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很好,晴空如洗,乔安暖站在八楼办公室窗前,看着唐御深的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混入满街的车水马龙中,心中满是说不出的怅然。;.
她从没想过,即使两个人分开后,依然避免不了以这样的方式互相伤害着。
乔依依的急功近利她能理解,毕竟面对空降的总经理职位,她迫切需要一点成绩来证明自己在公司的价值。之所以对这块土地如此垂涎,大半儿与乔氏那些老戏骨有关,想要在乔氏站稳脚跟,她必须拿出点像样的东西来说服他们。
可有个问题她至今没想通,想不通唐御深那天下午在车上对她说的那席话,他曾说要帮自己夺回乔氏,难道他现在所做的,都与当初那句话有关吗?
他的心里,究竟想什么?
“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顾北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乔安暖颇觉好笑,这个大男人,这是在吃醋吗?
她不禁调侃道:“怎么,听你酸溜溜的口气,吃醋吗?”
“看到自己的老婆望着别的男人的背影发呆,难道不该吃醋吗?”
乔安暖没想到他会反唇相讥,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真的是在吃醋吗,自己怎么无意间冒出这样的想法来,怎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她不敢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忽然想起来,我手上的工作还没忙完。”乔安暖连忙转移话题,随即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也许只有沉溺在工作中,才能抛开千丝万缕的烦恼,真正做到心无旁骛。
顾北辰知道她不愿意对感情的问题进行深入的讨论,也不想强迫她去面对。径自做回了自己的办公位上。
他知道,很多事其实不用过多的解释,到了她真正看明白的那一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她最爱的是谁,最爱她的是谁,她最终会选择和谁一起生活,终究一天她都会明白。
乔依依和唐御深从顾氏大门出来后,径直朝地下车库走去。
乔依依回首望了一眼身后的顾氏大楼,一种挫败感骤然袭上心间,若不是为了在公司内立稳脚跟,她又何必三番五次低三下四地道顾氏与之进行谈判。
她不禁又把所遭受的这一切都归罪到了乔安暖头上,如果今天不是她执意反对,看顾北辰之前的神态,这个项目的合作很可能早就谈成了。
想到这里,她对乔安暖的恨意便又增加了一分。
唐御深在她身前不紧不慢地走着,如同置身事外的人,这件事的成败似乎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想到刚刚在会议室内,唐御深被乔安暖说得哑口无言,心中便气不打一处来。
脑袋充血,一时忘了唐御深身为唐氏大公子的身份,开口怒道:“作为乔氏的特约秘书,竟然在刚刚那么重要的场合选择妥协,我看你是看到自己的旧情人心软了吧?”
唐御深闻言忽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如果说我刚刚在谈判中表现不佳属于失职的话,那么作为乔氏集团总经理的你,从头到尾几乎一言未发,又该算什么呢?玩忽职守?还是尸位素餐?”
“你……”乔依依登时气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唐御深看着脸色因为愤怒而扭曲的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朝车库走去。
“这个工程,我一定要拿下!”乔依依将手中的文件往地上猛地一掷,跺脚低吼道。
唐御深只当什么都没听到,自去车库取了车出来。
现在他心里想的,全是刚刚乔安暖在会议室内对他的态度。
那种近乎冷漠的姿态,使他每一次与她眼神的交流,都如同被刺了一剑,心里凉冰冰地疼。
难道她一点都没体会到自己的用心良苦吗?
自己花费这么大心血,无非是想说服顾氏同意与乔氏合作,然后以此为由调动乔氏最大量的流动资金,使之处于疲软的状态。
然后自己暗箱操作,将计划书的合同稍作修改,大部分股份交由顾氏控股,这样乔氏不就成了一个被架空的股东了吗?
到时候想要夺取乔氏,简直就是易如反掌,难道乔安暖想不通这一点吗?为什么她要那么坚决的拒绝这一条件?自己明明告诉过她会帮她夺回乔氏的。
难道她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夺回乔氏,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唐御深满脑子问号,却无处发问。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乔依依依旧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唐御深不觉好笑,这个总是自作聪明的女人,无论碰到什么事,除了抱怨还是抱怨,从来没有试图寻找办法去解决问题。
凭她这样的资质和乔安暖斗,无异于以卵击石,没一点优势可言。
唯一占优势的地方,便是乔兴昌和白芷岚关系融洽,而乔兴昌膝下除了乔安暖,再没有其他子嗣。
现在乔安暖和乔家的关系闹得这么僵,未来乔氏集团的继承权,想必她是志在必得的。
想要帮到乔安暖,从乔兴昌身上下手不太可能,只有想办法从这个女人身上下手。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与乔依依翻脸,也正是基于这一点。
否则依照他的脾性,是断然忍受不了她这种脾气大本事小的人的。
唐御深的车子将要上高架桥的时候,乔安暖突然开口:“我们不回乔氏,去孤儿院一趟。”
唐御深大惑不解,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去那里干嘛?你觉得孤儿院院长会突然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