫喊,“程澄……周大美男他踢我……”
阿杰立即上前,揽着武学力的肩,十分解恨的道,“贱男,现在是婚前倒计时,准新娘暂不接受诉状!”
“滚!”武学力猛地推开阿杰揽在自己肩上的手,终于被惹怒的吼叫,“老子半年前已经给你找到女朋友了,你要是再揪住过去那点小事不放,我马上给你安排个绿帽子戴戴,你信不信?”
“信信信!未来的表大舅哥。”阿杰马上换了个人似的,以手轻抚着武学力气得呼呼喘气的胸口,嘴上讨好道,“好吧,咱过去的帐一笔勾销。”谁让武学力的姑妈会生养,养出了武学力表妹那般水灵可爱呢?
正和钱筐说话的周乔方非,看到程澄从楼上下来,忙迎上去,“老婆,你穿的太少了。”
“哟,这么快就公开改口?”刚降服阿杰的武学力,以已婚人士的架势,斜睨着眼,“按我国法律,这还差一张婚书才算是正式老婆吧?”
金子夫唱妇随,紧跟夫君煽风点火,“你们这帮老土,他们早就在一个屋檐下了,就算没有婚书,也难保不干柴烈火啊。”
程澄脸一红,正想驳斥金子的不实说辞,周乔方非却揽着她就往餐厅走去,“我们去吃早餐,别理他们。”在他心里,从认识的那天起,程澄就是他老婆了,但这些话,他不会告诉那帮人。
与此同时,金子突然丢掉手机,发出一声惶声尖叫,“程澄,她……她有下落了!”
程澄脚步一顿,不以为意的回身问,“谁?”
迎着满屋子人的注视,金子腔调怪异的吐出两个字。“……安心!”
……
江南的天空飞雪漫漫,但仍有一丝阳光一直在顽强的照耀大地,给空寂的雪白,添上一抹金黄。
撇下提前去参观婚房的人,程澄在周乔方非、金子武学力的陪伴下,匆匆赶往距江南不足二十里的那个叫留下的小镇。
听金子拜托的一位警官讲,是留下镇曙光小学提供的线索说——他们曾收留了一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外形和金子他们报案时留下的资料基本吻合,只是,据说那女孩因为溺水而丧失了部分记忆,但智力什么的都一切正常,只是,记忆却停留在12岁以前。
半个小时,疾驰的车子带着四位心情不同的人赶到了曙光小学。
因为是周五,学校还在正常的上课,带他们来的警官早就和学校联系过,所以他们的车子一停靠在校门口,貌相和善的张校长就从里面迎了出来,紧握住警官的手热情寒暄,又冲面前这几位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的来客,礼貌的点点头,然后才转身带他们往学校里面走去。
“你们是我认识的人吗?”正在上课的安心被校长叫了出来,看着面前虽然陌生却又有一丝熟悉感的四个人,她文气的面上,是单纯的自然干净。
程澄紧紧握住安心的手,千言万语只凝结成了一句话,“你真的不记得我和金子了?”
安心摇头,秀气的眉毛皱了皱,局促的伸出手,以手背帮程澄擦泪,“你哭了?”
“我姓金,叫金子,她姓程,叫程澄,你姓安,叫安心,还有一个姓简,叫简丹的没来,我们四个曾被人成为江南中学的四朵金花,这些你还记得吗?”金子也是眼圈红红,拉住安心的手,不住的问,“那一年,你12,我们也都是12,我们就那么的认识了,就那么的好了,然后这么多年……”
安心有些羞涩的笑笑,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向程澄,“你叫程澄?呵,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看见你就有些心安,我们之前的关系好吗?”
“很好很好!”程澄恐有人代答,立即抢先说出,“我们一直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安心忽然轻笑着问,眼里闪烁着希冀。
程澄拢了拢她的头发,很是平静的说,“你是一个非常乖巧、非常可爱、非常善解人意,又很有爱心、努力上进的人,我们都非常非常喜欢你。”
“真的?”看到程澄肯定的点头,安心的眸内划过一抹释然,她羞涩的说,“醒来后,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但我身上除了一张我和另外三个人的合影外就什么都没有,不过那个合影看起来就是12岁左右的样子,上面的三个人,可能就是你们吧?”顿了顿,她长松了一口气,“我一直怕自己以前是个脾气不好的人,听你这么说,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放心吧,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子,只是不幸迷路落水了,我们找了你好久,你跟我们回去好吗?”程澄握着安心有些冰凉的手,她很怕刺激安安,再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