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头条毫无悬念的就是他们俩,被记者们说是伉俪情深,天造地设,金童玉女,什么好词都往他们身上堆,蒋妍在家里看的笑逐颜开,脸上都绽出一朵花来了,连带着对佣人也给了好脸色。
她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涂指甲油,整整消失了一天的安润这是从外面进来,蒋妍一见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冷嘲热讽起来,“哟,大忙人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回来了?”
安润脸色不好,眼睛下青青的一圈,人看上去很憔悴,俯首站在蒋妍面前,一句话都没说。
她见了就更气了,“你现在的脾气真是越来越硬了,开始给我脸色看了?”
安润依然不说话。
蒋妍眼睛眯起,抓过指甲油的玻璃瓶子往他身上扔 ,“说话啊!哑巴啦!”
安润慢慢地抬起布满血丝的眸,声音沙哑地说:“小姐,晓荷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本来处在盛怒中的蒋妍身子猛然一震,“你说什么?她死了?”
“小姐,我只问你一次,她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蒋妍琥珀色的眸瞬间变得暗沉,眸底的黑暗渐渐蔓延,随即讥诮道:“安润,你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把一个佣人的死随随便便往我身上揽?”
安润又复垂下头,“为什么?”有些答案不问也知道结果,是,还是想知道她亲口的回答。
“什么为什么?”蒋妍挑眉,盛气凌人。
“她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为什么要对她下那么狠的手?”
蒋妍随意地往沙发背上一靠,佯装轻松,“我看她小小年纪就那么不安分,所以就让人小小地惩罚她一下,谁知道她那么没用,说死就死了。”
安润身子微微颤抖,下颌更是绷得厉害,沉默良久,“小姐,我有些不舒服,想去休息一下。”话音刚落,也不等蒋妍说话,就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对她,他永远也无法责怪。
蒋妍狠狠地瞪着他的背影,将茶几上的东西一扫而落,哗啦啦的一片。
她气得牙痒痒的,不过就是一个贱||人嘛!竟敢为了一个贱人给她甩脸色,还敢说和她没什么?
晓荷那个臭丫头,本来她也没打算把她往死里整,只是让人毁了她的清白,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省的天天像个狐媚子一样勾引人,甚至差点害的她的孩子流了,这口气她要是能忍,她就不正常了。以前无论她做什么,永远第一个支持她的就是安润现在倒好。
他还真是变得彻底。
哼……
她给南宫烨打了电话,电话一通,她就委屈地诉苦,“烨哥哥,我心情不好,你回来陪我好不好?”
“今晚我有重要的事,没办法回去。”南宫烨声音传来。
“那我待会儿去公司找你。”
“你怀着孩子,还是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先挂了。”还不等她说什么,男人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蒋妍怔了一秒,随即大发脾气,佣人在外面大气都不敢出。
城东的白色洋楼里
夏忆丹听见张妈回来的声音,于是趿着拖鞋从楼上下来,笑着问:“今天又买了什么好吃的呀?”
生活这么无聊,她总得想办法自娱自乐。
张妈从篮子里把蔬菜鱼肉一样样拿出来,笑着对她说:“都是你爱吃的,中午得多吃一点,不许辜负张妈的辛苦哦!”
“好咧!”她笑着走过去,“我来打下手。”有张妈在,她的厨艺都无用武之地了。
张妈笑吟吟的,突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今儿我还真记得了,特意去药店给你买了。”
夏忆丹接过小瓶子,打开盖子,里面只有两颗白色药片,皱了皱眉,“怎么才两颗呀?”
张妈说:“那里的人说了,安眠药不能吃多,对身体不好,就两颗,你不许一下子都吃了,晚上多喝点牛奶,失眠自然而然就好了。”
安眠药是她让张妈帮她买的,夜里多梦,经常失眠,实在没辙才让她去买的。
夏忆丹努努嘴,“哎呦,知道了。”
张妈笑着拿了肉去切,夏忆丹给她整理剩下的菜,眼尖,发现篮子里塞了报纸,“张妈,哪来的报纸啊?”
“哦——刚才经过公园,看见椅子上放了一份报纸,我就拿来擦手。”张妈解释道。
夏忆丹被困在这里许久,外面的信息完全不知,虽然张妈能随意出入,但是南宫烨对所有人都下过命令,谁都不能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给她带任何东西,所以她也没有去要求什么,现在有一份报纸在面前,心中涌动着一份久违的亲切。
她拿了报纸去客厅的坐在饭桌前看,张妈也没太在意,只是一份报纸而已,还能吃人不成?
细细浏览着报纸上的每一条新闻,看得特别认真,当翻开报纸的一瞬间,夏忆丹的脸色突然变了,目光专注地放在版头上的大字,nk集团总裁和蒋氏千金恩爱情深,下面好几张两人出入酒会的照片,上面的蒋妍一身艳丽华贵的华服,旁边是俊逸非凡的南宫烨,乍然一看,天生一对。下面的文字纷纷是对两人的祝福,外界一直看好这对商界的金童玉女。
夏忆丹的头突然感到晕眩,唇边泛起冰凉的弧度,怪不得要将她与外界隔绝,什么通讯都不允许她接触,原来就是怕她见到这个?
南宫烨,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你的深情,你的虚情假意,浪费在我身上,真是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