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说:“嫂子,你别生气,瞳瞳年纪还小,再加上她爸爸的去世对她打击挺大的。”说完,安铁给瞳瞳使了个颜色。
周翠兰看看瞳瞳,脸色又变化了一下,笑着说:“叔叔,你看这孩子,我能跟她一样的吗,来,咱们吃饭,不说那些了,瞳瞳,不是妈想强留你,可咱家就剩咱们母女俩,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这日子过得没个奔头啊。”
瞳瞳刚想说话,安铁又给瞳瞳使了个眼色,瞳瞳就把要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安铁想了想,说:“嫂子,瞳瞳如果回大连,也不是就不回来了,我这也是跟瞳瞳正商量,瞳瞳回大连对瞳瞳的学习和以后的发展都有好处,还有,瞳瞳在大连认识了一个国际绘画大师,正教瞳瞳学画画呢,这个机会非常难得,如果瞳瞳错过了,会抱憾终生的。”
周翠兰看看瞳瞳,说:“是吗?还有这事?那瞳瞳可真是福分大了,叔叔,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你想啊,瞳瞳要是走了,我又成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守着这么一个破院子,还得被别人欺负,听人家闲话,唉!虽然这些我倒是可以忍受,可瞳瞳走了那么多年才回来,刚呆几天又要走,我这个当妈的舍不得啊!”
安铁道:“嫂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瞳瞳的教育和以后的发展才是最重要的啊,你想想,如果瞳瞳有了出息,能忘了你这个当妈的吗?她可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如果你要是想她了,你也可以去大连看她,或者我让瞳瞳定期回来看你,寒假暑假不是好几月呢吗?”
周翠兰想了想,说:“说得容易,我倒是想去看她,大连离贵州这么远,我这条件,连路费都出不起,还怎么去看瞳瞳啊?我都活了这么大了,连大连到底什么样都没见过。”
安铁总算明白了周翠兰的意思,道:“嫂子,这好办,路费我给你出,什么时候你想去大连看瞳瞳你就给我打电话,还能顺便在大连玩几天,再怎么说,在瞳瞳这边论,嫂子不就是我的亲戚吗,这都好说。”
周翠兰一听,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又愁眉苦脸地叹口气,说:“叔叔是为我们母女俩着想,这我知道,可我这心里啊,真是舍不得,叔叔,要不这样,你让我考虑一下,好不好?”
安铁无奈地说:“好,嫂子考虑一下,这关系到瞳瞳的将来,希望嫂子能尽快决定下来。”
周翠兰笑道:“那是当然了,瞳瞳,你也再想想,妈会尊重你的意思,可你年纪小,好多事情还得大人做主。”
瞳瞳咬着嘴唇,看了周翠兰一眼,说:“嗯,我知道了。”
吃完早饭,趁周翠兰收拾碗筷的时候,安铁跟瞳瞳坐在院子里那棵大树地下乘凉,瞳瞳闷闷地坐在那里,皱着眉头,安铁看看瞳瞳说:“丫头,我不是说了嘛,别发愁,相信叔叔,会把事情办好的,只要你别再反悔就行。”
瞳瞳对安铁说:“叔叔,你说这事好办吗?我怕她不让我走啊,要不叔叔还是自己回去,我自己偷偷溜走,她也管不着我。”
安铁坚决说:“那可不行,要走咱俩必须一起走,不能留下后患。”
瞳瞳叹了口气,说:“她到底要怎样啊?我看她就是想为难叔叔,估计我要是真留下来,她还不要我呢,叔叔,你不能被她骗了,我看她就是想让你给她钱的意思。”
安铁听了瞳瞳的话,突然间茅塞顿开,高兴地说:“对呀!丫头还真是提醒我了,钱好办呐,一会你去早点睡,我跟她说,要是就因为钱,那就好解决了。”
瞳瞳欲言又止地说:“那她要是不光要钱呢,……”
安铁满不在乎地说:“那她还想要什么,她要是想去大连,也行啊,给她找分工作不就完了。”
瞳瞳低下头,小声嘀咕道:“我看没那么简单。”
安铁摸了一下瞳瞳的头,笑道:“丫头,你别担心,没什么大问题,看叔叔的。”
瞳瞳担心地看看安铁,点点头,说:“好!那我先回屋画东西去了,最近一直想画点东西,可一直画不好。”
安铁笑着说:“静下心来就好了,去。”
瞳瞳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看安铁,进了屋。
瞳瞳刚走到门口,周翠兰就从屋里走出来,对瞳瞳说:“瞳瞳,怎么不在外面乘凉了?”
瞳瞳看看周翠兰,说:“我进屋画画。”
周翠兰举着手上装着水果的盘子,说:“拿个水果吃,昨天妈去果园里买的,新鲜着呢。”
瞳瞳道:“你和叔叔先吃,我进去了。”
周翠兰看着瞳瞳的背影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扭头对安铁笑笑,走了过来,把那盘刚洗好水果放在树下的小桌子上,笑着坐在安铁身边,说:“叔叔,你吃呀!”
安铁一看,里面是杨梅、李子和鲜桃,贵州的杨梅和桃李是出了名的,有许多杨梅园和桃李园,素有“春赏桃花,夏鲜桃”的说法,安铁在来贵州之前就在网上收集了一些资料,了解到这里的水果很有名。安铁看着盘子里艳红的杨梅和鲜桃和还带着水珠的李子,笑道:“嫂子,这水果真新鲜啊,行,我尝尝。”
周翠兰递给安铁一个娇艳欲滴的杨梅,道:“叔叔尽避吃,咱们这边的果园子多的是,喜欢吃哪种水果咱们明天摘去,而且一点也不贵,肯定比你们大城市那些高级商场的贵水果好吃多了。”
安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