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那,将她拖出去,充军妓。”

此时阴戾的目光和刚刚的温柔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就像是一具身体里,住了两个灵魂似的。

最后三个字让女子彻底瘫软在地上,这样的结果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所有的军妓,唯一的下场就是被那些士兵玩弄致死,含恨而终。与其那样,还不如一死来的痛快。

在护卫进来之前,女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双拳紧握,眼中的愤恨,幽怨还有深深的绝望带着诅咒充斥着整个房间。

“江沁,你会不得好死,灵魂没有归处。”说完这句话,女子放声大笑,如同女巫般尖锐的嗓音伴着摇曳的烛火分外诡异。

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子猛然冲向旁边的石柱,力道之大,似乎房间都晃了三晃。

鲜血从她额头上缓缓流下,整个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进来的侍卫一探鼻息,冲江沁摇了摇头。

无力的挥挥手,示意他们将这里清理干净,冷冷的瞥了一眼女子的尸体便转身离开了。

他这样的人,在爱上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那天起,他的灵魂早已同魔鬼交换,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让他感到害怕的。

抽出随身携带的画像,放在腿上,轻轻抚摸:“静儿,年关一过,我就去找你,等我。”

如此温柔的眼神,轻柔的话语,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有。这有在他的静儿面前,他才是那么美好的人。

否则,他就是那魔鬼,那让人深恶痛绝,罄竹难书,弑父夺位,不被天下人所支持的,杀人如麻的暴君。

话说,另一边,利用自己武功的优势,用轻功避开人群顺利逃出俊王府的小四,一路百米冲刺似的,撞到了四五个人,推翻了六七个小摊摊,说了八九个对不起,这才经过重重磨难,来到了文丞相府。

可是最关键的是,就算他到了,可是这丞相府一听他是俊王爷身边的人,干脆闭门不见。

没办法,大小姐吩咐的,谁敢不听?

在房间中盯着从父亲房间里偷出来的那副画发呆。

现在看到这幅画像,文静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会看着自己的孩子说一些什么让孩子受苦了,什么对不起她们之类的话。

其实母亲早就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从来没有提起过,因为这个家庭需要这样,需要让她把什么都默默的吞在肚里,这有这样,这个家,才能维持下去。

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想必这也是母亲的一块心病,不然母亲不会这么多年都被病魔缠绕,无法好转。定是这件事让她痛苦,让她难过,久久无法释怀。

毕竟当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身体上的病固然可以治疗,可是这心病,却无药可医。

想到这里,文静恨不得将眼前的画像撕个稀巴烂,但是,理智却不停的提醒她,要深深记住眼前这个女人,这个恶毒,阴险的女人。

她们全家的仇人!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文静从容的将画像被在身后,起身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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