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想起上次,沈志雄来的时候他因为害怕耽误到陆荆年的工作一直等到陆荆年忙完才说,他被陆荆年的冷眼瞪地差点“畏罪自杀”,打了个寒噤,直接发短信告诉陆荆年,然后坐着等回复。
陆荆年当时在开车。看到短信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然后按掉。
陆荆年严重怀疑沈以宁脖子上长个脑袋只是为了增加身高,至于智商这种东西,可能是上帝制造她的时候忘了勾选。
他赶回去时,客厅只有陆硕英和罗玉琪,陆荆年二话不说往楼上走。
“荆年!”陆硕英叫了一声。
陆荆年回身,没有答话,只是睥睨着陆硕英,眉眼里已是不耐烦。
“你跟以宁说一声,以后乱七八糟的人就不要往家里带了,弄得乌烟瘴气的。”陆硕英是个人精。即便对沈以宁不满意,也不会当着沈以宁的面表现出来,所以才选择对陆荆年说。
陆荆年拳头紧了紧,陆硕英居然说她是乱七八糟的人?
也就是说,他没有认出她来。
转念一想,也是,她才50岁出头,却比六十多岁的人还要苍老,也难怪陆硕英认不出来,就连他自己找到她的时候,也不敢相信,她居然沧桑落魄到这个样子。
“她不是乱七八糟的人。”陆荆年几乎是咬着牙,胸膛里的火好半天才压下去。
陆硕英看着陆荆年的背影,若有所思……
陆荆年一把推开虚掩着的卧室门,张口要喊沈以宁。却看到沈以宁坐在床上帮她梳头,她怀里抱着一堆东西,偏着头笑地很开心,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这样一幅和谐的画面,他突然不忍心责怪,冷着脸走进去。
沈以宁看到陆荆年,连忙拍了拍女人,“阿姨,你看,荆年来了。”
女人闻言连忙抬头,看到陆荆年的那一刻,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向陆荆年走过去,抬手想摸他的脸,却又不敢,“荆年。是你吗?”
陆荆年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是我。”
女人一下子就笑了,“荆年,我好想你啊,你怎么都不来看我,我自己跑出去,你会不会生我气啊?”
女人说着,小孩子一样惶恐地找地方要躲起来,自言自语,“不行,我跑出来荆年一定会生气的,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宏上节号。
陆荆年握住她的手,声音放地很柔,“我不生气。别怕。”
女人害怕地看着陆荆年,缩着脖子,“真的?”
“嗯。”
沈以宁看着女人这个样子,莫名心酸,老了老了还要受这种醉,真可怜,“陆荆年,她那么信任你,你就把她留在这里吧,反正家里又不缺房间。”
陆荆年冷冷地扫了一眼沈以宁,“谁允许你自作主张把她带回来?”
“我……”沈以宁不知道怎么回答,当时就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女人很可怜。回来以后罗玉琪那样的态度,她也确实后悔了,而且,她刚才提的办法显然不怎么靠谱,因为她和陆荆年白天都要上班,女人在家不定被罗玉琪欺负成啥样呢。
“今晚住这里,明天我送你回去。”尽管陆硕英现在认不出她,不一定永远认不出,他还是要尽快将她送走才行。
女人显然不想回去,只是在陆荆年面前她不敢闹,只能委屈地点点头,“好。”
晚饭陆荆年让佣人送上来,等她吃完以后又叫佣人帮她洗漱,沈以宁自告奋勇地帮忙,陆荆年指了指她的鼻尖,“过来。”
沈以宁迈着小碎步走过去,陆荆年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眼神阴鸷地吓人,沈以宁就看了两秒,感觉周遭气温降了十多度,忍不住地抖了一下。
陆荆年冷笑,“你也会害怕?”
沈以宁咽了咽口水,她知道因为自己把女人带回来的事情已经惹得陆荆年不高兴,只是想不明白陆荆年为什么生气,“我当然害怕啊,这个世界上,我最怕癞蛤蟆,还有……你……”
陆荆年嘴角微微一抽,“你拿我跟癞蛤蟆比?”
说错话的沈以宁连忙摇头否认,“不是,我是说你们一样可怕,呸,癞蛤蟆比你可怕……我错了,你别揍我。”
陆荆年松开手,冷冰冰地警告,“以后离她远点。”
“为什么啊?”沈以宁不解,带她去看女人的是他,现在却叫她离女人远点,既然如此,当初干嘛带她去?
陆荆年坐下来,“我的话你只需要服从。”
沈以宁绞着手指,“哦。”
等女人洗漱完,陆荆年亲自带女人去休息,过了好一会儿,他人才回来。沈以宁能想到女人拉着陆荆年不让他走,陆荆年柔声柔气哄她的样子。
“陆荆年,她是谁啊?”沈以宁靠着床头,等他进来便问。
陆荆年瞥了她一眼,“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多问。”
沈以宁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你不说我就猜不出来吗?”
陆荆年几乎是“噌”地一下子出现在她面前,两人近在咫尺,恶狠狠地警告,“你最好不要乱猜。”
“不猜就……不猜嘛,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翻脸?”沈以宁往后缩了缩。
陆荆年解开袖口的扣子,冷笑,“你有时间猜我的心思,不如想想怎么解决新千的问题。”
沈以宁心里一个激灵,陆荆年不是危言耸听的人,“什么意思,什么问题?”
陆荆年将手机屏幕调到赵柯的短信那一页,然后丢到沈以宁面前,沈以宁连忙捡起来,上面的两行字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