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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他身上的臭味儿啊!”豆芽菜一边儿说一边在吴阿良身上寻找着,他的手掀起吴阿良腰上的衣裳,三条外翻的伤口立即裸露了出来!“啊!就是这儿!”豆芽菜指着伤口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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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生心里一沉,他因为闻不到臭味儿所以竟把吴阿良腰上被腐尸抓伤的口子给忘了!他三两步跑到吴阿良身旁一打量,只见原本白生生的伤口现在已经有些发乌发紫,伤口里隐约可见些好像线头儿一样的东西在伤口中蠕动。
“是尸毒。”白一生叫到:“你快去买糯米!”豆芽菜忙不迭的跑出屋,都到门口儿了才想起自己一点儿钱都没有,正焦躁时猛的发现门口一堆死尸,便从死人身上掏了几掉钱出来飞快的跑到了街上买糯米。白一生在屋中心急如焚,要是吴阿良伤到四肢都还好说,用绳子捆一下还能暂缓尸毒蔓延到心脏,可他偏偏伤在后腰上,这根本绑都没法绑!
白一生只能用揜日剑将吴阿良伤口上的腐肉挖掉,他挖着挖着手一滑在吴阿良的腰上割了个伤口出来。口子不大,却挺深的,疼的吴阿良一个哆嗦瞬间醒了过来。“干嘛呐!”他一坐起来就发现白一生凑的很近,拿着揜日剑在割他的肉,猛的回忆起昨晚可怖的经历。
“你躺下!别动!”白一生一把把吴阿良按倒,继续割着吴阿良腰间的腐肉:“你老实点儿,这尸毒是顺着你的血脉流走的,你的血流的越快尸毒也就越快进到你心肺里,到时候我想救你都救不回了。”吴阿良一听就乖乖躺好,一脸担忧的乖乖任凭白一生处置。
豆芽菜提着几串钱跑到街上,街边儿的店铺都没有开门,昨晚上宋宅的事儿闹的那么大,妖道带一队尸人过街更是将百姓吓的几乎魂飞魄散,人心惶惶中谁还有心思做生意?豆芽菜连着跑了好几条街,累的一头大汗十分想倒地睡一觉,只是吴阿良的命就压在这糯米上了,他只能鼓起力气继续寻找。
跑了好远的路,豆芽菜终于在远离宋宅的一处山脚下的小户人家里寻到了糯米。
好心的妇人正在屋外乘凉,看到脸色苍白欲哭无泪的豆芽菜便想倒碗水给他喝。得知豆芽菜急着寻糯米,妇人直接从自己家米缸里舀了冒尖儿的一袋儿递给豆芽菜,豆芽菜感动都不行,掏出钱来往妇人手里塞。
妇人不肯要,两人客气的时候一个汉子从山上跑了下来,满脸笑盈盈的指着身后一位肥头大耳的男人道:“老婆,快准备吃的,我从山上救了个人下来!”
妇人一愣,扭头看到那人满身血迹的跟在自己丈夫身后,他身上的衣裳一看就知道是名贵的料子,此人想必非富即贵。“唉好,马上就来!”妇人急忙答应下来,转过身来正想再和豆芽菜说几句话时却了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只留下了两吊钱。
“这孩子……”妇人摇摇头,转身准备食物去了。豆芽菜踮起脚尖儿从妇人家遛了出来,从妇人家的后厨房到院子只有短短的十几步远,豆芽菜却生生走出一身的汗来!那个肥头大耳好似富商一样的人,豆芽菜熟悉的很,他昨天晚上刚刚把他带到山上去!
明明嘱咐了他赶紧回自己的家里,离开这个镇千万别回来,他为什么要回来?而且昨天晚上豆芽菜看到这人虽然也很富态,但是体态还在正常的范围内,并不像刚刚所见的肥硕如猪,肚子上的肉层层叠叠的堆起好几层来。
那副模样,简直像是身体里藏了个别人!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豆芽菜已经认定了那人的不对劲儿,慌忙跑了出来。他走在街上,捡了个破帽子戴在自己头上遮住了自己的面容,快步跑回了宋宅之中。白一生在屋里早已经等的心急如焚,好在不多时豆芽菜抱着一大袋糯米回来了。
一生抓起一小把糯米压在了吴阿良的伤口上。这糯米一接触到吴阿良的伤口,立即发出滋滋的声音,并凝结成了乌黑色的厚厚一层,仿佛人身上受伤流血后凝结出的伤疤一样。豆芽菜一边帮白一生从袋子里捧出糯米来,一边低声道:“我刚刚见到个人,他不太对劲儿,就像是被人做成傀儡了一样!”
白一生心中一凛,点了点头示意豆芽菜继续说。“我在山脚下见到的他,就是昨儿晚上我送走的那些人里的一个。我也没怎么看清,只是觉得不太对劲儿。这地方我们还是别久留了。”
豆芽菜说的虽有道理,但是吴阿良这幅模样又能走到哪里去呢?白一生一连换了好几拨糯米,随后将糯米往吴阿良的腰上一压,用腰带把糯米系在了他身上,随后抓住了吴阿良的右手。迎着光,吴阿良的指甲微微有些发青。
这不是什么好征兆,尸毒应该已经在吴阿良身体里扩散开来了。从人变成僵尸的过程白一生曾听爷爷说过,先是指甲,再是体温,然后是牙齿,最后是知觉。等到连在他身上割下一片肉他都不知道的时候,这人就彻底成了死物,再也救不活了。
“师傅,怎么了?”吴阿良看到白一生脸色不对,低声问道。白一生赶忙收起脸上的担心,扭过头来对吴阿良说道:“昨晚妖道逃走了,我担心他又在镇上选人做了傀儡,要来找我们的麻烦。不过昨儿晚上虽然我没能杀了他,却也让他遭受重创,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没事儿。”
吴阿良点了点头,闭上眼想了一会儿,犹豫着问道:“师傅,有个事儿我想问你……”白一生点了点头,吴阿良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