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战局一度对骁骑军极为有利,眼看城破在即,但由高览率领的冀州兵,还是险之又险的赶了上来,全灭占据城头的骁骑军守军,一众冀州兵匆忙开始拉扯厚重城门。
不过城门是向外开的,想要关闭需要一些时间,一众站在城头的冀州兵举着尚在滴血,被砍下来的骁骑军头颅向骁骑军挥舞,以庆祝来之不易的胜利。
就在此时异变突发,一众被堵在城门前,尚未被杀光的冀州兵,顺着尚未关闭的城门往里猛冲,正在关闭城门的冀州兵大惊失色,提刀威胁这些被骁骑军杀破胆,慌不择路往里猛挤的冀州兵。
只是这种威胁被看做是放弃了他们,好不容易看到打开的城门,最后燃起的求生希望,让一众被困在城门前,反复被骁骑军冲杀的冀州兵在求生意志的催动下,人人蜂拥上前,毫不迟疑的向打算关闭城门的兵士挥舞兵刃。
尚在拉扯关闭厚重大门的冀州兵猝不及防,纷纷中刀惨叫着倒在血泊里,为了生存,斗志昂扬的城外冀州兵,心中积怨的怒火在这一瞬间爆发,在众人的努力下,原本只是洞开一人宽城门很快被强行冲开。
原本困在城外的冀州兵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朝着城内涌去,一众高览带来的冀州兵想要阻拦,很快双方拔刀相向,不时有人口吐鲜血,呜咽着扑倒在地,秦县城门前的防御完全被冲散,整个沉重的大门完全敞开。
与此同时,骁骑军骑兵在太史慈的带领下总算冲到城门前,一时挡在前面的冀州兵不时被撞飞倒地生死不知,便是被战马踩踏而过,一时血肉模糊,血浆崩裂。
骁骑军一路冲突,势如破竹的冲破拥挤在一起的一众冀州兵,长枪挥舞,直刺斜挑,骑兵冲突所到之处冀州兵接连倒毙,败兵慌乱而逃,正好冲入高览率领的军队。
眼看城门洞开,骁骑军冲杀而入,高览心中微叹,骁骑军进入城池之时,冀州兵已经落了下风,不过高览带兵经验丰富,只要整军在官道正面摆开阵势挡住骁骑军兵锋,即便损失惨重,也可以重挫骁骑军锐气。
只要坚持到何茂、王摩领军驰援而来,战胜甚至击溃这股骑兵并不是不可能,在高览看来,骑兵拥有强大的机动性,在旷野作战十分强悍,但在城内道路并不算太宽敞,骑兵无法轻松的重新列队聚集冲锋,战斗力必然大打折扣。
只是高览心中也没底,这些眼看骑兵冲击而来惊恐不安的兵士,是否能在正面阻挡骑兵冲势,面对呼啸而来的骑兵,那摧枯拉朽的气势,震慑每个人的心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对,只是对冀州兵来说也只能孤注一掷,一旦被冲散溃败,再无可战之力。
一众冀州兵在军官的河马催促下,纷纷列队站成队列,因为来的匆忙,为数不多的长枪兵被安排在排首,长枪微微上扬,以保证锋利枪尖可以顺势贯穿迎面而来的骑兵或战马。
只是冀州军阵最先面对的并非骁骑军,而是迎面而来的败兵,其中不乏熟识之人,若是对抗敌人倒也无所畏惧,只是面对自己人不少冀州兵手臂颤抖,偏转枪头让那些败兵过去。
只是这些败兵很快冲破原本巩固的军阵,高览虽然心中杀气顿生,但也不敢下令屠杀这些败兵,否则如今军心不稳的冀州兵很有可能溃散、哗变,若是如此更没有一战之力。
就在高览亲自督战组成的军阵散乱之时,太史慈率领骑兵快速冲上,锋利的长枪贯穿冀州兵身躯,强劲的战马冲击力不断撞飞拼命躲闪的兵士,一些冀州兵手持的锋利长枪,瞬间贯穿马上骑兵,一些战马吃痛嘶鸣,跃动之时将马上骑兵远远抛掷而出。
随着骑兵接连冲锋,原本已是心中忐忑的军阵甲士,被那些败兵影响,纷纷转身而逃,恐惧好似瘟疫一般很快在冀州兵种蔓延开来,反观骁骑军攻势愈猛,悍不畏死接连争相突进,此消彼长之下,冀州兵好不容易组成的军阵岌岌可危。
高览心中急切,手持兵刃上前,连斩数名带头逃窜的军官,虽然整个军阵败退为之一缓,但随着太史慈率领骑兵连续猛冲,很快冀州兵败退而回,整个大军顿时溃退。
高览一口气连斩十多人,依然无法阻止大军溃退,战败已是无可挽回,只是为将者食君之禄奉君之事,此次奉主公袁绍之命特来追击骁骑军,即便剩下一兵一卒也没有败退的理由,努力作战,或者战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尔等听令,随我冲入敌阵先发制人!”高览不再挽回大军的颓败之势,对周围数十名策马近卫朗声高呼,手提凤嘴刀,第一时间迎面朝着攻势如潮骁骑军冲去,一些逃窜犹豫不决的冀州兵甲士,严看主将冲锋而去,纷纷跟随迎面朝着冀州兵冲去。
此时进攻的骁骑军骑兵势如破竹,只是突然从乱军中出来数十名骑兵于数百名步兵,一时硬生生的将骁骑军阻挡下来,两军碰撞在一起,每一刻都有兵士惨叫着坠马身死。
太史慈一马当先,锋利枪尖直取高览面门,高览冷笑,凤嘴刀向上一顶,枪杆顺势挡开枪尖,紧接着随手横扫,刀锋横劈而去,太史慈顺势横枪,随着强烈撞击,太史慈只觉浑身一震,微微诧异敌将武艺不俗,更是激发了战斗热情。
两匹战马一错而过,分别冲入对方军阵,高览手中凤嘴刀左右劈砍,一众周边近身的骁骑军骑兵纷纷惨叫重伤坠马,太史慈同样不甘示弱,手中长枪虎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