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意图敲击擂鼓兵士中箭横死的前车之鉴,后有军官被擒,一时众守卫城头的冀州兵不敢妄动,不得不说詹姓军官平时对他们挺不错,有他一口吃的,自然不会忘了手下一众士卒,丢下兵刃任人宰割的同时显得茫然无助。
其实这些身着冀州军服,看似反叛的冀州兵,其实是由两名什长率领的骁骑军斥候,前来的目的并非攻城,只是受命打探冀州秦县的虚实,只是在接近秦县时,路上遇到一伙正在村落里劫掠的冀州兵。
毫不迟疑的果断潜伏偷袭,以有心算无心,不到半个时辰全灭冀州兵近百人,从尸体上扒下军服,快速打扫战场掩埋尸体,从抓获的俘虏那里得知这些兵士的确是冀州军本部兵马,前来这里只是为了洗劫村落。
原来冀州兵占据秦县之后,县内早已被先锋何茂洗劫一空,一众后到的冀州兵两手空空,很快有心思活络之人将目光锁定在周边的村落里,不少冀州兵趁着夜色私自离开军营洗劫周边村落。
本以为一切顺利,没想到遇到骁骑军这群煞星,趁着夜色突然杀出,一众冀州兵顿时丧胆,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大多数冀州兵被当场斩杀,十多个俘兵被杀得心惊胆寒,跪地有问必答。
骁骑军已经被付之一炬的村落,里面的百姓皆被屠杀,为了替这些冤魂报仇,遂将这些俘兵全部处死,骁骑军领军什长,虽然对这些冀州军俘兵的话半信半疑,但还是决定向秦县移动一探究竟。
一路上尽力避开正在劫掠的冀州兵,很快证实外出劫掠的冀州兵并非一股,眼看夜色昏黑,几个什长略一合计,大胆决定前去冀州大军驻扎的秦县一探究竟,正巧遇到一股满载而归的冀州兵回返,一众骁骑军将战马藏在树林间,悄无声息的跟了上来。
没想到登城出乎意料的顺利,十分巧合的拿下城头,完全是意料之外,虽然骁骑军领军什长立刻派人策马前去,寻找潜伏在不远处山涧骁骑军前来,只是一时之间恐怕无法及时赶到,好在刚才以雷霆之势震慑城头冀州兵,一时倒是勉强控制大局。
仅凭数十人占据城头十分危险,一旦换班的冀州兵到来,或者发出异响被冀州军察觉,仅凭这数十人根本无力抗争,即便想要逃跑,也绝对跑不过疾驰而来的骑兵,但为了整个骁骑军的胜利,一众骁骑军还是义无反顾的留了下来。
秦县城门,这座精心修缮过的边境县城城墙颇为雄伟,想要攻入着实不易,没想到此时却被骁骑军控制占据,一众骁骑军代替冀州兵站岗放哨,皆在期许骁骑军尽快到来,否则他们的牺牲将会毫无价值。
“老徐,怕不怕!”
秦县城头上,一名颇为精瘦的骁骑军什长缓步而来,其浑身满是溅起的血迹,行走之时,不断用扯下来的冀州军旗帜擦拭盔甲上的鲜血,轻笑着走上前,向另一名靠在城楼墙垛上的同级什长询问。
“怕,说实话很想弃城而逃,尽快返回家中看妻儿老母,只是若是今天逃了,恐怕再也没脸见他们了,更对不起公孙大人的信任。”靠在墙垛上的徐延想到刚刚出世不久的儿子,一时脸上满是柔情。
“我说你家有妻儿,何必前来冒险,让你去报信还死活不去,我倒是百无牵挂,即便死在这里倒也无妨!”精瘦男子轻笑着言道,死谁都怕,只是为了信念和理想,若是可以助骁骑军攻破秦县大破冀州军,倒也死得其所。
“不对吧,焦兴,听说你与沈家的大小姐关系不错,似乎是因为英雄救美,不知何时抱得美人归?”徐延满是调侃的轻笑道。
“那,那个只是认识,不过是随手为之,不是你想的那样,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里说笑,怎么,突然不怕了!”焦兴略显尴尬的苦笑,随手将满是浸满血迹的旗帜丢在一边笑骂道。
“你这年龄也该收收心,找个知冷知热的婆娘了,罢了,也不知道公孙大人能不能及时赶上?”徐延看着天边黑漆漆的边境,谁不知道何时会有援军赶来,言语之间似是询问,又好似喃喃自语,沉吟半响淡淡道:“焦兄,那些人都解决了?”
“恩,一个不留,那些冀州兵已是一群失去反抗之力的绵羊,还有一个巡逻的小队,也在靠近城头的时候被偷袭干掉了,只是不知道我们占据城头还能坚持多久。”焦兴眼神闪过一丝不屑,似乎对那些放弃抵抗的冀州兵十分看不起。
“够本了!”徐延微微点头,转而抽出兵刃,斩钉截铁的言道:“让弟兄们打起精神,今夜不成功便成仁!”
正在这时,一名城头骁骑军忽然看到远处依稀的火光,立刻禀报道:“大人,有情况!”徐延、焦兴立刻循声看去,果然天边有依稀火光,只是月色昏黑,根本分辨不出来者何人。
“难道是驰援赶来的骁骑军?”城头众人皆萌生这样的想法,准确的说这是所有人一直期待的结果。
“快,按计划进行!”在徐延命令下,一众骁骑军纷纷将城头火把放在墙垛之下,原本通亮的城头顿时昏暗许多,这是先前交代给传令的兵士,这是作为进攻的暗号,证明城池依然在掌控之中,很快那些黑暗中的一众军士很快朝着城头而来。
一直来到城下,只听一名军士扯着大嗓门朗声道:“快开城门,本军候乃是王摩将军属下,若敢迟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徐延与焦兴对视一眼微微叹气,看来赶来的并非骁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