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小童大概明白了落欢楼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并不是有钱就能进去的,要有钱而成熟的男人才能进去。苏婿拼命对惺子挤眉弄眼,惺子沉着心xing,遂对苏静道:“王叔,侄儿有一事相求。”
苏静挑挑眉,道:“你要是帮婿求情就去你皇婶那里求,要是别的事呢还是可以说说的。”
惺子就说:“是我要婿带我去那里的,王叔能不能不要怪婿,还有这件事要是被我父皇知道了……我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王叔能不能不要说出去啊?”
“你也怕你父皇责罚你?”
惺子实诚道:“怕。”
说着就到了王府门前,叶宋和月贵妃正在那里焦急等候,看见苏静一手抱一个安然无恙地回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月贵妃上前就把惺子接过来,叶宋则去抱苏婿,苏婿做贼心虚往苏静怀里缩了缩,被叶宋给强行抱了去,叶宋若无其事地问:“在哪儿找到他们的?”
苏静摸了摸鼻子,见俩家伙眼巴巴地望着他,他咳了一声道:“在东湖,跑到东湖去玩了。”
叶宋温柔地摸了摸苏婿的头,转身就往里走,道:“婿,娘有话跟你说。”
“有、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不好吗?不用去里面说吧娘……”结果一进去,里面就传来苏婿的哭声,又哭又喊,“娘,有话好好说啊……爹,救我!”
惺子担忧地看向苏静,道:“王叔,不要这样吧……”
苏静递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下一刻,月贵妃cao起他便向苏静告辞,把惺子塞进了马车里,声色严厉道:“今日为了寻你,你父皇快把整个姑苏给翻过来,你还是想想一会儿到了你父皇面前该怎么说吧。”
晚上吃过晚饭以后,叶宋在屋子里一边看话本一边嗑瓜子,苏婿则在角落里挂着鼻涕温习白天的功课,抓着毛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字,苏静负责在旁监督他,时不时往他身边走两圈,端起父亲的架子说道:“认真点,你娘给你这点儿惩罚算是轻的,你知不知道要是惺子在外面出了什么状况,就不只是吃一顿鞭子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字好好写,写得端正点。”
叶宋一个眼神斜乜过来,苏婿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吸了吸自己的鼻涕,香回了肚里……叶宋放下手里的书,道:“谁让你吸鼻涕的,吐出来!”
苏婿努力了两下,道:“已经咽下去了,吐不出来……下次我要咽的时候娘能不能早说……”
苏婿被叶宋揍了一次以后安分了好几天,每天都乖乖地去学堂,回到家里也乖乖地做作业。
这天下午放学的时候,苏静来接他回家。走到半路上,迎面有一个人忽然走过来,给苏静递了一封信,就匆匆走了。苏静拆开来看了看,见苏婿实在好奇,就拿给他看,只可惜他十个字有九个字都不认识。苏婿就问:“谁写的信啊,信上说了什么?”
苏静却打量了下他,道:“为父倒是一直没注意,以前你身上一直佩戴着的龙鱼扣呢?”
苏婿低头往自己的小圆腰一看,然后一愣,一跺脚惊道:“哎呀我的龙鱼扣呢!爹你怎么发现我的龙鱼扣不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