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戴利来到公司,都抱怨说运输的各种杂费在涨价,并要挟塔特尔说,如果再不提价,他就不再为休伊特--塔特尔公司运输货物。
尽管公司员工对戴利没有好感,但是由于戴利社会阅历很广,加上他是休伊特的朋友,大家也不得不迁就他。
可是,对于戴利的抱怨,大家在业务上也想不出让戴利闭嘴的办法。洛克菲勒为此查了过去两年戴利为休伊特--塔特尔公司服务的运输单据,并调查了近两年来河路运输的收费价格。他发现,戴利两年都欠公司的钱。
于是,当戴利再次向塔特尔发威要挟时,洛克菲勒接过了话:
“戴利先生,在过去的两年里,我们公司待您已经很好了。您不应该向塔特尔先生提出这些不合理的要求了。”
戴利一听有点恼怒了,这是他第一次在休伊特--塔特尔公司受到挑战:“什么?你是谁?敢跟我这样说话?”
“我是约翰·洛克菲勒,是记账的。如果您不介意,我想跟您算一下过去您跟我们公司业务上的数字。”洛克菲勒不慌不忙地说道。
“数字?数字有什么好算的,你们公司一直欠我的钱,这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戴利一脸的不屑。
洛克菲勒将过去两年来戴利与休伊特--塔特尔公司的往来账目,一本本摊在戴利眼前:“您看,戴利先生,这是您与我们公司过去两年的往来账目。我反复算过,您在近两年中欠我们公司 19.85美元,这还不算利息。我咨询了其他公司,这两年河船运价是涨了一些,但摊到我们公司,大概是9美元,就算是9.85 美元吧! 两项抵扣,您应该欠我们公司10美元。”
“这怎么可能呢? 你欺负我这个老头子不懂账啊!”戴利咆哮起来。因为他在休伊特--塔特尔公司从来没有栽倒过,而现在居然被个毛孩子反倒打一耙,他心里实在不服。
“这样吧,戴利先生,我这里有一份手抄的清单,您拿回去让您的账簿员核算一下。如果是我算错了,我们公司赔给您,我向您道歉。如果是您那里漏算了,希望您也及时补上。”
“好,我拿回去算算,到时回头再收拾你这个毛孩子。”戴利船长拿着洛克菲勒的清单,恼怒地离开了。
从那以后,戴利来休伊特--塔特尔公司结账时,再也不像以往那样张扬跋扈了。他每次看见洛克菲勒,居然还揿揿帽子,招呼一声“洛克菲勒先生”。即使是对休伊特,戴利也从来没有这样礼貌过。
后来可能是碍于老板的面子,洛克菲勒没有跟戴利较真9美元的事情。不过,在那之后,戴利对休伊特公司的货物运输,比以前尽职多了。
另一位船长送上来一份报告,报告中说,他的货物因为暴风雨而受到了损失,不能如数交给托售人了。过了些日子,老板连续收到3次船长送来的同样报告,还是货物受损,只是理由有所变化。老板神情沮丧地对洛克菲勒说:“你算一下损失多少,只好由我们赔货主了。”
洛克菲勒虽然心里充满了疑惑,但是并没有出声。他决定亲自到现场查个水落石出。于是他登上了货船,对该船长说:“船长先生,麻烦你打开货仓,我要清点一下货物。”
船长先是吃了一惊,因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查货的事,而且站在自己眼前的还是一个小毛孩。接着他耸耸双肩,摊开两手,漫不经心地说:“你自己去点吧!那么多货物,我可没空陪你。”
洛克菲勒没有计较,独自走进船舱,开始有条不紊地一件件与账单核对着那些堆成小山似的货物。他从早晨一直查至中午,还从底舱的角落里拽出了隐藏的货物,最后查明了真相:货物与货单上的记载完全相符,并没有任何货物受损。
当他把这个真相告诉船长时,船长顿时惊呆了,他从没遇到过如此精细的对手,而且对手还是一个小毛孩。从此,这位理屈词穷的船长再也不敢说有货物受损了。
洛克菲勒因此为公司减少了一大笔索赔损失,于是公司老板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有一天,公司里的人正在检查从佛蒙特州用高价购进的一批大理石,突然发现有一包大理石全部都出现了裂纹,而且有几块大理石还缺了一个角。
老板在查看了情况后一筹莫展,只能唉声叹气地说:“这些损坏的大理石只好由我们公司来赔偿客户了。”
但是洛克菲勒却显得相当冷静,他向老板建议说:“其实这些损坏的大理石是装卸不慎造成的,我们应该向各个运输部门索赔。从佛蒙特到安大略湖的铁路公司,布法罗到伊利湖的河运公司,五大湖的汽船运输公司都应该承担责任。”
“那好吧!你跟我一起去找这些运输公司的负责人。”老板思索了一下,接受了洛克菲勒的建议。他们向三家运输公司据理力争,最后得到了合理的赔偿。
年轻的洛克菲勒又因此立了一功,再次为公司减少了一笔可观的损失。于是公司的老板对他越来越倚重了。
洛克菲勒屡次立功,让休伊特发现了洛克菲勒身上的特殊潜质,他决定让洛克菲勒替自己去收房租。
原来休伊特特别爱买房子,然后出租。开始只有一两套、三五套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