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更深刻的明白,不管最后的结局是什么,都会影响到自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成语是具有很深的寓意,而站在远处观望的季子强,自己也不能确定这场战役自己应该持有的立场,似乎没有谁错,但肯定有错,错在哪里,他看不清楚。
季子强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耐心,就是隐忍,本来他有很多的想法,但此刻他还是决定暂缓一下,等风暴过后,在相机而动。
但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在一周之后,季子强依然不能幸免于难,首先是他接到了季副书记离开医院到省委上班的消息,这个消息对季子强显然是一个不好的消息,虽然季副书记的问题一直没有处理,他还依然是北江省的副书记,他可以在任何时候回到他的办公室。
可是假如风向没有出现变化,相信他不会去上班的,他的上班显而易见的就是一种精神上的变化,也是以后总风向的变化,他的高调复出是具有很强的政治意图,而这一变化无疑会对季子强的未来形成很大的影响。
在季子强还没有详细的分析清楚这个变化的时候,另一个麻烦又来了,从省委就传来了一个通知,要求季子强到省党校学习一月,这更为加剧了季子强的担忧,看来城门失火真的就要殃及池鱼。
这个通知是王稼祥送来的,他和季子强一样,也感受到了一种冬的寒冷,他说:“华书记,这个党校学习来的很不是时候啊。”
季子强点下头说:“是啊,我也很担忧。”
“华书记,据我所知,像党校学习这样的事情,无外乎是两个含义,一个是要准备提升,一个就是要剥夺权利。”
“现在我们恐怕要往后者多考虑一下了,以我现在正厅的级别,就算是提升,也应该進中央党校。”季子强在这一点上是清楚的,省党校的挂名校长就是季副书记,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季副书记搞上这样一个班出来,就是在对全省宣示他的权利,而作为省委一把手的王封蕴,看来在这个件事情并没有阻止,不管出于何种理由,这都说明了王封蕴的情况很不乐观。
王稼祥愤愤的说:“这个级别的学习班,竟然让你这样的一个主管书记参加,我都想不通,他们脑袋是不是。。。。。”
季子强抬手制止了王稼祥的抱怨,说:“不要乱讲话,我们不能因为受到了一点挫折就自暴自弃,事情不管怎么发展,我们自己还是要严格要求自己,就算这次我们的期望完全破灭,但工作我们还是要做好。”
季子强不得不对王稼祥发出警告,因为季子强很明白,自己和王稼祥的事情假如落空之后,作为自己尚且可以忍耐,但王稼祥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自己不提前对他预防一下,万一到时候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害的还是他自己。
王稼祥在季子强义正严词的呵斥下,情绪平静了下来,叹口气说:“你放心,我没什么的,我混到现在这个级别,已经很满足了,我就是替你着急。”
季子强很凝重的说:“现在一切都还言之过早,政治博弈,特别是高层博弈,应该都像海市蜃楼一样变幻莫测,作为我们这个级别的人,又能看得懂多少,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一颗平常心来对待。”
“你能有平常心吗?你一点都没有觉得委屈,没有觉得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