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要怎么回答？
这一时刻，姚小艺都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大滴大滴的砸落下去，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耳边是海浪的声响，她看着面前的王小明，伸出手，手指打颤。
想要触摸他的脸颊。
放不下的人不只是他，还有她。
满心的抱歉，她好想说对不起，说好多好多对不起。
她知道他对她的好，如果金羽铭没有再次闯入她的世界，她绝对会和他在一起。
她记得他们站在一起，看着创业部的人狂欢。
她还记得，在东华共进会总部，他就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在座椅中睡醒，那件盖在她身上的西服是那么温暖……
王小明双手交握，手肘压在膝盖上，垂着头看着姚小艺裸露在外的脚趾，一颗颗晶莹的泛着光泽，忍不住让人想要去呵护。
抬起头，蓦然看到她哭红了眼睛，一只手悬停在他的面前。
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王小明整个人都僵硬在椅子上，看着那只小手接近，并轻轻的触碰在他的脸上。
哭出了声，她泪眼婆娑。
当他们没有任何可能后，她才明白，面对无法逃避的结果是这么痛心，她真的对不起他。
猛然间，她的手被捉住，被那双温润的手捉住。
熟悉的温度传来，姚小艺整个人都委屈极了，原来他在她的心中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她真的好心疼他。
静静的将她的手贴在脸上，王小明的目光缓缓柔和起来，深深的吸气，想从海风中闻到她的气息。
“小艺，我没事。”他说着，胸口一阵闷疼，心脏位置像是被一只手握住，像是被一根拇指深深的按了下去。
“真的没事……”他竟然安慰她，不想让她伤心。
他不想去追究姚小艺为什么会和金羽铭重归于好。
他不舍，她就这样彻底离开了他。
他不甘，为什么不是他与她先相识。
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贪恋她指尖的温度，覆在脸上，像是隔了好久好久的温存。
紧紧贴着他的脸颊，只希望这一刻永久下去。
可是，她却挣扎了，一边对着他说抱歉，一边将手抽回……
错愕的表情没有让她见到，王小明眼睛直直的望着地面，就像被她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坚强的没有逃走，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要说清楚。
“小明，是我错了。”她忍住泪水，一只手努力抹着眼睛。
“为什么错了？你没错……”目光暗淡，他喃喃的说着。
她当然有错，错的离谱。
离开王小明爷爷家的那一晚，她不该和金羽铭**。这样，哪怕是她心里还被金羽铭占据着位置，她也不想王小明受到这样的伤害。
她错了，她贪恋金羽铭给她的感觉，重新和金羽铭走在了一起，彻底伤害了他。
她不计后果的选择，根本就没有考虑他的心情……直到现在，看着王小明落寞的样子，才明白她究竟做了什么。
可是，已经无法回头，她自私的想要和金羽铭在一起，彻彻底底伤了他的心。
王小明或许没有金羽铭优秀，或许还有许许多多瑕疵，但是对于姚小艺来说，他是那么的特别。
他的倔强、他的温柔、他的真诚。
“对不起……”
对不起？他不想听这句话，他想让她属于他。
“如果我不原谅呢？”猛然站起身，像是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泪水蔓延，姚小艺推拒着他的胸膛，她沙哑的哭道：“别这样啊，我不想失去你……”
心头猛地一颤，王小明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明，我不想失去你，你不理我都可以，可你不能逼我啊，金羽铭已经答应娶我了！”她心痛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