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房门上的猫眼,又俏皮的把耳朵紧贴在门上一会儿,直到感觉陈楚似乎已经上了电梯,冯静雯这才从衣柜中找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而后快速把门锁拧开,看门拿进了放置在走廊地上的塑料袋。
他还记得人家喜欢吃什么!
喜滋滋的看着茶几上快餐饭盒中的那几个油汪汪金灿灿、她自小就很喜欢吃的油炸糕,冯静雯那已然止住的泪水,再次点染在她那张俏媚的脸蛋儿上:
死东西,还是那么会哄人!……嗯?这是什么?毓婷?
把那装在大号纸杯里的豆腐脑掏出来之后,冯静雯看到了塑料袋下边的那盒药。
虽说冯静雯是头一次接触这类药物,但也曾听闺蜜们说过这类药品的功效,她甚至没有看一看那药盒上的简要说明,便顺手把那盒药扔进了茶几边的小垃圾桶:
切!有了你的孩子更好!
仿佛是陈楚仍然站在门外一般,冯静雯冲着房门浅浅的白了一眼,而后裹了裹身上那件大衣,用小手捏起一个油炸糕,一边泪眼婆娑的嘎巴着小嘴,一边按动茶几上的电话按键。
刚才,从陈楚所接电话的只言片语中,冯静雯大概听清了陈楚似乎要去香港办什么事,所以,冯静雯把电话打给了现在生活在香港的哥哥冯博超。
冯博超是冯静雯的亲哥哥,因接受了他叔叔的遗产,此时是香港新港机械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主要从事面对内地的工程机械进出口业务。
冯静雯想让哥哥帮助陈楚在香港的事宜……
在昨晚,陈楚暗笑冯静雯空旷了好久,岂不知他自己也空旷了好几个月了。
此际,面带微笑,却略感腰酸的陈楚,一边驾驶,一边回味着昨夜战事之惨烈,想到冯静雯竟然那般的疯狂,陈楚脸上的笑容不免更浓。
至于冯静雯的归宿如何,昨晚借着战事的间歇,陈楚还真琢磨了一番,他心里所想的,跟冯静雯所想的差不多,他也觉得此刻那位身居实权部门、正在上升通道里形势看好的冯姓司长,也不会同意把这么漂亮的女儿,嫁给他一个工人家庭出身的孩子。
所以说,陈楚此时的观点与冯静雯心思,可谓是出奇的一致,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现如今,他也不想把自己弄得苦大仇深的,何苦为难自己呢?
陈楚正在那里独自美着呢,忽然电话响起,原来是季洁打来的,而季洁所说的第一句话,险些让陈楚的车子撞上前面那辆出租车。
“嗳我说,昨晚把你那位姓冯的大美人儿上了吗?”
“我……我去!你等等……”差点没有追尾,陈楚哭笑不得的把车子靠边停下,“你知不知道?就你这句话,我差点没把那辆夏利顶飞喽!”
“真的呀?呵呵呵……”笑声过后,听筒里出来季洁那强忍住笑的话音,“对不起呀,呵呵,你不会是真的把人家哪个了吧?呵呵呵呵……”
卧槽!哥们儿咋说也算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吧?!咋净着她的道儿呢?我跟她是不是走得太近了一些呀?我咋能在乎她的看法呢?
此时的陈楚,不免暗悔自己刚才为何那么激动,若是他昨晚没有与冯静雯在一起的话,刚才他会很寻常的应对,因此,在季洁的笑声中,陈楚稍稍反省了一下,所以他的回话也有些正,“我说你别笑了,我这人开不起这种玩笑!”
“哟!急眼了?”从听筒中,陈楚都能感受到季洁那小嘴的一撇。
“那倒没有,不过,我可是很传统的男……”
陈楚那个人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季洁打断了,她笑着回道:“行,我信,你是个传统的男人,嗳呀,有些人呐……”
“得得,你别埋汰我了,我承认行不行!”
“真的呀?呵呵呵……”
本来觉得主动说实话,季洁就不一定相信了,可是,陈楚低估了季洁的智商,从陈楚的第一个回应,季洁就猜的差不多。
“嗯,真的。”
“怎么样?她还想嫁人吗?”一脸喜色的问了一句后,季洁又觉得这么八卦可不好,于是,转变了话题,“呵呵,这事儿咱们见面再聊,我现在有个事儿要跟你商量商量。”
见了面,我也不会跟你这八婆聊这事儿的,我可整不过老娘们儿!
简单的腹诽了一番,陈楚接着话茬问道:“啥事啊?”
“是这样,前几天我不是求你帮着投资炒股票吗?现在钱已经转过来了,可是我的股票账号却留在了京城,我想,把钱搁在你炒股的那个账号里得了……”
“原来是这事儿啊,不用着急,反正现在也没行情,让你家里人把股票账户寄过来就行,再说了,我打算转移阵地了,在万金期货这里,太招摇了。”
至于要把资金转走这件事,前天陈楚与常征商量过,因为万金期货的大股东是省粮油储运总公司,所以,陈楚和常征的资金情况,是瞒不过储运总公司、或者说省粮食厅的领导,如果像以前那样资金很小,也不存在什么隐瞒的问题,但是,此刻陈楚与常征的资金都超过了百万,而且陈楚的资金很快就会向千万进发,当然不能让那么多人知道其具体情况了。
关于这一点,陈楚并未对季洁隐瞒,他把具体情况跟季洁说明过后,建议季洁先把钱存起来,等股票行情见好时,再把资金转入证券公司。
“嗯,你们俩确实得防着点儿,人啊,是最容易嫉妒的生物!”凭着她对人的理解,季洁感慨了一句,之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