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曼云刚想出去,楚云墨又抓紧了:“曼云不去,如月也别去。”
佟如月说:“那我就在洞外面走走,秦非扬给云墨取子弹小心一点,曼云给秦非扬帮忙。”
“哦。”左曼云说。楚云墨一直紧撰着她的手,她想走也走不掉。
“没有手术刀,只有用这个将就。”
秦非扬取下他的钥匙链,上面有一把极小的刀子,就像小学生削铅笔用的小刀。
他说:“这个虽然小,却锋利,很容易割开你的肌肉。”
左曼云的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他会不会很疼?”
“疼是避免不了的,不过我相信楚魔能忍受。”
楚云墨点头:“来,我没事。”
秦非扬将刀子在火上烧红,说:“曼云帮楚魔拉开衣服,先取他肩上那颗。”
秦非扬开始取子弹了,左曼云看见那小刀不断往楚云墨的肉里面戳,把嵌进肌肤里的子弹往出挑,她想像楚云墨一定非常疼,眼里不由自主聚满了泪。
“曼云!来!”楚云墨的左手伸出来,左曼云蹲过去,他揽过她的头说:“别看。”
左曼云的脸藏在他的胳膊弯里,她觉得没有那么惨了,但能感觉到楚云墨身体的颤抖,知道他疼,她伸出双手抱紧了他的腰。
佟如月在洞口看见秦非扬从楚云墨的肉里取子弹也觉得很惨,她想办法转移楚云墨的注意力,说:“云墨,秦非扬打你的时候没有用力?你装得真像,我都以为他真的打得你很重,你还吐血了,那血是怎么弄出来的?”
“他用了全力,”楚云墨回答:“打伤了我的内脏,所以吐血了。”
“天!真的假的?”佟如月不相信地问。
秦非扬说:“能假吗?在张安庆眼皮之下做假,就是找死!”
“那你也不必用那样大的力气啊,把云墨打得飞出老远!”
楚云墨说:“他必须把我打飞出去,我才够得着拣枪。”
“哦,”佟如月点点头:“我明白了,秦非扬把你打飞到手枪附近,他跟张安庆争吵其实是为了挡住张安庆的视线,让你有机会拣枪,然后一举成功。”
“对。”
秦非扬说:“我知道张安庆的枪里只有一发子弹,但不知道他除了枪还有什么武器,如果不能在瞬间取他的性命,曼云就有极大的生命危险。所以我和楚魔才合演了这出苦肉计……”
“还有我,我也是黄盖!”佟如月打断他。
秦非扬停止了说话,小心翼翼地鼓捣了一会儿,说:“好了,取出来了。”
左曼云一直在安静地听他们讲述,听见秦非扬说取出来了,急忙抬头一看,只见他两根指头捏着一颗血糊糊的子弹头。
她急忙从身上撕了一块布下来为楚云墨包扎。
佟如月说:“瞧这一头的汗!”
她走进来,拿出纸巾想为楚云墨擦汗,左曼云很自然地伸出手说:“谢谢,如月。”
佟如月忙把纸巾放在她手里,左曼云转身细心地为楚云墨擦着额头的汗。
佟如月尴尬地转过头,却见秦非扬在对着她微笑,说:“谢谢,如月。”
佟如月看见他的额头上也全是汗珠,顺势过来帮他擦,嘴里说:“谢什么,我又不是帮你的忙,我是帮曼云的忙。”
“此话怎讲?”
“万一你这汗珠滴进云墨的伤口里了,那曼云还不心疼死。”
秦非扬说:“向我献好心还用这么蹩脚的借口,闪开!闪开!别挡着我取子弹。”
“狗咬吕洞宾!”佟如月转身出去了。
秦非扬又开始取楚云墨腿上的子弹,嘴里接着讲述:“这出苦肉计里,佟如月是一个不容忽视的角色,虽然事实上从头到尾她一点用也没有……”
“喂!”佟如月在洞口不服气地打断他:“我怎么没用了?如果我不来,你这出苦肉计能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