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并水之畔,与尚付会合后,走在最前面,尚付,潘企,王禅的几万大军就在他们身后。
在马背上,段冲看了看身后腾空而起的尘土,“这样的安排,摆明了不信任我们。虽然寒心,但是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成王败寇,真是无奈啊。”
魏浪笑道:“其实这也是相互的,如果我们能在进攻并阳时立功,这种情况应该就能改观了,因为我们已经不能回去。而且并阳失守,薛观就会两面受敌,大治也就连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还能保留他们的精锐兵力。所以,这是逼着我们上战场啊。”
“但愿这是最后一战,这几年真的是厌烦了。”
“哈,但愿如此。”
数日之后,“边关”上的城镇纷纷不战而降,段冲和魏浪的军队得以顺利进抵并阳城下。在城外三十里驻扎,魏浪和段冲带着五百人前去劝降。
守城的将领是穆英,当初从军时仅仅比薛观年长三岁,也是少年将军,血气方刚的,如今他也算是老资历的将军了。看着城下的敌军,怒名对魏浪和段冲更加怨恨了,正好彻军来喊话劝降,穆英就在城头上对这两个人大骂,“段冲、魏浪你们两个卖主求荣的败类,居然敢投敌,你们万死难辞其咎。”
魏浪和段冲说:“看来穆英是打算抗拒到底了。可是我记得并阳也是归属薛观统辖的,所以这里的军饷也极度匮乏。应该是没有人会继续抵抗的。即使有也只能是螳臂当车,不如我们声东击西如何?”
段冲:“你是说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也罢,既然他现在这么盛气凌人,就把他一个人引出来除掉,也算是保全了全城的军民百姓了。”
“好就这样,为了以防万一,我分兵去东门,你在这里和他斗一斗就可以了。”说完魏浪就去点兵,悄悄回大营里带走了一千人去东门了。段冲带着兵器来到城下,“穆英,你当初也是军中新锐的将领,没想到今日会刀兵相见,各为其主。”
“各为其主?”穆英大怒,“亏你还是受太祖皇帝和隐宗皇帝信任的老将,居然如此不堪。好,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和来清理门户吧。你敢迎战吗?”
求之不得,段冲说:“好,我就在这里等你。”
穆英从城楼上下来,吩咐人手去牵马过来,可是那老兵却反过来质问穆英,“老子半年没领过军饷了。家里的婆娘都跑了,让老子伺候你?人家都打到门口了,你就等着去死吧。”穆英一时气血冲脑,一剑将这个老兵砍翻在地,鲜血横流,“还不去牵马?”
剩下的人纷纷惊惧,于是立刻去马厩将穆英的马牵来了。穆英想也不想就出城迎战去了。他刚出城门,他的兵就开始乱了,“彻军来了,不会石贝也来了吧?”“不行我想死。”立刻开始有人逃走,哄抢不多的军资,甚至有人公然去抢劫官府、仓库。
而在城外,段冲正在等着他,穆英毫不顾忌的冲杀过去了,段冲则不急不慢的迎上去接招,在护城河外交手十个回合后,第十一个回合时穆英突然暗施冷箭,段冲连忙闪过,穆英的兵器却已经刺过来了,段冲急忙招架,两人的兵刃搅在一起难舍难分,开始了艰难的角力。
仅仅过了片刻,段冲发觉他的力气渐渐不足了,就说:“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放下兵器,我就饶你不死,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因为节约粮食,几天以来都是每日天只吃一顿饭,没有足够的力气,穆英两只膀子已经发酸了,但是最上依然不服输,“呸——反贼,小爷我才不会投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