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谷间空旷草地上,一些犹未成年的孩子,在几个蒙面忍者的教导下,扬手往标靶上飞射着一枚枚铁器,神色专注。目光中,是与年龄绝不相称的老成稳重。
服部石见守目光投注,望着那些极其认真的孩子,心中又隐隐有了希望。是啊,大和民族的孩子,总是值得去托付未来的。或许,在某一天,他们中的一个人,真的可以将“忍者”这个伟大的名字,镌刻于世界之颠。想到这里,服部石见守又仿佛回到了那个自己年轻时参与的侵华战争,想起了自己以驰名刀法虐待俘虏的快感。
“长老,我们昨天晚上派出去的最后一批人已经为家族玉碎。另外,火峰流舞拒绝了继续想我们提供资金的要求。”一个身形瘦高的男子自屋村的西侧走近,躬身道。
服部石见守毫不意外的笑了笑:“火峰流舞虽然年轻,却要比一般人心狠手辣得多。我们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一条再也不能咬人的狗罢了。还有,川岛芳子前辈已经回归日本,有她在,我们还能用什么作用呢?”对于川岛芳子,服部石见守还是非常尊敬的,毕竟这位刀界的女前辈曾经指点过自己很多次。
瘦高男子握起了拳,手背上青筋暴凸:“家主,我们就只是要求不多的资金以便换一个地方长住,并没有要她承担任何责任。这个人,未免也太无情了。”
“火峰流舞不是不肯做这件小事,而是不想和我们再有牵连。对于她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越快消失会越好一些。我们的存在,现在只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另外,你赶快寻找新的栖息地,那个叫做魔域的势力肯定会对我们进行报复。”服部石见守淡淡地道。
“请你允许我下山,伊贺家族的人以及火峰流舞,将会付出应有的代价!”瘦高男子咬牙道。
服部石见守萧索的摇头:“不需要了,这些日子以来,我想了很多,外面的世界,或许真的不适合我们。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事情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子!”
他话语刚落,一枚黝黑的,类似于方型莲蓬的铁器,带着道长长硝烟,突兀落在了山谷中的空地上。正在练习射靶的孩子们,包括那几个忍者都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它缓缓从两端撑出了躯体。
完全延展后,铁器周身突然裂开无数小口,密如蜂群的弹头从内疾射而出,狞笑着扑向周遭众人!
“扑扑扑!”密集急骤的破体声中,瞬间光景整个空地上的人已纷纷仆倒,变成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有几个矮小的孩子仍未断气,倒在血泊中微微痉挛,黑白分明的眼睛茫然望向苍穹,似是还未意识到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敌袭!敌袭!”伴随着惊恐的叫声,一个接一个的方型铁器自谷外射入,纷落在屋村各处。木屋隔板似乎并不能阻挡死神手中那柄锋利的镰刀,带着尖啸声的弹头旋转着身躯,扎穿了它们周围的一切!
哀号哭喊声四起,男人,女人,老者,孩子,现在已没有任何区别。仍还能够区分的,就只是活人和尸体而已。
“家主,您快走!”瘦高男子眼见着一枚古怪物事落到身前,疾扑上前,按倒了服部石见守,自己的背部却被射得千疮百孔。竭力吼出一句后,倒在一边嘴角涌出鲜血,已是垂垂挣命。
服部石见守木然起身,山谷的入口正潮水般涌入一群大汉,每个人手里的火器,都在急促地颤抖,金灿灿的弹壳纷落如雨,一条又一条生命被瞬间收割。
屋村各处奔逃出的人们,在短促慌乱地奔跑了一段距离后,无一例外地被打成了筛子。有几个男子纵跳在屋檐上,似是想要拼死一搏,却逐一在弹雨中栽了下来,手中大把铁器无力地散落于地。
“求求你们,放过孩子们,他们是无辜的。”服部石见守自木屋前走出,满脸老泪纵横,跪在了空地上。敌人那更为凌厉,更为残忍的报复手段,似乎已让他抛弃了所有的骄傲。
一个亚裔汉子对同伴打了个手势,径直走到他面前,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嗜血:“你是这里的头?”
“求求你,放了孩子,求求你!”服部石见守低低的重复着,语气颤抖,意志已完全被击溃。
亚裔汉子狞然一笑,龇出一口白森森的牙:“上次在俄罗斯偷袭我们魔域基地的那些黑衣人是你派出去的吧?刀法不错,竟然偷袭击杀了我们十四个潜伏者。那么我要问问你,他们的父母孩子你有没有想过要放过?另外,死在你手上的孩童估计不在少数吧?你求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被你杀死的孩童父母长辈求你时候的模样?”
服部石见守脸色大变,惨笑道:“既然你们要赶尽杀绝,那就一起死罢!”他翻身上前,手中不知道何时已经多出了两把短小的兵刃。
一发呼啸而来的狙击枪子弹,钻入他的左侧太阳穴,绞过整个头颅,在另一侧扯出碗口大小的血洞后,飞走无踪。服部石见守颓然直仆在地,宛如在行一种极其隆重的礼节。
亚裔汉子望着他的双手,恨恨地啐了一口:“草!日本人都他妈只会玩阴的!”
杀戮,一如它来时般,迅捷而悄然的停止。所有的木屋被燃起火头,每一具仍在蠕动的躯体都被补枪,突袭者们一丝不苟的执行了接到的命令——不留一个活口。
没有人对屠杀那些孩童和妇女感到内心羞愧。因为在世界上已经有很多血腥的例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