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海心里这个气呀,恨莫枫的同时也把赵学文在心中骂了个底朝天,见过蠢货,却没有见过这种极品的,你这不是把我架到火上烤吗。
先前大家对莫枫所说的赵玉海为了给侄子报仇,曾托关系给莫枫处分一事还将信将疑,以为莫枫说的有可能夸张了,现在看看,两人的确是大仇啊!这赵玉海作为一个正局级干部,心眼的确不怎么大!
“赵玉海,你这是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省卫生厅?还有没有领导?”莫枫刚才栽的赃终于起了效果,柳清野大步朝着走了一步,指着角落里正不知该怎么办的赵玉海怒声吼道。
柳清野不只是保健局的专家,在卫生厅还挂着职呢,虽说是虚职,但是用来狐假虎威却是足够了,特别是省人院将要换届的这个节骨眼上。
另外,保健局首席中医专家一职也是让赵玉海头痛的原因之一,这个职位可是能经常和领导说上话的人呀,哪怕柳清野只要嘴稍微一撇,赵玉海就彻底完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赵玉海一个健步上前,狠狠两个耳光抽在了赵学文脸上,“混蛋,你这是想干什么,啊?一天就知道不误正业,搬弄是非,医院是你家开的吗?如果今天不是见到小莫医生,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我现在命令你,向小莫医生道歉,如果小莫医生不原谅你,你就准备被处分吧!”
直到赵玉海吼完,赵学文还捂着脸愣在当场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一帮保安也傻了,这演的是哪出呀?
“柳主任,都是我家教不好,让您受惊了,还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处分他的......这个莫、小莫,刚才都是误会,我代赵学文向你道个歉,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此时众人看向赵玉海的眼里皆是鄙夷,这节操也太没下限了吧,为难了人半天,两句话就轻描淡写的过去了,如果没有柳老爷子在,这年轻人一顿揍怕是免不了的了。
面对赵玉海假惺惺的道歉,柳清野没说什么,如果要较起真来,柳清野还真拿赵主海没太大办法,你有人,人家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能做到省人院常务副的位上,谁背后没有两棵乘凉的大树。
柳清野不吱声不代表莫枫也好说话,反正这仇已是不死不休,顾忌那么多干嘛。
“赵副院长,你也别是假惺惺的了,如果你有诚意,就让赵学文自己过来给我道歉。”莫枫不依不饶的说道。
“你......”赵玉海被莫枫这句假惺惺几乎没气得背过气去,但又无可奈何,狠狠的瞪了莫枫一眼后,便把头转向了正在发呆的赵学文。
如今形势已经彻底逆转,赵玉海打算息事宁人了。
赵学文岂能不明白赵玉海的意思,巨大的屈辱感使得他脸胀得通红,咬牙切齿的冲赵玉海吼道:“不可能!”
没有人知道莫枫怎么来到赵学文身边的,一抹奇异的神彩从莫枫眼中隐晦划过,他轻轻拍了拍赵学文的肩膀,柔声说道:“做了恶事,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莫枫的声音在旁人耳朵里看似轻柔,但在赵学文耳朵里却不啻是索魂鬼钟,肩膀上那轻轻的一拍更是几乎把赵学文的灵魂吓散。
“啊!”
“噗!”赵学文刚刚惊叫出声,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一股恶臭顿时从赵学文的身上飘了出来。赵学文的腹泻原本只是靠几片止泻药顶着,这一惊吓,药效顿时全失。
“俺地个娘唉,这个兔孙竟然被吓得拉裤裆里了!”莫枫捂着鼻子刚刚跑到楼梯口,王大壮那大嗓门已远远的从六零六病房传了过来。
静江饭店位于东海医科大学西门不远处,一楼整齐的摆着十多套做工粗犷的原木桌椅,二楼是四间布置得典雅别致的包厢,
由于这里的环境干净且物美价廉,因此很受医大的学生们喜爱,许多毕业多年的医大学生来到省城后,仍会来静江饭店吃上一顿,尝尝久别味道的同时,顺便缅怀一下一去不复返的青葱岁月。
晚上七点,清江饭店二楼靠近楼梯的包厢内,莫枫正和一个长得胖乎乎的年轻男子说笑着,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只有一壶茶,两盘干果,并没有上菜,看这样势,应该还有人要来。
年轻男子一笑跟个弥勒佛似的,再加上脸上两个大酒窝,给人一种特别喜庆的感觉。
“哈哈,过瘾,早知道我今天跟你去看看了!”胖子伸手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大笑着说道。
“靠,胖子,你这是要看我笑话还是怎么着?”莫枫抓起桌子上的花生壳砸向正幸灾乐祸的胖子,装作生气的说道。
“别,我哪敢看你莫大才子的笑话呀,要是让我爷爷知道了,不得拿棍子抽死我呀。”胖子一边躲闪一边笑道。
胖子叫朱富贵,是莫枫大学时的死党,如今在省城他舅舅开的一家私人医院里上班,由于他家是做地产的,本身也不缺钱,上班无非就两件事,打游戏和调戏护士,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悠闲,昨天莫枫刚到银州时就是他给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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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莫,你这下可闯了大祸了!”两人闹罢,朱富贵收起脸上的笑容,面带忧色的对莫枫说道,“赵学文已经放出了话,和你不死不休,看那他架式,和你的仇恨不是杀父就是夺妻呀,你不会真把他女朋友给橇了吧?”
朱富贵刚说两句话便没有了正形。
莫枫压根没有在意朱富强的话,往空中抛了一个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