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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殷笑笑刚刚从浴室里出来房门就被人敲响了,还以为是客房服务殷笑笑过去便开了门,却没有想到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陶宜跟景颜致。
“打扰到你了吗?”陶宜轻声笑着说,多年不见,两个人之间多少还是多了一些的生疏,晃晃握着景颜致的手,陶宜解释,“颜致说有话想跟你说,正好我们在附近就过来了。”
殷笑笑看着陶宜抿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五年里,她不知道陶宜经历了什么,当初一个那么充满活力的女孩儿,一别经年之后就显得格外的沉静如水,这让她很不适应也很心疼,陶宜终究还是应该是那个敢想敢做,勇敢为自己梦想拼搏的孩子……
侧身让陶宜进来,殷笑笑心里很不好受。
一方面当初她利用了陶宜,另一方面她现在恢复记忆的事谁也没有告诉。
陶宜带着景颜致进来便站到一边没有出声,而是松开了景颜致的手让他跟殷笑笑说话。
景颜致站在殷笑笑面前扬起一个大大的外的招人疼,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一枚帅哥潜力股了,“小婶婶,今天颜希在学校里撞到栏杆了,额头上起了好大一个包啊,哭得可伤心了……”
一听景颜致说的是景颜希的事,殷笑笑顿时就紧张了起来,随手将手里的毛巾丢掉就顿了下来伸手握着景颜致的肩头焦急的问,“她怎么会撞到了头?严重吗?有没有去看医生?她爹地知道吗?”
景颜致微微愣了一下却是笑得越发的开心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歪着脑袋说,“小婶婶,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颜希了呢,她可是一直盼着你回来呢……”
听了这话,殷笑笑眼眶便热了,定定的说不出话来。
陶宜轻叹一口气走过来,伸手握着殷笑笑的手说,“笑笑,我不论你是因为什么要隐瞒你恢复了记忆的事,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勉强,但是笑笑,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颜希这五年没有妈咪,她一直在等你,等了五年……”
就像她的爹地一样,巴巴的盼着殷笑笑回来……
最后,殷笑笑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就那么送走了陶宜跟景颜致,转身却是握着电话一个人焦急的在屋子里踱步……
她,要不要给景沥渊去一个电话问问呢?
颜希,她的女儿今天撞到头了啊,还起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包……
就在殷笑笑在犹豫着所有事情的时候,景沥渊原本在房里等着殷笑笑的电话却没有想到,殷笑笑的电话没有等来,却是等来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当电话响起的时候,景沥渊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不想接,可是电话那端的人却格外的有耐心,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打着,终于最后让景沥渊有些火大的接了起来。
“‘阎王’你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该不会是晚上太闲了,想要找人聊天吧?”一开口,景沥渊就满满的火气,这个男人带走他的妻子,还害得他的妻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故,可是却在五年后才告知他,他能不生气吗?要是早知道,说不定他就不会傻等那么多年,径直就去将殷笑笑给带回来了,“很抱歉,我真没有那个时间。”
‘阎王’也不生气,只是等着景沥渊将话说完,随即才慢条斯理的开了口问,“景三少,上次我委托你的事,请问办得怎么样了?”
景沥渊狠狠深呼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回了一句,“还在查。”
‘阎王’眉头微蹙,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连景沥渊都要查那么久?看来管得不是一般的严厉啊!可话语里还是满满的悠闲自在,“这样啊,那就麻烦三少你了……”
说到这里,景沥渊下意识的就想要挂断电话可是‘阎王’却轻声开口说了一句,“对了,不知道景三少现在对苏娘是个什么看法,要不要跟我讨论讨论?”
苏娘!
绵长的呼吸声里,景沥渊的整个世界忽然就那么安静了下来。
凤眸落到一边的抽屉上,伸手拉开景沥渊就看见了里面自己跟殷笑笑的结婚照,还有那份从头到尾他就没有签过字的离婚协议,照片上的殷笑笑青春洋溢,嘴角的笑都染上了一抹的羞涩,那个时候的她就隐隐对他动了心……
手指抚着殷笑笑的脸颊,景沥渊轻声开口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迅速关上抽屉,凤眸里转眼便满满的都是严肃与戒备的问,“‘阎王’,要是我的人做事还算得力的,那么苏娘应该是你的人吧,你现在忽然跟我说这话,真让我怀疑啊。”
‘阎王’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轻声回答说,“苏娘的确是我的人,我的一个下属而已,办事不力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我只所以将她放在我身边养着,不过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而已,现在竟然有景三少你帮我,那我还留着她做什么?一个废人而已……”
景沥渊的心情忽然就变得很奇怪。
苏娘……
一个害死他父母的罪魁,却又偏偏是他的岳母?
‘阎王’安静的等待着景沥渊的回答,完全不心急。
良久后,景沥渊只说了一句,“送她离开吧,越远越好,我跟笑笑都不想要再看见她。”
一个狠心至此的母亲,一个从未将她当做女儿看待的母亲,殷笑笑也不需要。
眉梢微挑,‘阎王’在电话那边点点头,随即才说,“好,我答应你,只是景三少,你什么时候办事情的效率才能提高一些呢?要是你提高了效率,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