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快给本将军开门!本将军是御阳!”
沾了泥沙的拳头,不停的敲在金漆泼洒的大门上。{首发}
御阳听着不断从景园里传出来的,一声比一声更大的凄惨吼叫声,着急的喊着门。
心里想着什么,就喊着什么。
连他自己一向低调的大名都自报家门,近不及待的喊了出来。
非是御阳喜欢招显自己那赫赫声名,而是他被那一声声从景园里持续传出来的男子吼叫声音,给吓到了心神。
那个、那个在无数次夜里,幽沉痛楚,泣语丝丝,怨不成声的男人音色,他实在是太熟悉,太熟悉了!
可是,不是明明已经做过手术了吗?为何还会痛至如此极致?
会不会是那名唤作初月的,乃是个飘摇江湖的术士庸医,胡乱在别人身上,划了一刀,就当作是治病医人了?
“你、你这个庸医!等本将见了你,定、定不饶你!”
重捶一声,再次狠狠的凿在始终无人应答的大门上。
御阳此刻,恨不得扒了卓香雅一层筋骨的心思都有。
咯吱一声,似是木门由里面,被打开时发出的声音。
但又是不太像,因为御阳听到,伴随着木门嘎吱一声打开的,还有着一声奇怪的,粗重喘息。
吱!
门扇扭扭摆摆的自院子里打开,露出开门者的真身。
御阳低眸望去,就见到一只能有半人多高,浑身肉粉粉的老虎,出现在他的面前,直愣愣的望着他。
老虎偶而会甩甩脑袋,打着似是着凉到的小喷嚏。
肉粉粉的身体,就挡在门扇前,未有多少想让御阳进院子的想法,好像是要在等着他自报姓名,再放他入内。
然而此刻,御阳哪里有那么过份细心的眼神放在老虎的身上?
御阳记得银斩曾经和他讲过,那来前来给贺兰南烟治病的女人很怪,身旁竟然带着一只被剃了毛的小老虎。
银斩当时还怀疑的问他,正常女人,哪里有敢把老虎放在身边的?
御阳那个时候没有理会。
倒是现在记起了,估计着这只小老虎,可能就是银斩口中所说的,那一只陪在不正常女人身边的那只小老虎。
奇虎与人同行,本来,不论在哪个时代里,都是异常值得人去注意的事情。
可如今,御阳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屋堂里那个断断续续,吐出痛苦呻`吟的男子身上根本无暇以顾。
因此,也就大概描了一眼肉粉色小老虎的面相。
从小老虎那两道光灿灿的眉色上,辨认出了小老虎的种类。
再就没有多看小老虎一眼,直接忽略了小老虎近两日来,受尽主人冷落,急需他人注意的热切眼神,迈着步子越过门槛,快步朝着屋堂里发出阵阵吼声的地方跑去。
“嗷?”
前来开门的小老虎,就这般被它印象之中的不明人士给忽略了。
心情甚是不爽。
于是,小老虎猛的在御阳的身后,发威了。
“嗷!!!”
一声烈吼,震得附近滴落的雨滴逆势飞扬。
小老虎一个拔步飞起,在雨中直穿而行,横跨过御阳的头顶。
像是一名为自尊而战的英勇斗士。
胖嘟嘟的小身子,卷着凌乱纷飞的雨水。
漂亮至极的,在空中划出一道类似曲别针那般,蜿蜒曲折,弧度方正的曲线。
回身探首,神彩灼灼!
两只前爪带着凌厉的气势扑抓在前,两只后爪撑着身子里的后劲抓抵在后。
虎口一张,露出满口锋利尖锐的纯白牙齿。
正正好好挡在御阳的面前,凶相毕露的,与御阳当庭对峙起来。
“呵!江湖术士的小主子,带来一只招摇造势的小虫子?你当本将军会怕了你这一只不懂人语,只懂人威的孽畜不成?”
御阳的心里,在听到屋内传出来越发强裂熟悉的痛苦声音时,对卓香雅的印象,就已经直接由不`正`经的小神医,转变成以美`色诱`惑君主的湖湖大骗子。
以对其主之责,降至其主之宠之身。
自然对苍鹭的可爱而又胆小的老虎形象,完作无视,直接归于自然里最为恶畜之列。
当若见之,必先除之,以绝伤人之后患。
现在,御阳的心情本就糟糕极透,又见着苍鹭堵着他的路,不肯让他过去。
遂,运气于掌,在胸前以掌平切探来,摆开驾势,飞腾而起近丈数之高。
“孽畜,等本将军今日便替你的主子,收了你!”
飘逸隽然的身影,带着一股威迫昭然的正色之风。
于空中折曲一卷,直垂向下。
御阳踩着小老虎那肉粉肉的脑袋的方向,扑起一掌力打开来去的力道,就是毫无犹豫,必定杀生的一下子。
“嗷!!”
苍鹭见到印象里出现的陌生人,一说话就尽是满口惹它恼怒之语。
更可气的,是讲道它亲自选定的主子,为江湖骗方。
这哇凉凉的伤了苍鹭,身为一界虎王之后,以灵眼看人的自尊心。
因此,亦是被御阳惹怒了般。
张牙裂口,支愣着额头上,那仅有一处王字上没有被剔掉的虎王绒毛,扑伏在地面上的肉粉色身子,隐隐现出一股呈上跃升的趋势,蠢蠢欲动,准备接招!
透着劲道的掌风,仅是眨眼之间,便瞬时扑来。
带着一股强大的巨震压力,打飞地面上,苍鹭身边的所有饰物。
苍鹭若是真的被这一掌给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