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t市犹如往日一般的安宁祥和。
在‘十三月’里景沥渊的专属房间里却是聚集了一大堆的人。
葛成飞和承普利忙得不可开交,顶着一双黑眼圈在人群里来回的穿梭着,时不时的还要回去确定一下景沥渊的计划,两个人几乎脚不沾地,得到了命令的人会迅速转身离开,而没有得到命令的人会在原地等待着。
宽大的办公桌边,景沥渊沉默的看着窗外。
阳光落在整个屋子里斑驳了影子,他的思绪似乎也跟着阳光的移动而移动着。
笑笑,现在在做什么?
宝宝乖吗?有没有闹她?
……
满脑袋的都只有一个——殷笑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就已经那样深入骨髓进了他的命里。
被他锁在办公桌抽屉里的文件还无声的躺着,那是关于苏娘的一切,也是关于殷笑笑的一切,毫不犹豫将文件拿出来径直丢进了碎纸机里,看着那些他曾经费尽了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瞬间泯灭也不觉得心疼,有的只是浓浓的轻松……
似乎,这样一来就可以抹灭曾经所存在的一切!
她的笑笑,只是笑笑。
笑笑……
一个多么简单,多么幸福的名字,听说还是曾经年少的殷笑笑攀在殷子镇的肩头轻声问他,为什么家里的兄弟姐妹名字里都随了辈分,唯独她的没有,殷子镇的回答是,因为想要让她这一辈子都那么幸福的笑着活下去……
第一次,景沥渊觉得这两个字那么的美丽。
他的笑笑,这一都不适合哭泣。
葛成飞忙碌完了一切之后站到景沥渊的面前,轻声开口说,“三少,都准备好了。”
景沥渊微微回神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望着景沥渊,葛成飞紧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承普利将剩下的人迅速的驱散,忽然,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憋不住心里的想法,承普利开口问,“三少,一定要这样做吗?”
这样做,殷笑笑会恨他的吧……
景沥渊望着窗外站起身,轻声说,“你们觉得是她永远离开我好,还是就那么恨着我却在我的身边好?我觉得,她还是在我身边吧,一旦她不在了,我就觉得自己连呼吸都要不会了,所以,即使明知她或许会恨我,我还是要这样做。”
是的,即使恨,她也只能在他的身边恨!
承普利和葛成飞都没有开口说话,的确一旦景家跟沐家联姻了,那么殷笑笑跟景沥渊之间就彻彻底底的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再有交集,这一对苦命的鸳鸯会就那么分道扬镳也说不定……
沉默。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沉默。
只是三个人却都有了别样的心思,和坚定的信念。
殷笑笑既然做了景家的三少夫人,那么就做一辈子!用他们的方式!
沉睡在医院里,殷笑笑避免了所有一切跟外界接触的方式。
手机关机,电视不看,就连来看她的朋友们都决口不提现在外面的情况,所有的一切似乎就变成了一种只要不说就都没有发过的模样。
殷笑笑的活似乎没有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景沥渊许久都没有出现了。
因为这一次出血严重,殷笑笑不得已要在医院里留很久,无论是谁也不可能一直都是守在她的身边,这一日的下午,殷笑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却是多了一个许久未曾见面的景沥渊……
温暖的阳光落到屋子里洒照在他颀长的身子上,那张柔和帅气的脸都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让殷笑笑的心都感觉暖暖的,不自觉的她甚至扬起了一抹微笑,只是那黑背分明的眼眸深处明明带有一抹的伤害。
许久许久,他都依然站立在她的**边,殷笑笑终于回过神来,她没有做梦,此刻那个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正站在她的**边,一如以往深情的看着她
微微抿抿嘴,殷笑笑只是睁大了双眸看着他,良久都没有动作。
这一刻,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她没有大声叫嚷着让他滚,让他离开,不想要再见到他,也没有看着他痛哭流涕,只是那么安静的看着他,让这一幕硬定格成了一副画。
谷舒窈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立马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也没有让里面的殷笑笑注意到她的踪迹。
直直的看着她,景沥渊的凤眸里满是心疼。
几天不见,她越发的瘦了,脸色微微红润了一些可是却还不够,精神也不太好,到底还是他伤到了她吗?心里满满的都是疼惜却无能为力。
下午柔和的阳光微微移动,悠闲的漫步在屋子里,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垂在身边的手掌微微动动,景沥渊上前一步距离她更近一些挡住阳光让她微微眯起的双眼,轻声问,“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宝宝乖吗?”
问得有些慢,嗓音里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柔。
喉咙微微收紧一下,殷笑笑看着景沥渊却良久都说不出话来,那一瞬间她似乎以为自己就那么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也以为自己似乎陷入了梦境里出不来,也不愿出来。
所有的一切似乎在这个时候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温柔里。
鼓起勇气,屏住呼吸。
景沥渊向前踏了一步,动作轻柔的坐到她的**边,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凤眸柔情的看着她许久,随即轻声问,“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