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六岁……”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全无头绪,杨老道叹了口气,转身对我妈说:“大嫂子,麻烦你件事,你去外面买几箱子白醋回来,我先替这小子舒服舒服。”
虽然不知道老道要白醋干嘛用,可我妈还是不敢怠慢,赶紧跑出去买醋。
杨老道没再管杨小茹,而是搀着我到了院子里,四下打量之后发现我家院子角落里有个大水缸,就让猴儿哥帮忙把水缸里的水倒了,让我坐进去。
我爬进缸里之后我妈也抱着两箱子白醋回来了,杨老道拿起瓶白醋来就开始往我长了绿毛的后背上倒,又朝立在旁边吃桃儿的猴儿哥说:“猴子,借你点童子尿用。”
杨老道说完猴儿哥当即一翻白眼,扔了手里的桃子就开始脱裤子,一边脱一边嘀咕:“师傅啊师傅,我从小就跟着你,你一点东西没教我就算了,成天让我尿尿玩儿,你当我是扎啤通还是饮水机呀?”
“闭嘴!赶紧的!”
杨老道不敢嘀咕了,随后问老道往哪儿尿。
老道一指我后背说:“往他后背上尿,尿匀点儿。”
猴儿哥还真听话,不单让尿哪儿就尿哪儿,而且随时尿随时有,可他的童子尿往我后背上一淋,真别说,我后背的奇痒明线减缓了,他尿尿时杨老道继续往我背上倒白醋,两箱子醋都倒完了之后又让猴儿哥去拎了几桶水过来,把缸里给加满了。
随后杨老道又用自己那把折扇往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敲完之后‘呼啦’一声展开扇面开始盯着看,我趁机往他扇子上扫了一眼,就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
可老道看完之后笑了,又对我说:“小子,你爸是不是晚上九点多才回来?”
没等我答话我妈就在旁边说:“是啊大师,我家那口子在镇上钢厂上班,晚上八点多交班,每天到家都得九点多。”
“那就对了,小子,你就在缸里泡着,别吃饭,今晚九点我有事情交给你做,做得好,你身上背的债就算是了了,要是做得不好……”
“做得不好怎么样?”我问。
“做得不好,今晚上你爸命就没了,你妈哭嚎一宿,明天一早也得跟着去……”
杨老道的话说完,我心里‘咯噔’一声,我妈立在旁边也傻了。热门
可杨老道没继续往下说,笑眯眯转身又进了绑着小茹的屋子里,再出来时已经过了一个多钟头了,小茹也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
一见小茹我赶紧问:“小茹,你没事了吧?”
小茹不情不愿扫了我一眼,皱着眉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倒是你……这回事可大了……”
她说完低着头跟着杨老道就出了院子,猴儿哥也跟着走了,三个人走了之后我妈赶紧问我他们是谁,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也瞒不住了,索性就把从店里收假钱开始的一系列怪事跟她说了,说完我妈脸都吓白了,坐在水缸旁边开始嚎啕大哭,哭自己的命不好,好不容易得个大儿子,还摊上了这种事。
我坐在水缸里一言不发,背上的奇痒确实好了不少,可一想起这些事来也揪心,难道当年真让杨小茹她爸说准了,我真活不过二十岁?
等杨老道、小茹和猴儿哥再回来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猴儿哥肩上扛着两把柄上系着红绳的铁锹,小茹怀里抱着一大捆绳子,还拎着个手提袋。
杨老道往缸里望了一眼,说:“行了出来吧,今天晚上你得尽孝,你爸的命可就全押在你身上了。”
我点了下头,赶紧从水缸里窜了出来,问他要让我干什么。
杨老道不慌不忙拿了把铁锹递给我,又接着说:“小子,你们村村口土道旁边有个小树林,一会儿你带着猴子到小树林里藏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看见个没头发的老头儿扛着铁锹过去挖坑,挖完了还会往坑边上放一块石头,他走之后你俩就赶紧把石头扔坑里,然后把坑给填上,填完了就赶紧回来……”
听到这里我问:“大师,那老头儿是不是你情敌呀?人家老么咔嚓眼的挖个坑不容易,咱给人填了是不是忒缺德了点?”
“你懂个屁,那个老头儿不是人,是找你索命的仇家,他在路上挖个坑放块石头,你爸骑摩托车回来时正好栽进坑里从车上摔下来,脑袋磕在石头上,命就没了……”
听杨老道说完我吓得扛着锹就往外冲,杨老道又叫住我说:“你先等等,还有件事你记着,你俩填坑的时候千万别往两边看……”
我点了下头,带着猴儿哥就出了家门。
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大半夜的没什么人在外面溜达,因此天一黑街上几乎就看不见什么人了,我带着猴儿哥快步出了村口,赶紧在路边的小树林里藏了起来,盯着村口的土道谁都不敢说话,可等了半晌也不见有可疑的人过来。
一直等到快九点的时候,就听见从土道对面的树林里传出来一阵哼唱声,没用多久,一个光头驼背的老头儿扛着把铁锹溜溜达达走了出来。
看见老头儿出来我直冒火,就小声跟猴儿哥说:“猴儿哥,要不咱俩别等他挖坑了,就一个老头儿,直接过去打他一顿得了!”
猴儿哥趴在我旁边的草坑里正啃桃儿呢,盯着开始挖坑的老头儿摇了摇头说:“别冲动,咱俩未必打得过他。”
“你开什么玩笑,咱们俩二十来岁小伙子,干不过一个老头儿?”
“没听我师傅说吗,那不是一般的老头,你往他腿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