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应该是上午八点钟左右的光景了,海滩上有三三两两散步的行人。大海一片蔚蓝,轻缓地在海岸线上拍击着,昨夜的血腥与阴谋被大海涤荡的一丝痕
迹也没有。
此时,安铁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抽着烟,眼睛望着窗外,感受着自己吸烟的时候脸上传来的疼痛,在心底暗暗地说。从今天开始,一切将会变得不同。
抽完烟。安铁又走进卫生间,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模样,镜子里的自己被绷带缠着大半张脸,左脸明显地已经肿胀起来,看起来像个十足的伤
员。
这时,安铁还打着赤膊,皮肤昨天被海水泡得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看起来有点苍白,不像平日还带点健康的古铜色。
安铁定睛看了一眼自己的眼睛。愣了一下,总感觉自己除了受伤之外哪里发生了变化,就连自己亲自看着都觉得陌生了,好像在镜子那头又凭空多出了
一个不一样的安铁,搞得安铁站在镜子前发呆了半天。
“叔叔,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安铁扭头一看,瞳瞳不知何时站在了卫生间门口。有些担忧地看着安铁。
“我刚起来,看看我这长脸像猪头不?呵呵。”安铁笑呵呵地看着瞳瞳,用拇指和食指叉开摆了一个pose。
瞳瞳见到安铁的这个动作,笑了一下,然后道:“叔叔什么时候都很帅!”说完之后,瞳瞳看看安铁。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你的衣服都没有了
,我出去给你买套衣服,然后咱们吃点东西回家。”
安铁刚想说自己穿着那渔民的衣服凑合一下得了,就听到房门的门铃响了,是路中华和张生走了进来。路中华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笑道:“衣服在
这呢,小嫂子不用买了,呵呵。”
之后的两天,安铁在家里一直没怎么出门,瞳瞳一直再家里陪着安铁,不是琢磨着给安铁做好吃的补身体,就是与安铁和克林顿在附近的海滩散步。
安铁在家里养伤的第二天下午,彭坤闻讯赶了过来,安铁正在沙发上很悠闲地给克林顿梳理毛发,以前安铁从来不做这些事情,可这几天在家里显得无
聊,也让克林顿享受了一把帝王级的待遇,尽避小克有时候因为安铁走神会发出一两声委屈的叫声。
“老安,看来你状态不错嘛,呵呵。”彭坤再沙发上坐下之后,看着正摸着金毛脊背的安铁道。
“我发现找点消遣也挺有乐趣了,比如说跟宠物交流一下。”安铁笑呵呵地看着彭坤说道。
“我的天,老安,你不会脑袋也伤到了吧,我怎么感觉你变化挺大啊。”彭坤高深莫测地看着安铁似笑非笑地说。
安铁拍拍克林顿的屁股,克林顿立马就意识到安铁给它梳毛结束,蹭地跳下沙发,去他那块毯子上慵懒地趴了下来。
“你不是来看病号的吗,怎么连个水果也不拎点过来啊?”安铁打了一哈哈,调侃彭坤道。
“你可真行啊,我在百忙之中来看你,你居然向我要水果,真乃小人行径啊,可憎之极,哈哈。”彭坤若有所思地看着安铁,文绉绉地说道。
“你既然来了,在我这吃晚饭吧,咱们俩喝几杯,怎么样?”安铁提议道。
彭坤摆摆手,定睛看看安铁,叹了一声道:“不了,我就是来看看你,没想到你比受伤之前还精神,等你把你脸上那纱布摘下来吧,我们再喝。”
彭坤说话的时候,脸色难得的一本正经,在眉宇之间有着难得一见的一缕忧色,似乎有事对安铁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似的,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
,彭坤便借故离开了。
彭坤走后没一会,安铁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由于手机掉在海里了,安铁重新买了一个,可这个新手机用起来还不太熟悉,别别扭扭地接起来,已经是在
电话响了一会功夫了。
“你好,是小安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熟悉,可安铁一时间却没想起来。
“你好,我是安铁,您是……”
“我是老朱啊,小安,听说你前天受伤了,现在情况好些了没有?”
原来是朱市长,安铁拿着电话一愣,终于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朱市长怎么给自己打电话来了?而其还知道自己受伤的确切时间。
“哦,是朱市长,你看我受了点伤脑袋也不好使了,呵呵,我这点小伤还劳烦朱市长打电话问候,多谢关心。”安铁故作受宠若惊地说道。
“哎,应该的,小安是我们滨城年轻企业家里难得与我投契的年轻人,今天才知道你被歹人袭击了,你放心,我们城市的治安还是很好的,这件事我一
定会叫他们严查,积极配合你把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啊?好吧?”朱市长义正词严地说。
安铁听朱市长这么说,赶紧再电话里感激涕零一番,等与朱市长结束通话,安铁拿着手机有些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暗道,这朱市长此番示好是什么意
思?
“叔叔,开饭了,今天我做了花生蹄髈。”安铁正在那想着朱市长的电话时,瞳瞳已经做好了安铁养伤补身大餐。
这一天是安铁呆在家里的第三天,这几天安铁都起来的很早,也非常有规律,甚至比瞳瞳有时候起的还早一些。
正与瞳瞳吃早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