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安铁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旅行社的朋友来了一个电话,说是票已经拿到手了,安铁才回到了现实之中,然后对朋友说,我马上过去拿。
去旅行社拿到火车票,回到家,白飞飞和瞳瞳已经回来了。瞳瞳正在厨房里忙乎做饭。白飞飞正在客厅看电视,见安铁回就问:“你干嘛去了?”
安铁说:“我去拿火车票去了。”
白飞飞说:“哦,这个瞳瞳,中午我说在外面吃,她非要回来做饭,说可能是给你做的最后一顿饭了,还不让我帮忙,把我晾这了。”
安铁听了一愣,心里动了一下,然后笑笑说:“这丫头有时候死犟死犟的,衣服买了?”
白飞飞说:“买了几件,这丫头非不让多买,都挺漂亮的,瞳瞳穿什么不漂亮啊。”
安铁和白飞飞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会,安铁感觉又回到了以前自己在沙发上等瞳瞳做好饭叫他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现在想来美好得无法描述。
美好的东西总那么容易被我们忽略,总是容易在事后被怀念。
安铁坐在沙发上,点一根烟,翘着二郎腿,一边跟白飞飞聊天,一边怀想。
很快,瞳瞳就把饭端上桌子了。只听瞳瞳愉快地喊了一声:“好啦!吃饭了!”
桌子上有四个菜:绿绿的小炒肉、红艳艳炒苋菜、肉沫酸豆角、一盘沙拉。菜很简单,前三个都是安铁最爱吃的,沙拉是为白飞飞和自己做的。
吃饭的时候,瞳瞳显得很高兴,情绪不错,白飞飞也是有说有笑。吃完饭,白飞飞问安铁还有没有什么要收拾,安铁说:“我没什么要收拾的,简单带两件衣服就行了,瞳瞳都给收拾好了。”
白飞飞问瞳瞳:“你都收拾好没有?”
瞳瞳说:“都收拾好了,对了,白姐姐,就是小白还没安顿,我怕叔叔忙没办法照顾它,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它一下?”
白飞飞笑这说:“能!怎么不能?!我先给你养几天,等你回来就还你!”
瞳瞳看了一眼在她脚边的小白,俯下身抱了起来,一边摸一边说:“小白要听话,白姐姐会像我一样照顾你的。”
白飞飞也伸出手摸了小白一下,又问瞳瞳:“瞳瞳这两天还画画吗?”
瞳瞳笑了笑说:“画,就是画得不好,我最近画了一幅,老师说我画的是垃圾,让我撕了,呵呵。”
白飞飞也笑道:“是吗,你老师要求那么严格啊,我看了你前段时间画的东西,非常好啊,你才学了2年多,把画画成这样已经很罕见了,我前后学了十来个年头了,你现在比我画得好多了都。”
安铁在一旁愤愤不平地道:“瞳瞳那老师就知道装大瓣蒜,瞳瞳那画要是垃圾那市场上那些画全是垃圾,操!”
瞳瞳看着安铁笑道:“老师说的也有道理,我最近感觉自己也画的不好,总觉得画出来的东西不对,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白飞飞说:“你那老师是怎么给你说的啊?”
瞳瞳还是笑了笑说:“老师就跟我说,你在画画的时候,你前面不是一幅画,而是一个人,一个世界,一个你要倾诉的期待着的人和世界,可我不太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问老师,老师就不理我了,呵呵。”
白飞飞哈哈大笑起来,道:“大师都这样,跟你叔叔说的一样,装大瓣蒜估计,我去看看你最近画的画。”
说完白飞飞和瞳瞳就进了瞳瞳的房间。
下午,李海军来了一个电话,问瞳瞳几点走,说和卓玛一起来去送瞳瞳。安铁说:“送什么啊,搞得怪别扭的。”
李海军说:“我也不喜欢送人,但这次得送送。”
不一会大强也打电话来说要送瞳瞳上车。
一下午,白飞飞都和瞳瞳呆在房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安铁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也没打开电视,就那么坐着,仿佛在等着一件很大的事情发生。
5点的时候,秦枫来了,进门就说她为了送瞳瞳,今晚推掉了一个应酬,然后就进了瞳瞳的房间和白飞飞、瞳瞳说话。
安铁还是一个人在客厅里等着。
5点15分钟,秦枫和白飞飞、瞳瞳从瞳瞳房间里出来,瞳瞳就拎着一个包,背着一个大画夹,就像要出门写生似的。然后几个人下楼直奔大连火车站。
路上瞳瞳坐的是白飞飞的车,安铁坐的是秦枫的车。秦枫一边开车一边跟李海军和大强联系,说在火车站的什么位置碰头。
5点多正是下班的高峰,车开得很慢,5点50分的时候终于到火车站前面的停车场,李海军、卓玛和大强都等在那里,赵燕也来了。
安铁他们一到,大强就一个劲抱怨:“怎么搞的?怎么来这么晚啊,提前半小时检票,现在都开始检票了,赶紧进去,我去买站台票。”
说着几个人就往火车站的二楼走,在检票口附近停下来,大强就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买站台票。”
大强没等安铁点头,就自顾自跑去买站台票去了。过了一会大强满头大汗地跑回来,说:“操,现在也不是旅游季节,人还是这么多,买个站台票也还要排队。赶紧进去,要不晚了。”
几个人鱼贯进入检票口,热热闹闹来到站台,等找到安铁和瞳瞳的那节车厢已经是6点10分了。然后一干人等,又一涌而进车里,等安铁找到铺位,离火车开车时间才5分钟。
这时候,卓玛和瞳瞳已经拥抱在一起,卓玛一个劲的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