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儿感受着夜昱宸如隼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看了过来,浑身毛孔一下子全部张开,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不过即使如此,楚冰儿面色并无异常,坦荡的目光迎了上去并对之柔和一笑,好像是和老朋友问候一般。
夜昱宸淡淡道:“很不错。”语气里满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品评,也不知道他是对车娇说的还是对楚冰儿说的。
今天的比试也到此结束,夜昱宸的强大给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参赛者们心里也都活泛了起来。即使是张狂自傲的顾毓麟也暗自捏紧了拳头,眼中露出不甘心,分明是心里已经承认自己不如他。
风梦晨依旧保持着温润尔雅,只是他心中也在估算着自己所有的底牌,做出各种假设,最终怅然一叹,不如他!远不如!
观众席上的凌若轩也是面带沉重,夜昱宸光是表现出的实力都足够让人震惊的了,更何况他那种人,是一定不会完全的把自己的实力展现在人面前的,那他的真实实力只会更高,高的可怕。不过他也不会因此惧怕,他之一辈,何惜一战,若是夜昱宸的存在威胁到了冰儿,拼着同归于尽他还是有把握的。
楚冰儿回到屋子里,施展了隔音阵法。
“戮,你对魔皇之虚了解多少?”
“啊!”戮咋的一听见这句话,惊讶的用小爪捂住了嘴,难以置信道:“你知道了?”
楚冰儿闻言心里升起一股火来,果然是这样,当日在悬崖下看到的真的不止是幻境那么简单。她见到的那个叫天榆的女婴的瞳孔也是灰色的,所以她只是随口一试,却不想戮竟然真的在这种事情上瞒自己。之前她就一直觉得戮和她契约是有目的的,要不然有哪个灵兽会主动送上门求着被契约,可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戮也不例外,只要没恶意她也不想计较那么多,加上长时间的相处,她以为彼此都已经是朋友了,所以她选择尊重他不去询问。
她一直都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中苦苦挣扎,努力查清自己的身世,满怀希冀的找寻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些戮都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被生存逼迫的有多累,即使是睡觉也常常被噩梦惊醒,梦见很多的人都要杀了自己,而自己却没有还手之力;知道身世对于自己有多重要,自己对所在的家族甚至是姓名都一无所知,就像白纸一样,那种无力的恐慌感又有多可怕;知道自己对亲人的爱有多渴望,可他却一直讳莫如深。本命契约,同生共死,可连坦诚相待都做不到她还能奢求什么同生共死?
“早知道了,只是想知道你会瞒我到什么时候?你当初也是因为此才和我契约的对吧!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根本不是什么灵兽,应该叫魔兽对不对?”
楚冰儿怒到了一个极点,反而平静了下来,只是这种如死水一般的憋闷反而让戮胸口发闷,恐慌起来。
他的确是魔兽,而且还是食物链顶端的魔兽,与青龙可以齐名的噬魂鼠,它们一族因为千年前的大劫,人员(鼠员)死了绝大部分,仅有血色峡谷里的那些因为躲在灵幻大陆附陆才存活下来。他们迫切的盼望魔皇之虚的体质的人出现,就是希望能通过契约的方式让被契约的噬魂鼠血脉进一步发掘,更容易的产生噬魂鼠的皇者,带领他们一族从回巅峰。所以当初楚冰儿一到,它们就发现了。
只是戮现在想的却不是这件事,反倒是平时楚冰儿与他毫无主人架子的笑闹,对他没大没小口无遮拦的包容,知道自己有事情隐瞒也不追究的信任,把他真的当做孩子一样的呵护等等,这些好一下子全涌上了心头,一时间他觉得心脏像要被撑爆的难受。他感觉这次闹大了,很有可能就这么失去了楚冰儿,这让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瞬间变成了没头的耗子。
“戮啊,你我一起这么久算是缘分,那些事我也不追究了,相信你有自己的苦衷,况且我再想知道身世也是我的事,又怎么能强迫你能感同身受。”
戮闻言黑豆子般的眼睛闪着亮闪闪的光芒,胡须抖动,嘴咧开了一半,刚要开心的笑,听到楚冰儿接下来的话,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夜昱宸也是魔皇之虚体质,你跟着他也是一样的,之前你没得选择,才让你一直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我,如今你找到了更好的自然就要择明主而侍。夜昱宸的实力比我高,懂得比我多,城府也要比我深,他才是你最好的归宿,而且相信以你的血脉来说,要和夜昱宸签订契约,他也是求之不得的吧,他可是比较识货的,大家就好聚好散吧。”
“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瞒你了,我都告诉你,求求你别赶我走。”
戮一个刚断奶的魔兽,以他的年龄就相当于人类七八岁的孩子,一听楚冰儿这话顿时眼泪哗哗的流下来,那样子与受到妈妈教育的犯了错的孩子没有两样。
戮也不顾召唤,慌忙的从魔兽空间中蹿了出来,前爪不停的舞动擦抹着泪水,嘴里妈妈、妈妈的喊个不停,只是见楚冰儿把头扭在一边没有看他,心里顿时绝望起来,哇的一声凄厉,哭的更加惨烈了。
“妈妈,是爷爷不让我告诉你的,他见你不认识我们一族,就知道你定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说你知道了此事后会觉得我和你契约动机不纯,对我会心存芥蒂,那样反倒与我们的目的背道而驰了。不如等到时候你自己就会知道了,那样对我们一族更好。妈妈除了这件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