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致看到满屋子里,不管是哪一扇门前,都聚满了人,向他和卓香雅逐渐靠拢,慢慢的后退,不停的后退。(首发)
直至,被逼退到墙面的死角,退无可退,向沈独梅求饶。
卓香雅被颜玉致挡在身后,眸里的余光瞥扫一眼站在院子里,冷笑着看向他们的沈独梅相当的不能理解。
她与他非亲非顾的,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就行呗。
再要不然,给她一点机会,也让她成为一个非常勇敢的女人,去和沈独梅切磋下嘛!
可是每当卓香雅站在颜玉致的身后,想要勇往直前冲出去的时候,总会被颜玉致扯着手臂拉回来,然后安安全全的保护在身后。
碰到这么一个保护欲很强的男人,卓香雅自己也没招,只好暂时做个乖宝宝,不动声色。
可是没过一会儿,卓香雅就发现这里的事情不对。
不是沈独梅与颜玉致不对,而是,是那些逐渐在慢慢靠近她和颜玉致的那些沈府的护院不对。
因为,那些护院的脸色,正在慢慢的变红,而屋子里的气温,好像也正在无形之中,逐渐的变热。
沈氏医庐的大堂里,前来就医的人们,在卓香雅未曾注意到的时候,早已离开。
整座相连起来的两间大屋子里,容纳了越来越多的沈家护卫,以包围圈之势,把卓香雅和颜玉致步步紧逼到墙角的地方,仍在小范围的聚拢着。
卓香雅沉眸一凛,蒙纱之下,寒光轻扫。
以她身为医者的敏`感触觉,那些护卫走的离她越近,她越发现一个事实。
就是这些护卫,眼神空洞泛散,明显没有正常人的焦距。
但是,他们却一个个的,在眼睛里,全部映着她戴了一蓑黑色斗笠的,素白影子。
如此情形,除了这些护卫被用了迷`幻`心`智的药,还会有其它的解释么?
那个卑`鄙的沈独梅,竟然用这等低劣的手段,来对付其讨厌的人?
“颜公子,你和他们..是一起的?这么长的时间,莫非你是在..拖延我可以离开的时间?”
中了迷`药的护卫,在这种地方,除了会做男人天生就会做的事情,还会做什么?
卓香雅对天下所有犯罪的人种,最最厌恶的,就是以这种身体上的差距,来毁坏其它人人生的坏人。
若遇之,必除之。
不过眼前,卓香雅似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抽出被颜玉致紧握的手腕,卓香雅凝起一丝冷漠,冰凉的声音,淡淡的,入了颜玉致的耳畔。
颜玉致惊慌的回头,瞅着卓香雅在蒙纱之下,忽然变的凌厉的眼神里,猛然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充满恐惧的抓住卓香雅的手袖,颤着声音向卓香雅恳求:“姑、姑娘,救、救救我..救救我..他们都被沈小姐用了`药,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不会放过的。姑娘,求求你,带我走,带我走。”
站在院子中的沈独梅,听到颜玉致向卓香雅求救的话语,恨恨的在一旁甩着马鞭抽到地上,震裂了一块地石。
这该死的男人,居然不求她,而向个陌生的女人求饶?
卓香雅看着跌坐在眼前的颜玉致,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挑起薄凉的唇,冷笑。
“你..凭什么要我救你?不要忘了,造成现在局面的人,是你,不是我。我不过是来这间医庐里看个病而已,普通的女人一个,能有什么本事带你走?你求我,莫不如去求你那位夫婚妻?她可是在外面等着你去求呢。”
适才,那院子里传来的一道石裂的声音,卓香雅不是没有听到。
同样都是身为女人,她当然了解沈独梅此时的想法。
她只是不太能接受沈独梅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观看一场极为变`态的原始表演而已。
特别的,还是把她策划成其中从头到尾,都有可能存在的女主角。
卓香雅并不认为,她那美丽的身影,是应该在这种时候暴`露于人前的。
洁身自好这种非常崇高的美好品德,她还是有的。
这种突破人格底限的表演,就应该让想出这些毁人至极的女人,自己去享受好了。
握在掌心里的刀刃,时刻未曾松开。
卓香雅退到紧贴着后背的墙面处,悄悄把腰间的整副刀包都拎在手中。
冷凝起的眸,静静看着在她的话说完之后,便好像完全失了希望一般,颓然倒在地上的颜玉致。
她在等着,一个足以令她做出决定的答案。
颜玉致听完卓香雅说的话,落寞的收回带着祈求的目光。
颤颤的抖着刚给卓香雅诊过脉的白手指,拧着衣衫上的盘扣,哆哆嗦嗦的,系了一遍又一遍。
仿佛无论怎么系,都觉的不够紧,不够细。
系到最后,十指僵硬,力气大到,把盘扣硬生生的扯坏,整个人的衣衫,再也无遮,无扣,就那么飘散在地上。
凌乱了所有人的视线。
“姑、姑娘,我..没有..害你。”
许是自知求生无望,颜玉致几乎是咬着牙根,战战兢兢才把话给说完。
之后,便索性眼眸一闭,满怀戚伤的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僵着身体,不再做出任何反`抗。
唯有一滴晶莹的眼泪,在那一朵眉尾的云锦花上,不被留意的,轻悄滑落。
湿了,衣领处,那裹着白纱的累累伤痕。
不细看,或许不会发现,那是刚刚用刀划出来的,人为留下的刻痕。
此时,还泛着点点鲜红的血色,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