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大年看向灸莱,也稍稍错愕了一下:“你就是灸亣镸荖家的……?”他苦笑了一下,“真是讽刺啊……讽刺……当年……当年……”他的体内忽然一阵排山倒海,看来医仙的药也不管用了,几口很大的鲜血喷了出来。言*情*首*发.
“简叔!简叔!!简叔……”康漪萱的慌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抱紧了简大年,竭尽全力地呼唤着。
医仙别开了脸,简大年伤太重了,又招招致命,五脏六腑全已振伤,而那把匕首又直入心脏,要不是他的那粒药和这些银针暂时留了他片刻,当时就已经死了。
一种无能为力的沮丧侵袭了医仙,他能治病,却治不了命,简大年,他的师弟,那些恩怨消尽后的这么多年里,他多希望能够再见一面啊,只是,他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这种生离死别。他空有一身的医道,空有医仙的名号,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起长大的师弟一步步走向死亡。
简大年看着医仙,颤抖着拉起康漪萱的手,艰难地想把康漪萱的手放在医仙的手上。
“你……放心……”医仙哽咽地说道。
简大年欣慰地扬了扬嘴角,手便垂了下去。
“简叔!!!!”康漪萱的嘶声裂肺足以令山河振动,几只水鸟受惊地扑哧着翅膀飞向了远方。
简大年的死让大家足足忙活了一整晚,医仙帮着康漪萱以女儿之礼装殓了简大年。强烈的悲哀令康漪萱根本不想说话。
兰陵王和achod也只好帮着康漪萱处理后事,虽然是素昧平生,但既然是医仙的故人,又曾救下了小雨,他们也理当出一份绵薄之力,更何况,康漪萱一个小姑娘遇上了这样大的变故,也让他们很难不生出怜惜之情。
在这种境况下,灸莱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不适宜问小雨的事,好在他已经知道了小雨还活着,就在那个什么三爹的家里,只是,不知道慕容莎怎么样了,要也没有事才好。灸莱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踢着几粒石子走出了康家的门。
朝霞已经红透了半边天了,映得河水波光粼粼,鸟叫声声更显出这个偏远的小渔村的静谧,如果昨晚不是出了简大年的事,这该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早晨啊。
那个被灸莱杀掉的蒙面人还兀自躺在河边,没有人顾得上他,也因此打破了一幅完美的渔村晨曦图。
灸莱皱着眉头走近了那位蒙面人,突然涌上来的好奇促使他扯下了这人脸上的头套。一张脸露了出来,灸莱“唔”了一声,惊骇地坐倒在地上,他一脸苍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怎么了?你认识这人?”兰陵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灸莱身边。
灸莱还是呆呆的,没有回答兰陵王的话。
achod也走了过来,他绕着蒙面人转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也不怎么样啊?长得是没我帅啦,不过也还过得去。喂喂喂,灸莱?灸莱?你不会吧?这人让你这么着迷,原来你喜欢这一型的哦。”说着,他还不知死活地拿鬼战音叉捅了捅灸莱。
兰陵王一时觉得很无语,不过灸莱这个样子的确很让人担心,他也碰了碰灸莱:“灸莱?”
灸莱总算拉回了魂,他看了一眼achod那贱贱的样子,居然没有发飙,只是说道:“告诉医仙他们,这里不要久留。”他的声音充满了慌乱,匆匆起身就向房内跑去。
兰陵王满脸狐疑地看向achod。
achod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灸莱的不安很快就应证了不是毫无道理的。
兰陵王和achod刚想也进屋去,就只觉得一阵旋风刮过。两人下意识地都举起了自己的武器。
鬼战音叉传出去的音波又再一次没能传回来,achod有点着慌,兰陵王的兰陵斩挡在胸前,随时准备出手。
为了壮胆,achod叫嚣道:“有种出来啊!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看见没有?啊?兰陵斩!这是灵界数一数二的武器,怕了吧?怕了就赶快闪,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achod给你们一条生路……”
兰陵王贴近了achod,兰陵斩在周围不断地挥舞着,刚好将自己和achod都圈在了兰陵斩的保护范围内。
也许是顾忌兰陵斩,也许是其他的原因,总之这股势力并没有发起进攻,而是掀起一片飞沙走石,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等沙石散尽,人也已经无踪无影了。
“我靠!现在的人都怎样?这么胆小的哦,拿着一些石头沙子出通气就跑掉了哦。真是孬!”achod既知危险已过,更加肆无忌惮地损人了。
兰陵王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achod不要说了。
achod循着兰陵王的眼神看去,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气,那名蒙面人的尸首不见了!
这时候,只听到身后“咚”的一声,他们回头就看到灸莱坐倒在地上,神色看上去很慌张。他们都围了过去,刚想问灸莱些什么,就听到医仙在喊他们过去帮忙了。
小雨很快就得到了简大年过世的消息,他一听说,就顾不上恢复异能之类的事了,直接绕开谢爷爷就冲了出去。
慕容莎见状也忙追了过去。
小雨赶过去的时候,医仙正与灸莱就葬礼的事吵得不开交。医仙认为简大年好说也是这里的知名人士,怎么着也该风光大葬。灸莱却认为事态严重,他们很能再遭攻击,现在非常时期,只能一切从简,找到小雨和慕容莎就该撤人。
康漪萱守着简大年一句话都不想说,仿佛医仙和灸莱的争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