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倩雪小脸一红,轻轻推开陈昊天:“我......我真的要去方便,你......你总不能让我当着你的面......”
陈昊天呵呵一笑,颤声道:“倩雪,你忘记我还有个陈远深的身份吗?”
孙倩雪浑身一僵,闭上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终究瞒不过你。
“倩雪。”陈昊天突然喊道。
“怎么?”孙倩雪轻声问道。
“下辈子我娶你,好不好?”陈昊天喘着粗气,突然道。
“不好!”孙倩雪捏着陈昊天有些僵硬的脸蛋,俏皮的笑笑,“如果我能醒来,君君做大我做小,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
陈昊天咬着牙,点点头道:“好!”
他突然按住孙倩雪的手腕。
孙倩雪浑身一颤,静静看向陈昊天:“现在就动手?”
“我怕你出幺蛾子,你一直都很聪明。”陈昊天话音刚落,运起真气,开始吸纳那些蛊毒。
孙倩雪滑腻的玉手在陈昊天的面庞轻轻摩挲,低低言道:“我们分开那么久,为什么每次重逢都是匆匆?”
“那是因为上辈子我们一起虐了老天爷的小闺女!”陈昊天抱住孙倩雪,缓缓倒在地上,闭上眼睛,亲吻着那吹弹可破的面颊,“倩雪,我想看着你头发花白的模样,特别想,那时你都老成豆腐渣了,再也没人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天雪小脸一红,眼神有些迷离,陈昊天的面庞渐渐模糊,她呢喃道:“你......想了......”
“是的,我想了。”陈昊天睁开眼睛,丹田和心海两个小球剧烈运转。
孙倩雪体内的蛊毒,如同在燃烧的火焰上浇油,他的肌肤变得血红,腰间的寒芒之上,天龙舞动,山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这应该就是第三层中阶了吧?距离第三层巅峰不远了。这个念头在陈昊天脑海刚刚浮现,他便昏睡过去,丹田心海的连线陡然大亮,蕴含的真气越发精粹.......
积石山,悬崖畔。
一名身着黑色和服的女子抱着一束菊花,站在悬崖边,她再朝前一步,就是奔腾的怒江。
“我来看你了。”她将菊花从悬崖丢下,缓缓坐下,双腿在悬崖上打着圈儿,低声自语,“先前我一直认为你不可能轻易死去,因为你创造太多神奇,可随着走的路越多,我对你的信心却越来越少,将过往翻过来细细一看,你不过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人终究要死。”
她顿了下,抱着双膝,对着天边的弯月,笑了:“或许,像我们这种人死了也好,至少不要想那么多事,算计来算计去也累,陈昊天,其实你更喜欢算计,也更聪明,有所不同的是我们的精明写在脸上,你的精明写在心中,可能正因为此,有些事情你才显得有些迟钝,老天有时,还算是有些公平。”
说到这里,吉野亚衣拂了下被风吹散的长发,幽幽言道:“怎么能不迟钝呢?自小到大,非生即死非死即生,我也是跳崖的那瞬,方才体会到那种恐惧,可你......让人佩服的是,直到现在你都对生活充满希望,而我......除了满腔的报复,不剩什么了,你知道吗?如果可以选择,我也想老老实实做个普通女人,只是回不去了,我连人都算不上,更何况女人?爱情不能让我活下去,亲情更是没有,友情不过玩笑,是权力让我活下去的,所以,你如果真死了,倒是好事。”
她顿了下,声音渐渐哽咽:“可......可我还是想让你活......我无法想象,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处在对立面,难道真要将我腰间的匕首***你的心脏?亦或是,你用那把诡异的刀割下我的头颅?”
突然,她脸上的哀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天真无邪的笑容,如夜间绽放的水仙,一尘不染。
“既然来了,就别遮遮掩掩,出来吧。”她站了起来,黑色和服衬托白嫩肌肤,给人一种庄肃之美。
“我知道你会来,也看到你来了,所以没让人叨扰你。”玛丽金色长发随风扬起,静静走到吉野亚衣身边,“希望这次你带来的不是腥风血雨。”
“我这次带来一束菊花,已经丢下去了,希望不要引起你的误会,把它当成对陈昊天的诅咒。”吉野亚衣瞟了玛丽一眼,摇头笑道,“好傻,应该能猜到,结果却......他如此彪悍,怎么会轻易死去呢?”
“其实我也吓了一跳。”玛丽对着奔腾的怒江,静静言道,“所以一直瞒着他那些朋友,我相信阁下不会轻易陨落,但他受伤确实很重,四剑贯穿还能活,其实......已经是奇迹了。”
什么?!吉野亚衣脸色一变,愣了许久,冷笑一声:“武门联盟的人这招呼打得真够给力。”
“如果没有你的人适时开枪,阁下必死无疑。”玛丽转过身,对吉野亚衣深深鞠躬,“谢谢。”
“别!你谢我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我不会下达如此愚蠢的命令,从大方向上看,陈昊天跟天雪在积石山陨落,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吉野亚衣面无表情的看向玛丽,冷冷言道,“你该明白,天雪这个人,我很讨厌。”
“我也不喜欢,可阁下很喜欢。”玛丽咬着银牙,冷哼一声,“不过长了一张跟孙倩雪一模一样的脸。”
吉野亚衣饶有深意的看向玛丽,浅浅一笑:“我一直觉得我们俩很像,哎,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至少有些方面类似,当然你肯定没我心狠手辣,毕竟我不是人嘛,面对你时我在想,陈昊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