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呃..不过是初月替我清理发了炎症的伤口而已,只是因为没有可以麻醉的药物,才疼得我如今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首发】哎!这样一折腾,估计需得在这里继续修养一段时日,待身子痊愈了方能下山。”
艾叹一声,透着状似忧愁的无奈。
贺兰南烟挑起的那丝苍白的脆弱唇缘里,却并不是如言语中所讲的,那般惆怅。
“南烟,你若在这里,那朝里的事情怎么办?我--”
听闻贺兰南烟话意里流逝出来的力所及,御阳本是心里含着忧心,替以后日子里的早朝发愁。
可是,当御阳抬起头,瞬而瞥间贺兰南烟唇缘上迅速飞走的浅浅淡笑意。
忧心忡忡的脸色,直降阴沉,冰冷到了极点。
内心里暗淡无神,升起一股疑问,失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致。
贺兰南烟根本就是在借着伤口之患,想留在山庄里不肯走?
“额..朝里的事情,你与银斩暂时先代朕处理些力所能及的。重要的,每日送过来给我,我便在这里批阅就好。”
不合时宜的笑意,总是在相差毫厘的被御阳看到。
贺兰南烟停了下话音,在御阳的深海沉眸中,被无形的压`迫着。
小心考虑过后,终是淡着声音,把他想要因病暂时逃开的君王责任,从御阳的手中接过来一半。
内心里小小的发着喃怨。
他都带病上朝七年了,就不能给他也休个假之类的?
“南烟,是不是因为..屋子里面的那个女人?”
御阳看着贺兰南烟即使是因由受伤,疼的面容憔悴,却依然精明的眼神。
似乎隐约带着某种不怀好意的算计,在那双美韵丛生的眸孔里,狡黠的打转着。
没有回接贺兰南烟的话,反倒是前无边影,后无探形的问出一句没头没脑,但是格外让贺兰南烟费神头疼的话。
“屋子里面的女人?哪个女人?屋子里面只有僧人,你没看到她头上的香疤吗?以后见到她,要唤她‘初月师傅’。”
身为御阳自小便身在一起,甚为了解,比亲人还要亲近的人。
贺兰南烟听懂了御阳的话,亦晓得御阳话里想要询问的意思,可他现在,并不想过于认真的回答。
美眸里露出一股天真纯洁的眼神望向御阳,贺兰南烟回话时,绝美的容颜,显得有些严肃,且无辜。
暗暗藏起卓香雅早已经告知给他的还俗心愿,私下里,谋着心思,不愿让御阳知道。
御阳注视着贺兰南烟一脸认真的回答着他的问话,心里知道贺兰南烟是有意回挡着他,就是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
索性默言不回,只余墨眸内那浅含着的一缕威风,自贺兰南烟的身上扫过,转而望向另一间,卓香雅去换衣的屋堂里室。
紧紧的,凝眸盯视。
想到刚才在雨中,清楚看到的少女头顶之上的香疤,御阳的内心中,暗下里自有思量。
“呃...”
君王之问,无人应声。
空留着一屋子的药香,迷迭满堂。
贺兰南烟躺在床榻上等着御阳来回他的话,结果竟是久无回答。
瞥起美眸一扫,旦见御阳的眸光早已不再停留于他的身上。
只在他的视线眼帘里,映出一副比他还更有君王尊威,完全就是已然交他忽略的模样。
贺兰南烟眨眨极美,极美的眸子,瞬间无语!
七年了,他终于知道‘功高过主’这个名词的含义了。
御阳望向另外一间屋堂处的眼眸余光里,恍惚好像能看得见贺兰南烟直盯着他,一直不肯放弃,永远坚持的目光。
忍了半忍,终是没有忍耐住贺兰南烟那股不肯消懈的努力,淡着眸光转回首,没什么太大想与贺兰南烟沟通的想法。
他现在,只想知道,此时正在另外一间屋子里更换衣衫的女人,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为何贺兰南烟对待她的态度,是如此的不同于其它女子?
想到这里,御阳忽然很想试一试在贺兰南烟的心里,那个连头发都没有的女人,到底占了怎么样的位置。
于是,在回眸转向贺兰南烟的时候,御阳不紧不慢的说道:“刚才在院子里,她接了我一掌。四层内力。”
“什么?你、你用四层的内力打她?为、为什么?”
果然,御阳的话语一出,贺兰南烟的眸里,倏的变的深沉。
整个人的情绪,都隐隐的泛着惊蛰不已的疑问。
“不为什么。带着一只小兽妖言惑众的江湖骗子,难道不应该适当惩罚?四层内力,算是少的。”
御阳看到贺兰南烟乍然惊起的眼神,继续在贺兰南烟的焦急之上,火中漏油。
贺兰南烟听了,美眸里渗着斥责之意,着急的撑着身子想从床榻上坐起来。
可是他的身体在经过刚才的一番病痛折磨,根本就没有半丝的力气能够撑起身体,手腕上的力气,也仅够他抓着几个温暖的皮囊,在身边晃啊晃的,总是拎不起。
御阳没有走过去扶起贺兰南烟,只是站在屋里,淡然的看着。
继续说道:“她向我讨要兰华仙草,说是你允许的?南烟,当年是你亲自非要封`禁兰华仙草的药用,如今仅凭她片面言语,就要重新试用,此言当真?”
“呃?嗯,是我说的。”
贺兰南烟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想要挣扎坐起来的这件事上。
听到御阳的话,想也未想,便作回答。
盯在虚弱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