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左曼云放心多了,说:“那我现在就去剪头发。”
“别急,”苏寒冰一把拉住她:“我写份超报告单你带回去,以免引起南宫俊奕怀疑。”
“哦,好的。”
苏寒冰早就准备好了一份报告单,只需要写上左曼云的名字就行,超的相片是一个病患的。
左曼云知道苏寒冰所在的国际雇佣军很厉害,他们要利用这家医院帮她是很容易的事。
苏寒冰一边写一边说:“姐,我现在的代号是紫蝴蝶,你可以叫我小蝶。”
“哦,好的。”左曼云问:“林露儿她们也知道你的身份吗?”
“她们不完全清楚,只知道我是某武术俱乐部的散打教练,她们都叫我蝴蝶。”
“哦。”
左曼云拿着相片和报告单从超室出来,一眼看见南宫俊奕站在外面,她心里暗吃一惊,怕他看见了苏寒冰。
苏寒冰虽然戴着口罩,但从那双眼睛也能看出跟她很像。
左曼云疾步走到他面前,还没开口,南宫俊奕就皱眉了:“你的眼睛有点红,哭过?发生什么事了?”
左曼云心慌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医生说我这个拖久了,有点严重,我吓着了。”
“很严重?我看看报告单。”南宫俊奕伸出手。
左曼云把相片和报告单都递过去,说:“现在还不清楚,医生说明天早上再查查血。”
南宫俊奕接过报告单低头看,左曼云回头看了一眼,超3室的门已经关上了,她暗暗松了口气。
她转移话题问:“我叫你在下面等我,你怎么上来了?”
南宫俊奕说:“我看见你这么久都不出来,不放心,就上来看看。”
“哦,照了超后,又过了一会儿才拿到报告单,所以等了这么久。”
南宫俊奕看完了报告单,说:“你这个,到底是什么病?”
妇科的报告单上写的东西,他看不明白。
左曼云说:“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女人容易患的。”
她也说不明白,只能用“女人的病”来搪塞,女人的病,男人是不好意思细问的。
“哦。”南宫俊奕果然不再问了。
她挽着南宫俊奕的胳膊说:“我们下去。”
“好。”
两个人下了楼,左曼云说:“我明天不想来了,但医生说我的情况不乐观,最好再查查饿血。”
“来查查,查出有什么毛病,趁早医治。”
“哦。”
“明天早上不能吃早饭。”
“是的,医生也说查饿血不能吃早饭。”
“嗯,明天我送你来。”
左曼云说:“谢谢你。”
“又跟我客气?”南宫俊奕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哦,”左曼云借机说:“我想去剪头发。”
“好好的,怎么想剪掉?”
“我想换换心境。”
“剪头发可以换心境?”南宫俊奕一脸好奇。
“是啊,你没听说,女人如果心情不好,买身新衣服穿上就可以改变心境,或者去饭店饱餐一顿,也可以改变心境,剪头发也一样。”
“你心情不好吗?”
“你说呢?看了这个报告单,我心情能好吗?”
南宫俊奕说:“这个应该不太严重,你别往心里去。”
“就算不严重,可还是影响我的心情,谁想生病啊?”左曼云满脸不耐烦地说。
“好,好,”南宫俊奕迁就地说:“你想剪就剪,要剪成什么样?”
“剪短就行。”
从理发店出来,南宫俊奕看着左曼云短短的头发,欣赏地说:“不错,头发剪短了很精神,虽然少了一份柔美,却显得英气勃勃。”
左曼云想像苏寒冰的样子,心说:我妹妹才是真的英气勃勃。
这天晚上,左曼云很久都睡不着,她的心里有要回家了的兴奋和激动,有对苏寒冰的担心,还有因为这样偷偷离开而觉得对不起南宫俊奕的内疚。
一会儿想楚云墨,一会儿想孩子,辗转反侧了半夜,她才慢慢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