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之后黑布隆冬,这一声叹息如同在我耳朵边上响起,我吓了一跳,急忙扬起油灯照过去,一看,身边空荡荡的,哪里有人。热门
我忙问大家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大家疑惑地看着我,全摇头,我心说不对,刚才绝不是幻觉,可转念一想,我是第一个走进门的,难道只有我听到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时候,大家全部走进了门,六盏油灯一起举起来一照,世界豁然亮了起来,门后的空间赫然冲入眼帘,竟真是一个岩溶洞穴,上方钟乳石倒挂,如一柄柄利剑,而且越往深处走,空间越是开阔,看不到尽头。
许多地方的钟乳石非常巨大,一直垂到了地面上,形成一根柱子,支撑上下。
我灵光一闪,找出一团麻球,在燃烧油里浸泡了一下,点燃它,随手抛向上空。
伴随着火光冲向穹顶,我们看到了这个熔岩洞穴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中间还有低洼地带,生成一个大水池,水很浅,清澈见底。
同时,我们也看到地面上坑坑洼洼,山石凸起,覆盖了黏糊糊的苔藓,走几步差点滑倒,我牵住沐千柔的手,和大家一起绕过水池,向深处走去。
就在我们路过大水池边上的时候,一滴水忽然从顶部掉了下来,砸在水面上,发出清冷的声响,我一听,灵魂打了冷颤,心说这声音怎么像刚才那声叹息啊。
我朝那个水里一看,水波荡漾,涟漪圈圈,明明很清澈的水,在摇晃的火光照耀下,突然变得很浑浊。
恍惚间,我仿佛看瞥见浑浊的水里有一道金光闪过,但未能看得真切,可能只是错觉。
等我伸头去细看那水时,水面已经变得风平浪静,如同一面镜子。
我愈发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劲,金五看我走得太慢,接连催促我快点,我只好闷着头朝前走。
走了约二十分钟,前方的空间突然收窄,像是慢慢挤压在一起的两面墙,我们能够前行的道路越来越窄,最后变成了一条一人高的甬道,与刚才走进来时那条甬道十分相似。
大师兄看着那个甬道,摸着下巴说:“这应该是一条山体裂缝吧!”
金五点点头,表示赞同,他上前摸了摸墙壁,惊咦一声:“怪了,这条甬道居然也是盗洞,不是山体裂缝。”
我们不明就里,就这么向前走了下去,片刻后,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石门,半遮半掩。
看见这道石门,大家莫名地不安起来,因为这情景太过相似,让人觉得就像是重复做了一件事。
大师兄轻咳一声,打破了宁静,把大家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不会遇上鬼打墙了吧?”
眼前这情景太过可疑,只叫我们往鬼打墙上联想,这个时候,大家齐齐看向了我,我摇头,表示阴阳眼没看出异常,然后我们全看向蜡黄脸,这种情况下,心思转得最快的人自然就是他了。
只可惜,蜡黄脸两手一摊:“你们看我干嘛,我又不是万事通。”指了指前面那道门,“与其在这里自乱阵脚,不如进门看一看。”
我一想,也对,便拧过头走进门,踏进门的那一瞬,我再次听到一声叹息,这一次,我的注意力特别集中,绝然没有听错,打了一个激灵,忙问大家,他们仍然摇头,表示没有听见任何声响。
六盏油灯高高举起,我再次抛出一个火球,然后我们全傻眼了,火光照亮的地方与我们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熔岩洞穴、钟乳石、大水池,简直如同画面轮播一样。
蜡黄脸盯着地面瞧了半响,对我们说道:“我们中没中鬼打墙,我不太清楚,但你们看地面,一点痕迹也没有,如果我们真地是在原地打转的话,至少也该有脚印留下吧。”
蜡黄脸这一说,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们是从洞口进入甬道,过了石门才进入岩溶洞穴,如果我们遇上鬼打墙,在岩溶洞穴内绕了一圈,那最先回到的地方应该是石门,然后才是甬道和洞口,不该是现在这样。”
蜡黄脸点点头,十分赞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至于你听到那一声叹息,我觉得可能真地有,只是除了你,我们都听不到罢了。”
金五眼一睁:“怎么可能,老子又不是聋子。”
蜡黄脸瞥了金五一眼,冷笑道:“金五爷,你的确不是聋子,但有些频率特别高或特别低的声音,你是听不到的,而左掌教,精通南派化身绝学,耳力异于常人,他就能听得到。”
金五脸色一变,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了。
我摸了摸耳朵,心说虽然我刚才没有施展化身术,但我的确经常练习耳部的化身变化,无意间,我的听力变得格外敏锐,尤其是置身在岩溶洞穴这种幽静的环境下,任何风吹草动,自然逃不过我的耳朵。
我不再怀疑那声叹息是幻觉,定了定神,对大家说:“我基本可以断定,那声叹息是水滴落下来,砸进水面的声响,在熔岩洞穴内不断回声,最后才演变成的古怪声音。”
蜡黄脸想了想,嘿嘿一笑:“那问题可能就出在那个大水池,我们去看看好了。”
我们对眼前的困局无计可施,蜡黄脸的建议很好,我们一鼓作气,再次来到大水池边上,火光照亮的穹顶上,一滴滴水不断累积凝聚,最后掉落下来,砸在水面上。
蜡黄脸眼神闪了闪:“我还是只听到了水滴声。”大家看向我,纷纷点头,表示他们也只听到了水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