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奎大吼:“谁敢抓我!谁敢!”说着龙大奎冲上前,挥起拳头威胁李增,石躔见状更是嚎啕大哭,刘太后抱着石躔也哭了起来。
大殿上立刻就乱了起来,文官指指点点,横加指责;武将们或者哑口无言,不知所措,或者跟着龙大奎毫不示弱的和文官大吵大闹。
龙大奎吵不过,怒气一上来,“老子就是反了又如何?”叫嚷着居然向玉阶上的刘太后和石躔冲了过去,满朝文武都惊呆了,龙大奎这是要做什么?
“聪亲王到!”大点外一声传报,大殿上的文官武将立刻鸦雀无声了,只剩下宝座上的孤儿寡母还在抽泣。
石贝一身蟒袍,一手捧着用黄绸包裹的尚方宝剑,一手捧着石珍那道留给他的圣旨。风尘仆仆的踏入议政殿。刚刚还在争吵的文武百官纷纷注目。
一见真是石贝本人,立刻各位本位,龙大奎也退了下来,老老实实的站在玉阶下。
石贝经过龙大奎的面前,狠狠的瞪了他几眼,心想这个龙大奎真是无法无天,这才几年而已,居然又有这种跋扈将军跳出来。如果是干预军政也就罢了,居然连储君和新君的事也敢插手。最后还和大臣当庭争吵,简直是反了,一定要狠狠的惩治才行。
石贝站定后,恭恭敬敬的行礼,“臣石贝,参见太后。”
刘太后抽泣着说:“我们孤儿寡母,太难了!”
石贝说:“太后放心,有臣在,一切无忧。”刘太后马上说:“那就全听二弟做主了。”石贝微微躬身:“遵旨”
说完,石贝转向右侧,面对龙大奎等武将。“刚刚是哪个在咆哮朝堂?”
王郃站出来。“王爷,刚刚……”
石贝挥手打断了王郃,“本王在殿外已经听了半天了,知道都是谁。”王郃又退回去了。
众将领都看着龙大奎。龙大奎就说:“我们只是不想这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交给一个孩子手里,所以想拥立王爷……”
“放肆!”石贝怒目而视,“龙大奎,你是什么身份,居然也敢议论这件事?还不知罪?跪下!”
龙大奎还是不知错,想要辩解,石贝再次喝令他跪下,龙大奎这才害怕了,规规矩矩的跪下了。
众文臣噤若寒蝉,默默的注视着石贝接下来的动作。
石贝又看着其他将领,“还有谁?”
李钊,赵前,赵利等人连忙认罪,“王爷,我们本来商量好的,并不是龙大奎所说的那样。我们……”
石贝说:“就是说,你们不仅私下里结党,还早就想废掉太子!这是先帝从东郡启程回中都前,特意下给我的一道圣旨,你们当众读一读!”说着,石贝将那份诏书丢给他们。
李钊等人将这份圣旨当众读了出来,这一下多有的将领都明白了。石珍再次提及太子,而且石贝不仅官复原职,还是首辅大臣,御赐尚方宝剑和丹书铁券。原本还支持龙大奎的那些人也都纷纷跪下请罪。
刘太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有这道圣旨在,还有石贝的态度来看,他们母子不仅可以保全,这皇位也保住了。
石贝说:“如果你们还有怀疑,大可以去宗少府查查,这道圣旨有没有记录在案。”
石柯附和道:“这份圣旨是在皇兄出巡在外时颁布的,我的宗少府也是昨天才补上了记录。这是一份正式的诏书。你们也可以安心辅佐幼主了吧。”
龙大奎一头冷汗。
石贝见所有人都顺从了,就开始清算他们刚刚的过错了。“龙大奎,你咆哮朝堂,意图废太子另立皇帝,罪不可赦。请太后定夺。”
刘太后:“我从来不过问朝政,还是王爷做主吧。”
“遵旨!”石贝恭敬的说道。然后严厉的对龙大奎说:“龙大奎,你身为正五品上的骁骑校尉,居然咆哮朝堂,顶撞太后,以下犯上,罪当株连九族!”
龙大奎一听这话,身上的血都快凉了。
石贝继续说:“念在你多年从军作战,屡立战功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本王就将你贬为从九品下骑士郎,掌嘴三十,罚俸六个月。你自己行刑然后滚吧。”
龙大奎颤颤巍巍的谢过石贝,一边数着,一边掌嘴。整个大殿上,只有掌嘴的声音,连刚刚的抽泣都停止了。三十下打过之后,龙大奎的两腮已经是又红又肿,嘴角流血了。龙大奎起身告退。
刚走两步,石贝突然说:“站住!”
整个大殿都噤若寒蝉,所有人都紧盯着这两人。石贝从袖子里取出一条丝帕,说:“脸肿了,用这个挡一挡。对外就说是天花,算是闭门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