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乐世祥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核浪,对季子强他还是多多少少有点了解的,本来在此之前的季子强表现的一直都很好,庄重、干练、潇洒、成熟、回答问题也是简洁明快,一语中的,但乐世祥绝没有想到总理会提出这个一个问题来,这个问题太大,季子强不好回答。
更重要的是,季子强还有可能回答出偏差来,因为这个小子的胆大是众所周知的,万一他说起一些对政策不满的话来,今天这就不是为他,这是害他了啊。
总理也看出了季子强的犹豫,他想,也许这个年轻人会给出自己一个不同的答案吧,自己听过太多的赞美,听一点其他意见和建议也是很难得的。
“小华同志啊,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我觉得,作为一个共产党人,就应该实事求是,有什么说什么,一味的遮掩和推诿,那可不是好同志应该做的。”
总理用上了激将法,季子强自然是听的出来,但他还是决定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作为一个市委書記,一个党的高层干部,有问题不说,那是对组织不忠。
季子强开口了:“总理,我觉得,衡量一个城市的发展在有的时候,似乎不能完全用gdp来检验,一个城市的负债率和真实的经济发展都应该成为一些检测的数据才对。”
“奥,你这样认为?”总理心中一惊,这年轻人真可谓是出生的牛犊不怕虎啊,看来今天自己是遇上了一个敢说真话的人了。
乐世祥的心中更是一阵的悸动,这小子,真的开始乱喷了。
季子强有了一种一吐为快的感觉:“是啊,其实我认为,中央的政策都是对的,但有些个别的地方在执行政策的时候却钻了空子,这也不奇怪,中国人很聪明,一句耳熟能详的话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总理缓缓的端起了茶杯,他的目光深邃犀利起来。
不错,这个问题他最近也开始发现并关注起来了,但怎么说呢,这个问题太大,大的无法一刀切,更,只能是适应一个大范围,正如古话说的那样,歪嘴的和尚乱念经,有的地方干部就喜欢搞歪门邪道。
从总理的想法中,他也正准备着手开始调整目前的这个状况,但他绝没有想到,一个市委書記却想到了和自己一样的问题,而且更出人意外的是他还敢说出来,这是需要勇气和胆略的,这小子果然了得。
“你认为应该怎么样修正这些问题。”总理不动神色的问。
“总理,我觉得看一个城市的发展,首先应该看当地的物价是否平稳,看当地的百姓能否增加收入,看一个城市的农民是不是安家乐业,这些比起gdp来说,更具有实际的意义。”
乐世祥的一颗心都已经吊到了嗓子眼上,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阻止季子强好,还是支持季子强好。
总理好一会都没有说话,后来他干脆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客厅里来回的度起了步,季子强的话太过直接了,比他想象的还要直接,让他不得不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季子强此刻到时变得坦然了许多,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胆小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后悔的人,既然说出来了心里想说的话,至于后果吗,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这里比不得市里,省里,在这里自己不能用一点小心眼来修饰自己的想法,这样的机会对季子强来说也是很难得的一个机会,假如心中的话没有说出来,以后他会感到遗憾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刚才那个带乐世祥和季子强到门口的中年人走了進来,说:“总理,维塔斯副总统已经到了。”
总理停住了脚步,像是突然的惊醒了一样,抬头说:“请進。”
说完,总理就往门口走了几步,很快的,客厅的门就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進来,在他身后,还跟这一个40来岁的金发女人,还有一个像是翻译一样的欧洲男子。
总理就上前和他握手,拥抱了一下,接着在总理的旁边也出现了一个翻译,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她用流利的语言给总理做起了介绍。
总理说:“欢迎总统阁下到我这里来做客,希望这会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维塔斯副总统用俄语说:“谢谢总理阁下的邀请,我相信我们都会很愉快的,对了,乐部长也算是老朋友了,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我很欣慰。”
所有人都在客厅坐下了,今天不是正式场合,所以大家坐的也很随意,包括彼此的秘书,也没有像在中南海接见外宾一样坐在主角的身后,大家都在几组宽大的沙发上坐着。
总理还特意的把季子强给这个乌克兰的副总统做了介绍,说这是乐世祥的女婿,还问这个总统,懂不懂女婿是什么含义。
换个叫维塔斯的副总统哈哈的笑着,说:“我理解,我理解,对了,北江市也很不错的,说不上我们和乐部长的这许多个合资协议签订之后,在北江市也可以放上几个项目。”
季子强忙客气两句:“谢谢总统搁下,总统搁下对中国看来很了解啊,连北江市都知道。”
“知道,知道,那里比起沿海城市,更适合我们的项目合作。”
这也是实话,作为乌克兰的这次合作项目,对运输环节不是很关键的因素,这些高科技投资项目,住要就是资源和技术。
大家在谈论一会,总理就邀请大家一起到餐厅用餐,等坐在了桌子上,季子强才发现,总理今天上的菜谱绝不是什么生猛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