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青州的公孙逸对落入荀彧的计谋丝毫不知,到是田豫传来好消息,孔家明显对联姻依然保持着原有的热情,其实对于孔家来说,现如今想要与随时取代孔家地位,与公孙逸联姻的世家不在少数。
一旦公孙逸扶持其他世家,失去公孙逸庇护的孔家必然遭到一众士族群起而攻之,说是满含期待,更准确的说是没有选择的余地,比起公孙逸依赖孔家的程度,孔家无路可退,只有全力与公孙逸保持亲密无间的合作关系。
只是一直以来,公孙逸虽然与孔家交好,但对联姻明显有抗拒的态度,孔家家主就差直接将选出的孔家女子送上门了,居安思危,在公孙逸久不回应的情况下,孔家内部开始有人出谋划策筹谋出路。
只是没想到公孙逸帐下大将田豫前来下了聘礼,一时让孔家上下百感交集,议事大厅之内议论纷纷,不少孔家人各抒己见,其中很多人都对公孙逸的诚意有所怀疑。
并且有人提出,公孙逸刻意与孔家保持距离是因为已经开始扶持其他士族,否则那些原本寂静无声的青州士族,也不会在近来持续对孔家发难,就在这数天内孔家损失的商贸利益远比数月还多。
孔家族长孔亮起身朗声道:“都别吵了,现如今我孔家内忧外患,实在没有选择,即便公孙大人要舍弃我等扶持新的世家,我等也只有尽可能的讨好公孙大人,而非聚众相抗,那样只会招来灭门之祸。”
“家主,大小姐她进来了,我们根本拦不住!”
“家主!”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绝色女子步入大厅,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
缓步走来,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今日朝堂议事,你怎么来了?”孔家家主微微有些气恼,对于这个女儿也是毫无办法,平时人性洒脱倒也罢了,只是今日关乎家族命运,实在不该任由其胡来。
“禀家主,虽说关乎家族命运,但同样决定我的命运,今日这评议倒是有资格参加。”
孔悦并不在意众人议论纷纷和家主愠怒的眼神接着道:“公孙逸三番五次推脱,真当我孔家人是泥捏的不成,天下好男儿也并非只有公孙逸一人,现如今的青州少不了我孔家扶持,以我之建不如放弃孔家所有利益,到时候他公孙逸同样会损失惨重。”
“胡闹,还不退下。”孔家家主连忙呵斥,虽然对孔悦的说法并不赞同,但也并不至于呵斥,只是眼前在座众人,并不是所有人铁板一块,孔亮并不清楚谁是公孙逸的细作,若是孔悦的话传到公孙逸耳里,恐怕孔家覆灭之日不远。
“有什么不对?!”孔悦十分委屈,被父亲孔亮呵斥还是第一次,尤其还是在众多孔家人面前,一向十分好面子的孔悦顿时十分委屈的据理力争。
“你你...你,你给我回去,一个月不许踏出房门一步!”孔亮暗暗气恼孔悦居然丝毫没有意识到言语中有什么不对,同时也暗自责怪自己平时对孔悦太过宠溺。
“家主,大事不好了,公孙大人来了!”
一时众人哗然,纷纷脸色大变,满脸都是恐惧的神色,不少人窃窃私语,不知公孙逸突然造访是福是祸。
孔亮大惊失色,只是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若是连他都慌乱不堪,岂不是正好说明心中有鬼,环视左右朗声道:“慌什么,看看你们的样子,我等问心无愧何必惧怕。”
“快请。”
话音刚落,数十名铁甲军第一步进入大厅,几个仆从慢了一步,瞬间被撞翻在地,顾不得疼痛,翻倒在地的仆从连忙跪地求饶,只是骁骑军铁甲军根本不理会他们,冲入大厅一字散开,很快将厅内所有人监控起来。
公孙逸在田豫、太史慈的陪同下步入大厅,漠然的目光扫视众人,一众孔家人连忙低下头,根本不敢与公孙逸对视,公孙逸径直上前,孔家家主孔亮连忙让开主座,恭敬站在一边。
待公孙逸坐定抱拳道:“骠骑将军亲至,实在是蓬荜生辉。”
公孙逸看着站在下手怒目而视的孔悦微微有些疑惑,但今日前来的目的是要一个解释,看了孔亮一眼淡淡道:“家主大人,不知我公孙逸何处有所得罪,孔家要留退路倒也理解,只是与冀州袁绍、徐州陶谦的来往书信是何用意?”
公孙逸语气平淡,但在孔亮听闻却如遭雷击,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道:“公孙大人这一定是误会,定是有人蓄意捏造。”
“我也认为是这样,来人带上来。”
“数个甲士步入大厅,随手将人头往地上一抛。”数颗带血的人头滚落一地,那狰狞死不瞑目的双眼,一时让在场众人噤若寒蝉。
“公孙大人这是何意?”
公孙逸并不言语,很快十多名甲士压着数人步入大厅,这些人一看到公孙逸立刻跪地叩首苦苦哀求。
“都自报家门吧。”公孙逸淡淡言语。
“禀大人,我是徐州陶谦手下,当初孔家人联络我等,言欲前往徐州至事,并且给予小人不少金银,求大人饶命!”
“我是冀州袁绍帐下小吏,奉命前来联络孔家人,已商定向冀州传递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