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被我咬下一半
然后我哭了
那么伤心
可它还是可以把我们照亮
不是吗?
这时嫦娥在跳舞
把水袖甩在身后
就像,你抱我的样子
雨敲打在玻璃上
整整一夜
接着天就凉了
我忽然看到
爱的颜色
在嘴唇上亮起来
爱上一朵花
爱上它的美丽和刺
爱上它给的哀伤
并在这种深切的哀伤里
孤独并甜蜜
开在星星上的花朵
是你喂养的爱情
哦!不!小王子
他们听不懂
他们在自己的星球上做梦
他们不知道你的星球有一朵花
只为你开放
薇秋凌白《夜光杯》组诗节选
安铁把瞳瞳抱在怀中,过了好一会,才低下头,看着瞳瞳一会闭上一会又不安地睁开的眼睛,轻轻地说:“丫头,叔叔也爱你啊,不管以后你在哪里,叔叔一辈子都会爱你的。”
说完这句话,安铁的心中如同针扎一样难受,安铁感觉现在自己不是在说爱瞳瞳,而是在跟瞳瞳告别,而且,安铁尽量让自己相信,自己对瞳瞳的爱是一种父亲对女儿的爱,这种念头被自己不断地强调,又不断地否定,心里矛盾而恐惧。
安铁说完,瞳瞳马上说:“叔叔,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安铁笑了笑,心里翻腾着,表面却看起来轻松地说:“傻丫头,你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怎么可能跟叔叔在一起一辈子呢。”
安铁说完,在安铁怀里的瞳瞳脸突然涨得通红,然后,挣扎了一下,伸手在茶几上拿起一杯酒,又是一口喝干了,之后,又拿起一杯递到安铁嘴边,安铁刚要伸手拿酒,瞳瞳就脸红红的笑着把酒拿开说:“不!叔叔,我喂你喝。”
安铁张开嘴,心里莫名其妙地跳着,喝干了瞳瞳喂自己的这杯酒。安铁喝完这杯酒后,瞳瞳在怀里扭动了几下,然后看着安铁平静地说:“没有叔叔的生活叫什么生活呀,我都没有想过。”
安铁道:“傻丫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瞳瞳说:“咱们不说这个了,我们来喝酒。”
安铁担心地看了瞳瞳一眼道:“傻丫头,别喝了,喝多了就不好了。”
瞳瞳坐在安铁的腿上,撒娇着说:“再陪我喝一点嘛,秦姐姐明天是不是要搬过来呀?”
安铁一愣道:“嗯,差不多,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明天就是中秋了,晚上咱们好好聚一下。”
瞳瞳心不在焉地说:“嗯,秦姐姐来了之后,我就不能这么黏着你了,嘻嘻。”瞳瞳抱着安铁的脖子,怔怔地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有一阵凉风吹了过来,瞳瞳的身子缩了一下,手臂用力地在安铁腰上抱紧了一点,沉默了一会,然后眼睛出神地说:“叔叔!”
安铁此时心里仿佛有些麻木似的,什么也不敢想,安铁“嗯”了一声:“什么?”
瞳瞳说:“这样真好,我一直就想什么时候你要是能经常抱着我跟我说话就好了。”
安铁故作轻松地道:“以后叔叔会经常抱你,跟你说话,行了。”
瞳瞳笑了一下,怅然若失地说:“可是我已经大了,要是经常坐在你怀里,秦姐姐就会不高兴了,我不想让你为难。”
安铁想了一下说:“抱着女儿做在腿上说说话也没什么,你秦姐姐应该不会多想。”说完这句话,安铁自己都不相信。
瞳瞳苦涩地笑了一下说:“明天秦姐姐就要来了,今天你就陪我再喝几杯好嘛,叔叔?”
安铁拗不过瞳瞳的要求,又跟瞳瞳一起喝了几杯。喝完一看酒瓶,桌子上已经有六个空瓶子了。瞳瞳已经是脸色绯红,眼波流动,看着安铁的眼光也更加热烈。安铁吃了一惊道:“丫头,你都快喝两瓶了,还没吃饭,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此时的瞳瞳已经有点醉了,瞳瞳还是坐在安铁的腿上,头靠在安铁的胸口道:“我还没醉,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着,瞳瞳双手捧着安铁的脸,额头在安铁的脸上蹭来蹭去。
瞳瞳头发里那股特有的清香不断被安铁呼吸着,安铁的头也开始有些发晕。
此时的瞳瞳穿的是一件柔软棉制的睡衣,贴在安铁身上就跟没穿衣服似的,瞳瞳的身体烫得安铁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瞳瞳柔弱无骨地贴着安铁,又拿起一杯酒,娇媚地说:“来,叔叔,喝,瞳瞳想跟叔叔喝醉,瞳瞳想跟叔叔说话。”
抱着瞳瞳,安铁心里一阵阵暖流在全身流动着,这股暖流仿佛又顺着全身各个毛孔冒出体外,安铁的全身都在出着细汗。
安铁有些费劲地说:“傻丫头,有什么话就说啊,还要喝酒才能说,你这么胆小啊,叔叔又不是老虎。”安铁想用说话让自己分神。
瞳瞳抬起头,突然流下泪来,盯着安铁说:“叔叔,我要像卓玛爱海军叔叔一样爱你,我不想像一个女儿爱父亲那样爱你。”
安铁听完瞳瞳的话,身体一下子僵住了,面对瞳瞳这么**裸的表白,安铁如遭电击。其实安铁不是心里没有想到,他只是心里不愿去想,不敢去想,每次亲热地抱着瞳瞳的时候,安铁就有一种明显的仿佛重生一样的激情,这种激情如此激烈,仿佛要将自己燃烧成灰烬,是必须置之死地然后才能重生的那种激越与痛快。越是激动,安铁越是恐惧,仿佛有一条深不见底底的沟壑横亘在瞳瞳和安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