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声死皮赖脸的话,珞蓝顿感石化:你丫的,我不原谅你,还愿意管你么,这猪脑子就是迟钝。
尽管心里早翻了多个白眼,面相上珞蓝还是扯起嗓子,装作严厉的样态道:“赶紧喝,我还治不了你啦!”
下一分钟,欧少宸乖乖将碗里的红液体喝得精光,慢慢将碗放到一旁,他很好奇妻子跑出欧家后到底去了哪里,以致他差点将整个城市翻个遍也没找到。
“你让我吃醋、生气,我也躲到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私会男人让你体验那份痛楚。”珞蓝用半开玩笑的方式讲出这一说辞。
凝视着娇妻似水的柔目,欧少宸看不出她此句言语的真与伪,他的手掌搂紧妻子的脖颈,脱口而出一声“你敢”,那低哑的嗓音透着十足的强悍魄力。
是的,我不敢!珞蓝舒心一笑,暗自倾诉:纵使你负我千百遍,我也不会舍你毫分!
朱唇主动贴上两片温热,几秒的揉搓后,她灵巧地从彼此的缠绵里松开贝齿。
然而被她撩起的欲火,岂能这么容易熄灭,手掌托上她柔软纯真的脸蛋,一双鹰眸饶有兴致地盯着双颊绯红的女人,四瓣双唇再度贴合到一处,又是好一阵耳厮鬓磨。
珞蓝本想将母亲接到欧家住,但清楚自己病情的林岚为了不让女儿担心和有思想负担,立场坚定地拒绝了她的孝心。
在电话里,珞蓝见母亲否决了入住楚宅的念头,又提及检查身体的事,林岚实在拗不过女儿,遂万般无奈答应了她的要求,并约定三天以后一起去x医院。
办公室里,珞蓝与母亲通完电话,深吸口气,加快了审阅件的速度。
突然,一阵稀落却有力的敲门声响起,珞蓝如惯常一样,轻声应道:“请进。”
低着头的珞蓝并未发觉进门的人手里捧着一大束牡丹花,直到浓郁的馨香撩动她的嗅觉时,才倏然抬头。
当她的视线触及娇艳欲滴的鲜花以及易助理脸上稍带着高深莫测的鬼笑时,好奇道:“咦,这是谁的?”
“啊,你的哇!”易雪菲自觉帮珞蓝插牡丹入花瓶,并以羡慕的语气惊呼着,“珞姐就是富贵命,也是应当拥有幸福的女人,你瞧总裁对你多好,平时如胶似漆也就算了,这时不时地还送点鲜花以表恩爱。”
看着易助理插花的动作,珞蓝干涩一笑,因为她明白送花者并非丈夫,不过听易雪菲的口气,她显然也不清楚送花的人是谁。
“总裁在办公室吗?”拿笔的手略带焦躁地不停转动着,珞蓝瞥了一眼将花瓶抱到窗台的助理询问道。
干完手里的事,易雪菲拍了拍手,随后回答道:“总裁去商委会了,好像那里又有了一个好项目。”
“那就好!”眇眇忽忽之下,珞蓝下意识的说出三个字。
“嗯?珞姐,你说什么?”尽管听到了那句话,但不明就里的易雪菲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
“没什么,你出去做事!”珞蓝展露和善的笑意,挥挥手示意易雪菲离开。
等到易助理关好门,珞蓝的目光紧紧落到牡丹花上,在阳光下愈发魅惑的花朵却让收花的人心烦意乱。
不必猜测送花者是谁,因为珞蓝心如明镜,她喜欢的花类丈夫是知道的,现在唯一的可能人选就是一次次试探她情感底线的莫翔以。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虽然从昨夜莫翔以一系列的行为里,珞蓝感觉到了他的爱意,但她还是禁不住质疑他的动机:他清楚她已为人妇,为何还要不断对自己表达好感?
难道是为了西班牙专利失守的事,所以千方百计接近我,然后再冷不丁报复吗?
如果只是为了报复而搞出这么多事,那这个男人还真有耐心,知道我不喜欢玫瑰,又给我送来牡丹。
呵,他这样的做法是不是较好地证实了一个真理,就是“多做多错”呢!
就在珞蓝揣测莫翔以的意图时,她的手机悄然乍响,看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码,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让她意识到了来电人的身份。
果不其然,只听得一个如魔似魅的嗓音穿透珞蓝的耳膜,直抵其耳窝:“珞小姐,我送你的花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