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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悦晃了下脑袋,自己思想果然有点太龌龊啊,人家顾城多纯洁。 ..
在顾城深邃迷人的目光中,凌天悦依言坐在琴旁。
白皙的手指灵活的在琴弦间游弋,目光专注而虔诚,纤长浓密的眉毛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她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安静美好。
琴声清如溅玉,颤若龙吟,飘荡在静静的湖面上。
何纯正带着司琴、司画两个侍从在游船上玩耍,忽然听到天籁般的琴声,绵延不绝。
凝神听了一会儿,他激动的说:“司琴,这琴弹得太好了。”拉开窗帘,循着琴声望去,看到了凌天悦所在的船。
司琴微微一笑:“是呢,但是本地没有比公子的琴弹得更好的了,想必是途径此地的人。”
何纯依然是满脸的欣喜:“我不管,我要去拜他为师。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要胜我不知道多少倍。司琴,快让船家靠近那艘船。”
司琴只能照办了,命船家去追那艘有琴声的船,离着几丈远的时候,歌声听了,可依然觉得余音在耳。
何纯戴上面纱,郑重的站了起来,走到了船头,还没开口呢,那边便出来一个轮廓分明的男人,脸色不善:“你是谁?想做什么?”
顾城身上凛冽的气息让何纯愣了下,然而他很快调整了心绪。
何纯心想,这必然是抚琴的人了,立刻敬仰的道:“刚刚听公子抚琴,有如天籁,内心十分佩服,所以……”
“那是我妻主弹的。”顾城冷冷的打断他,目光犀利的打量了何纯一番,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何纯微微尴尬,但还是顶着顾城高压的目光,试探的问:“何纯不才,不知道贵夫人能不能指点一二?”
顾城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天悦是他一个人的,琴声也只能他一人听,剑眉微皱:“你说呢?”
何纯明白人家这是赶自己走了,心下失望,却也只能离开,却听里面忽然响起了女声:城儿,别把人家公子吓坏了啊。”
那愉悦的**溺的声音让何纯的心跳漏了几拍,那是凌天悦,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姑娘。尽管她曾让他那么痛苦,可那极少的温柔和细心,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让他对她的想念无法抑制的生长,竟然达到刻骨铭心的地步。
他不断的说服自己要忘掉他,拼命的充实、提高自己,希望在漫漫岁月中忘记她的笑,她的声音,她的一切。可是越挣扎,记忆越深刻。
“怎么你有意见啊?!”顾城恶声恶气的说,朝船厢内偏了偏头。
“不敢不敢。”凌天悦声音里含着笑意,掀开帘子站到了顾城跟前,讨好的捏着他的肩膀,“夫君莫生气啊。”
顾城不满的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何纯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互动,好久不曾感受到的混合着羡慕和酸涩的感觉又浮上了心头。
她以前就是这么**爱晨公子的,现在也这般对着眼前的男子。
“公子,在下并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只是随心而弹而已,你还是回吧。”凌天悦看着面前戴面纱的男子,隐隐的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听声音似乎完全陌生啊。
何纯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眼里只有那个冷言冷语、面容坚毅的男子,疼痛,自心底一点点蔓延。
“何纯明白了,那就不打扰了。”何纯并不多做请求,只是迫切想逃离这刺眼的温馨画面,不想像以前一样被伤得体无完肤。
大脑一片茫然,“噗通”一声,平静的湖面溅起水花,何纯掉进了水里,奈何身体不受控制的下沉,见船头的凌天悦只是无动于衷的望着他,他们之间,似乎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
他的两个侍从着急的朝湖面扔绳子,大声喊着:
“公子,公子。”
“船家你快去救人啊。”
“我刚干没几天,不会凫水啊。”
……
“城儿,快去救人啊。”凌天悦见顾城只是静静的望着,忍不住催了他一下。
顾城不情愿的脚步点水,将**的何纯拎了起来,毫不轻柔的扔到了岸上。他不喜欢这个男人看天悦的眼神。
凌天悦在何纯落水、面纱掉了后,认出了他,禁不住震惊了下,然而极快的将表情收敛了下。他依旧是当初那样眉清目秀。
顾城的眼睛,肆无忌惮的朝她飞了几记冷刀。
凌天悦探了下何纯的鼻息,不忘朝顾城解释:“城儿,我是救人。”她曲着一条腿,让何纯头靠下,肚子贴着自己的腿,挤压何纯他的后背。
顾城看得眼里冒火,心里醋意翻滚,狠狠道:“知道你是救人,不然能让你好好待在那里!”
司琴、司画两人也到了这艘船上,围着何纯哭的十分伤心:“公子,你可不要出事儿啊。”“公子,都怪奴才不好。”……
“哭什么哭,你们公子还没死呢。”顾城看着两个长得秀气端庄的男子在天悦旁边哭的梨花带雨,不耐烦的说。
“你们公子确实没有生命之忧,辛苦你去里面将药箱给我拿出来。”凌天悦也不喜欢他们这样,心烦。
司琴急忙进了船厢,顾城可不喜欢天悦的东西被别的男人碰,闪身进去拿着那个小药箱,眼睛带着警告的踱步出来。
司画也停止了哭声,只是抹泪。
凌天悦依旧专心致志的给何纯控水,其实只有很短的功夫,何纯便吐出了几口水,刚睁眼看到了凌天悦的眼睛,比揉碎在了湖泊里的星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