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的陪伴让斯特感到幸福,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可是独自返回执剑的霍东就不那么惬意了。他回到了执剑,彻底变成了一个工作的机器,眼中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金莎看着已经两个昼夜没有休息的少爷,很是担心,“少爷,工作是做不完的,你先顾着自己的身体好吗?”
霍东连眼皮都没抬,只是低低回了一句,“这样不好吗?你们的希望不是这样吗?”一句话让金莎的骨头都凉了。
走廊上,金莎心事重重,少爷明显已经不信任他们了,他现在的做派就好像是……毁灭。
“金莎姐,你怎么在这儿?”吹着口哨的元战看到金莎在霍东办公室门前半天,不禁过来询问。
金莎瞥了一眼元战,对于他的小动作,她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她没有阻止,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她不禁语重心长地劝元战,“你去给少爷认个错!”
“为什么?”元战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四周才说话,“我这样做是为了执剑好,少爷天生就是商场的霸者,怎么能为了儿女情长断送自己?”
“你不觉得自己过分了?少爷来执剑的前提就是为了罗小姐, 你这样伤害罗小姐,少爷不会放过你!”
元战无所谓地笑笑,“你不说,我不说,秦默不说,少爷不会知道。”
金莎叹了口气,“世上是没有秘密的,你会把少爷仅有的一点耐心都磨没了,到时候,你就只有去死了。”
“不会的,就算他知道了,也会原谅我,因为我没有私心,一切都是为了执剑好。”元战还是一副乐天的模样,他忽然想起了秦默,“金莎姐,我怎么找不到秦默了?你关了他的通联吗?”
金莎摇摇头,“没有,我这两天也在找他,可是,石沉大海,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元战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却不敢露出半分。
迎面过来一个人,是杰杰。他没正形地往金莎的肩上一扑,“金莎姐,我饿了。”
金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自从上星期杰杰感冒了,金莎下厨为他做了一顿饭,这厮就赖上了她。“我要吃鱼,西湖醋鱼。”
“不接受点菜!死小子,下去。”金莎拂去心头的不自在,安慰自己,他还只是个孩子,却忘了杰杰已经二十七岁了,是个男人了。
“你去!别饿着你家弟弟。”元战压不下内心的焦躁,立刻回到了电脑终端,开启了紧急通讯,寻找秦默,不过无果。
走廊转角,杰杰松开了八爪鱼一样的手,规矩地放在身后。
“你是故意叫我过来的?”金莎也算看出来了,这是有事情要说呢!
杰杰抿了抿唇,一个靠近就贴上了她的耳朵,“你不要和元战搀和,霍董对他很不满意,现在是憋着没发作,要是……”
金莎的脸色凝重了,她回身就往霍东的办公室跑。推开门,看着低头工作的霍东,她竟然有些害怕,“少爷,我……”
“关上门。”
金莎略显拘束地关上门,点击了密码,彻底隔绝任何泄密的可能。“少爷,你能不能饶元战一命?”
“理由?”霍东终于抬起了头,一双毫无人类情绪的眼瞬里全是冰一样的气息,让人从头凉到脚。
金莎却无言了,她只是用一双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没有理由?”
“有!请您看在他一心为了执剑的份上,饶他。”
霍东往身后的巨大转椅上一靠,微微闭上了那布满红丝的眼睛,声儿也变得悠长低沉,“执剑对于你们,是个信念。对于我,是个负担。我愿意来执剑,只有一个原因,我以为你们知道。”
“是……为了罗小姐?”金莎试探着说出口,却在看见霍东表情的时候,彻底爆发了,“难道你父亲一手创建的执剑,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我们不是杀人放火,只是针对不公平竞争,采取的以暴制暴,以牙还牙的方式,这是维持公平正义的组织!”
霍东淡淡地回了一句,“与我何干?”
“你……你姓霍,你怎么能不继承你父亲的遗志?”
“他给了我什么?生命?还是关爱?”霍东呲笑,“他只给了我数十年战战兢兢的生活,我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担心,我会不会是dis患者,我什么时候会发病!你能理解我的这种害怕吗?”
“这是你从来都不去和老董事长沟通,才会有的误会!”
“误会?沟通?当我一个人带着妈妈滞留美国的时候,当我在他的别墅前站了半个月的时候,他给我机会了吗?他倒是让人带话了,他说不会见我!”
“可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金莎望着盛怒的霍东,有点不能适应,在他们面前,少爷一直是个寡言的贵公子形象。
“对于你们,他收养你们,栽培你们,是恩人。对于我,他只是个不相干的人。”霍东站起身要结束这次的谈话,如果不是怕她干扰杰杰,他是不会和她说这么多的。
“那罗小姐比你父亲还重要?”金莎自己拉动了这个地雷,霍东的地雷。
果然,霍东“啪”的一声掼下手中的资料夹,阴鸷狠冽的眼神盯着她,不容错认,那眼神分明是毁灭一切的决心。
“少爷要杀了我吗?”
霍东一个大步就要跨过办公桌,却被半开着的抽屉绊倒,抽屉里,罗宁的笑颜如花,就像一个天使一样。
金莎被这样的少爷吓到了,半晌,才讷讷地说了一句,“原来,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