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欧少宸将手里不堪入眼的信笺捏成一团,随后挥臂扔掷进垃圾堆里,之后没有交流、没有命令、亦没有嘱咐,但从他凸起且分明的腮帮可以看出其在不断缓复着自己激亢的情绪。
被同事们拉住胳臂的珞蓝,眼望着玫瑰花上方皱巴巴的纸张,绝望的闭上了眼眸,她深知自己已是众叛亲离,这家公司已经没有了自己立足之地。
合上眼睛的珞蓝,在被赶走或自己自动离职之间徘徊着,在黑暗里她摸索着怎样摆脱目前的困窘。
如果主动辞职,也就变相的承认了自己是集团的内奸,可谓“不打自招”;而如果被赶走,必然狼狈不堪,还会落下口实,遭人话柄。
珞蓝自认为没有做过的事,便不能任凭别人污蔑栽赃?自此她想留下,找出证据为自己开罪,也捍卫自己的一丝珞面。
可是欧少宸却没有给她为自己平反的机会,他决绝的驱赶之语来势汹汹,表尽了说话人恼羞成怒,没有回转可能的强硬态度。
“滚,带上你的脏东西立马给我滚出我的公司,从今往后,这里不再有你姓珞的存留的余地!”
情感的巨大波动让珞蓝腹部隐隐作痛,她全身搐动,却仅能依靠扶住桌子边沿才可以轻释身体的痛感。
徐佳佳看出珞蓝突然惨白的脸蛋和发丝上缠绕的汗滴,她疼惜地想助姐们一把,可是却在欧少宸“其他人回到各自岗位工作,闲事莫理”的又一阵呵斥语调里退缩。
一声声压抑、痛苦的唏嘘,仿佛从珞蓝灵魂里一**抽拔而出,散布在办公室里,织出灰暗的悲哀,空气也因之变得窒息萎獗。
“夏经理,给我监督这个没有信义的女人,留心不要让她带走属于我公司的任一财物,更注意督促她在十分钟内抱着东西走人!”欧少宸没好气的冲着孟筱婕吩咐道,接着就大踏步离开了让他压抑非凡的助理办公室。
强忍住体内传来的不适,珞蓝收拾着桌上的所有物,内心的悲漠已经够凄凉,还得忍受孟筱婕的羞辱。
“哎呀,真是悲惨哪!不知道我是应该同情你好呢,还是应当庆幸自己没有和你相同的遭遇。”
“女人有的时候,拥有些倾慕者固然是好,可千万不能过份到处留情,这和男人实在是大不同。”
“男人嘛,fēng_liú实属正常,花花草草碰得多才会明白那一朵更适合自己,但女人自然是要安分一点才稳当的。”
“你瞧瞧,一个贱货如果和一个富家子牵扯上,这恩恩怨怨可就纷繁了,麻烦恼人的事也会出奇不意的出现,防不胜防呐!”
“还有啊,古代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贞操名节,如今的新生代女人呢,最爱的当属面子和珞面了。”
“呵,‘人活一张脸,树要一张皮’说得还是蛮有道理哒!啊哟,如果是我呀,被人践踏的一无是处,尊严被踩的如牲畜那样低贱,真是跳进黄河也没有脸面喏!”
在座位上一直关心着办公室里珞蓝状况的徐佳佳,只看见孟筱婕翕动不停的香肠嘴和一脸静默,从始至终都未开过口的珞蓝。
猛觉孟筱婕在欺凌着珞蓝,徐佳佳江湖道义满天飞的性格让她实在憋不下这口气,遂急冲冲跨步走到助理室。
瞄视着脸涨得通红的徐佳佳,孟筱婕轻挑柳叶长眉,问道:“你来干什么?刚才总裁的话当做耳旁风啦?”
“哦,不是,我是受总裁所托,和秋意经理一块催促珞助理搬离公司,难不成夏经理反对么?”徐佳佳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浇灌的表情,雄赳赳瞪着孟筱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