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休下令立刻进攻。乔端只好吩咐前营进攻包铜的营地。包铜在接到乔端的告知之后,立刻安排人手防守,并派出快马去阳德方面的林荣和项福,他们小心。当然也告知了石贝。
包铜顶盔掼甲亲自在第一线指挥,他的手里只有三千人马,而在他对面的西南军却有七八千人,包铜举着大刀,激励士气。孔仲令赶到两军阵前,见乔端只是布置兵力围困包铜,就对乔端说:“我说你是不是做卫将军做的胆子小了。包铜虽说是一员大将,可是他毕竟已经老了,你在这里裹足不前不要紧,我去阳德,你可一定要将包铜除掉,至少也要将他困在这里不能移动一步。”
乔端说:“那又能如何,你也应该知道,彻军兵分几路,他们是不是设下了埋伏,你知道吗?”
孔仲令沉默片刻,小声对乔端说:“你也收了他们的银子?”
乔端笑道:“你孔将军也是道貌岸然之徒啊。也罢,我在这里等他们的真正意图,你去阳德送死也好。”
孔仲令十分不快,带着自己的兵马奔阳德而去。乔端却继续与包铜对峙。
等了半个时辰却没有半点消息,关休一问才知道,乔端根本就没有进攻,而孔仲令也奔去阳德了。关休不悦,下令乔端马上攻克包铜的营寨,与孔仲令会合,支援阳德。无奈乔端只好下令进攻包铜。
三千人把守的营寨,面对五千人发动的进攻,一个冲锋压上去,包铜的营寨已经陷入了生死搏杀,和刀光火影之中。包铜全身都被血汗所浸透,刀刃也已经满布豁口,他又一次打退了西南军的进攻。身边的亲兵帮他包扎伤口,还有几百具尸体遍布已经残破的营寨。
包铜问:“我们还有多少兵力?”
“将军,算上还能拿得起刀剑的,我们还有一千七八百人。恕我多言,倘若我们没有援兵,恐怕是必死无疑了。”
包铜说:“林荣抽不出身,他们只能期望石贝来救我们了。”
乔端坐在马背上,远远望去,“包铜老了,彻军的一员大将就如此陨灭了。也好,我来赏他一个圆满。全军都给我压上去,一定要生擒包铜,我要送石珍和石贝一份厚礼。”
又一次的进攻,乔端率领的六千西南军全数参加进攻,包铜换了一把短刀,脱下铠甲,摘掉头盔,骑在蓝铁吼的背上,已经准备被做殊死一搏了。将士们互相靠在一起,蓝铁吼一声怒嚎,响彻战场,彻军上下发出了震天的怒吼。
就在这时,遮天蔽日的箭雨射向西南军,压制了他们进攻的势头。随后雕翎甲骑如同暴风骤雨一般从两翼冲杀出来,在他们手中钢鞭的威慑和打击之下,西南军转瞬之间就被击溃,乔端只好率军后撤。
包铜激动的浑身打颤,大呼小叫:“谁?是谁救的老夫。”
石贝骑着紫蹄玉不慌不忙的跑到包铜身边,说:“怎么,我救了你,你还有什么怨言?”
包铜翻身下马,单膝跪下,“末将险些失败,还要侯爷相救。包铜惭愧,日后包铜一定要报答这救命之恩。”
石贝翻身下马,搀起包铜,“老将军这是什么话,是石贝将老将军用错了地方,才会如此。现在请老将军好好安歇。我们还要做很多事,请老将军支援小云山,而我要去阳德,稍后还有众多州县等着我们去收取和安抚。”
包铜感动的老泪纵横,又说了些感激不尽,誓报恩情之类的话,才领命而去。
石贝解救了包铜之后又马不停蹄的直奔阳德,在阳德城下,林荣胯下绿玲珑,正在叫阵,而城楼上的阳德将军宋班却大言不惭,“林荣,你不过是一个看城门的,居然也学人领兵作战,真是没有天理,什么样的下人都能做将军还要我们做什么。你还是回去看城门去,叫你家那个之只做过巡城校尉的石珍来好了,你叫我出去迎战,老子就是不去,你能奈我何。”
林荣看着他在城楼上手舞足蹈,洋洋得意,暗中已经弓弦搭箭,突然一箭射出去,正中这个宋班的面门,还没从城楼上抬下来,就一命呜呼了。
接着林荣下令准备攻城,云梯架起,弓弦拉满,正要攻城,阳德大门却自己开了,一个穿着官服的老人一路小跑的跑出来,他身后还有十几位官员和军官,有郡丞,长史和都尉,一只到林荣面前,噗通一声跪下来,“老朽京南郡太守,恳请将军受降,放过我城中的无辜百姓,老朽愿结草衔环,甘做犬马。”
说着双手献上一颗裹着红布的官印。
林荣下马,双手接过来,“大人爱民之心,我会代为传达,不失富贵安度晚年。”
老太守龙钟老泪,“将军哪里话,老夫不求富贵,只求关休那个贪财篡权的贼子早日赴死,老夫纵然是贫困而死也能瞑目九泉了。”
林荣心说:关休纵容收受贿赂,夺取郭布的大权,又卖官售爵,朝野上下多有无能酒囊饭袋之徒,看来是民心尽失了。而我们能吸取教训,就能站稳脚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