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说完,彭坤深深地看了安铁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了些许的寂寞,有了一些压抑,过了一会,彭坤似乎缓了过来,看着安铁,不经意地说:“最近中国开世界环境博览会,看起来世界各国都在以各种名义在抵制咱们。我看这几天,咱们难道看到咱们的青年空前的团结,开始示威了。你怎么看最近这种情况。”
安铁呵呵一笑道:“呵呵。我只能就事论事,西方媒体在个案上对我们的报道当然有错,某些个别主持人说的话当然是放屁,我要是见了他会当面给他一耳光,可是我们不是在比性情,我们是在聊天,理性的聊天。我当然对西方个别无知粗暴的主持人愤怒,可实际上我并不了解西方媒体----”
安铁道:“彭坤,我问你,西方那些政客的说辞你觉得仅仅是他们个人的意见吗?”
彭坤说:“当然不是,西方是民选社会,政客的嘴巴永远都是跟着民意走的,他们的嘴巴是为选票而生的。我还不至于那么浅薄吧,老安。”
安铁道:“也就是说,西方政客嘴里的话代表的是很大一部分的民意,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不认同我们,是不是我们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彭坤说:“你觉得问题在哪里?”
安铁想了想,伸着脖子吹了吹茶杯,突然换了个话题说:“除了示威,我倒是注意到最近网络上有一个现象,就是70后、80后、90后的人有了一场必于非主流和反非主流的口水大战,三代人展开了一场疯狗式的谩骂,有的蒙着面,有的使用了各种各样的道具,语言之粗俗,态度之认真,行为之低劣,完全没有道德底线。”安铁说道这里停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说:“我觉得最近这两个事件不是偶然的,他们有内在的联系,密切的联系。你觉得呢?”
彭坤低头想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缓慢地说:“的确有联系。”
安铁淡淡地却是悲哀地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我们不能总是一副被欺负的难民嘴脸,我们应该怎么办?”
彭坤这次眼睛发亮地说:“我们必须重新建立我们的核心价值和普世价值,融入世界价值体系当中,然后向世界输出我们的价值,这样我们才能赢得世界人民对我们这个古老大国的尊重。”
安铁抬头看着彭坤笑道:“恭喜!你又说对了!可是谁掏空了我们的价值,如何去建立?什么时候能够建立?我们这几代人是不是要一直像疯狗一样生活在网络里,直到老死?”
安铁说完,彭坤的目光又暗淡下来,一边低头喝茶,一边自言自语地道:“总是有办法的!总是有办法的!”
安铁也自言自语道:“有希望总是好的,没有希望,人怎么能够活下去呢,从这个意义上,我理解民族主义。”
彭坤突然叹了口气说:“老安,我们应该是朋友。”
安铁看了彭坤一眼道:“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但你不把我当朋友。”
彭坤愣了一下,正准备回答安铁的时候,彭坤的的电话就响了。
彭坤接起电话说:“您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哦,我和一个朋友在一起喝茶,你要过来一起坐坐吗?哦,是天道公司的老总安铁。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