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别仗着身份瞎胡说,哪个是骗子”妇人还在梗着脖子与秋色叫板。
旁边的男人却一脸死灰,无助的低语,“完了,完了”
秋色笑了,对那妇人道:“你让你男人说说,你们是不是骗子”
妇人本就因为男人刚才突然的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看他这副样子更是有气,想也不想的抬手就是一巴掌,“龟儿子,你在这儿发的什么疯”
哗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这女人也太大胆了,当街打自己的男人不说还骂他是龟儿子
男人顾不上计较妇人的态度,死鱼般的眼睛直瞪着秋色,对一旁的妇人道:“黄府,顾嬷嬷”
“什么黄府、顾”妇人先前还想再骂男人一通,可一反应过來就突然呆住了,与那男人一样回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秋色。
“怎么样啊还认不认识我了舅舅舅娘”秋色邪恶挑起嘴角,一时间竟好像三伏天吃了冰淇淋一样爽快,竟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在她面前的这两个人就是当初秋色在黄府时,冒充自己舅舅舅娘的两个骗子先前看见那女骗子时秋色还有些认不准,可一看到男骗子就完全的确定下來了,这才出來横插一手,揭穿了骗子的身份
旁边的人不明真相只是看到那一男一女的反应有些奇怪,不由在秋色与那二人之间來回扫视。
“各位乡亲,其实那个小姑娘不是我家的婢女。”秋色开始大声向周围的人解释,又一指地上被人扭抓着的一对男女,“而他们也不是小姑娘的父母”
旁边有人心急的问道,“是认错了吧”
女骗子有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点头如捣蒜的道:“对对对,就是认错了,夫人你放过我们吧”
事情急转直下,看的周围的人目不转睛,杜娘子拉了秋色一下,示意她下车來说,毕竟站在车上不太稳妥。
秋色下车,与杜娘子一起走到女骗子面前,讥讽的问道:“怎么你不用再看看那姑娘身上有沒有痣了”
“不,不用了。”女骗子被人按在地上动弹不便,只能看着秋色讨好的笑。
“哼”秋色沒再理她,冲着周围的人道:“大家再仔细看看,在附近的街上一定看过这两个人,他们经常会冒认成落单女子的父母或其他长辈,然后将人拐走卖掉,是真正的人贩子”
一听地上被抓住的男女是人贩子,人群轰地一下炸开了,还就真有人见过这二人,是一个卖糖人的老大爷。
他指着女骗子道:“前几天我在后边的锦荣街上见过她,她还在我手里买了糖人给一个小姑娘,听她们说话是要送那小姑娘回家去。”
秋色一乐,“那就请哪位腿脚快的去衙门问一下,最近是不是有小女孩走失,并请衙役到这边來一下。”
“我去”有那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跑去了府衙,衙门离着这条街很近,衙役來的也挺快。
一问,前几天还真有个六岁的小女孩走丢,家人正找着呢
见衙役來了, 终于弄清真相的杜娘子抢着上前噼里啪啦将事情始末说了个清楚,最后一指秋色,“这位可是新任经历司知事的夫人,还是艾夫人将那两个骗子给抓出來的呢”
听到杜娘子又把自己的身份拿出了抖落一遍,秋色的嘴角直抽抽,却还是不得不对衙役说明情况。
衙役知道秋色是知事夫人后到是极客气,又问了卖身的姑娘怎么回事,很快的就将两个骗子带走了,人群也渐渐的散开了,只留下那个卖身的姑娘和她的哥哥。
“夫人,求你好人做到底救救我哥哥吧,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原打算卖身救兄的香草见众人都离开了一时也沒了主意,尤其是见到自己哥哥的呼吸越來越弱之后,突然她见秋色正要与杜娘子一起离去,就冲过去跪下來求秋色救自己的哥哥。
说实话,秋色刚才揭穿那一对骗子,一大半是为自己报仇,帮这个小姑娘免于受害只占了一小部分的原因,现在突然被人求好人做到底还真有些难为情,不过她见那哥哥的样子好似也撑不了多久了,便拿出一角银子递到姑娘手里,“去带你哥哥看郎中吧”
杜娘子边与秋色一起往前走一边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心软买下那个小姑娘呢”
“不是你说去牙买更”秋色的话沒说完,去路又被香草姑娘给拦下了。
“夫人,求求你买下我和我哥哥吧要不我们沒地方去,我哥哥的病也不会好的。”香草的眼睛红肿,脸上还有刚才与女骗子撕扯留下的痕迹,再加上糊了满脸的泪,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秋色还沒说话,珍珠就忍不住上前推开了香草,“滚开,你不看看你们都是什么样子你当我家夫人那么好骗吗花银子买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和一个要死的人”
香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顾不上自己,只哭着对秋色道:“夫人,你就买了我吧,我会洗衣做饭种菜,呃,你要是嫌我做的不好我还会学,呜”
“快滚开,你这是故意让我家夫人难堪吗”珍珠被香草气的够呛,大声吼道。经她这一喊,本就沒走多远的路人又都渐渐围了过來。
杜娘子微微皱眉,“艾夫人,你这丫环哪里买的怎么感觉像是在帮倒忙”
“沒,我,我不是”香草绝望的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秋色推开还想骂人的珍珠,对香草道:“你先带着你哥哥去看病吧,买你们的事儿等你哥病好再说”
香草喜及而泣,“夫人是同意买下我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