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点,唐天再不打算等炼化了全部九十九宫,再去寻炎帝的麻烦。整理了十余年,他将所有注入了天尊灵物的宫殿全体收为己用,但只相当于学习了这些天尊的功法,操纵了这几宫的宝物,例如最初的灼灵剑早已运用纯熟,但灼灵宫未必能发挥出全部战力。他将自己用得最顺手的几宫带在身边,其余则留在这里做做样子,充当刚刚兴起的战盟总舵。
辞别了方始古树,唐天将星辰宫留在这里,静候长生宫成为将来战盟的标志,自己带着梅妆,向阔别很久的现世去了。命轮疯狂运转,就如同在做梦,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
猛地“咔”的一声,唐天和梅妆从穿越中醒来,不由面面相觑。两人扫了一眼四周,神念展开,一队兽骑从脚下大地驰过,并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的意思。
这里应该是战盟附近,唐天每次穿越,在位移上都不会有太大差距,但刚才诡异的一声脆响,令他感到极不寻常,似乎此次的穿越并不完整。他本打算一会来就找到母亲,然后径直去谪仙山,因此他和梅妆做了不少准备,防止穿越时再出错。好在梅妆仍在身边,至少不用再找老婆了。
唐天将命轮托在手中,巴掌大的一张金轮缓缓运行,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唐天眉头一皱,心神驰远,身形刹那消失。
下一刻,他又出现在原地,脸色比任何时候都难看。
“发生什么事?”梅妆一脸惊容,知道情况不妙。
“我不能瞬移了!”唐天眼神空洞,无神地望往公仪梅妆,骇色难以掩藏。
梅妆追问道:“怎么可能?你学习瞬移之法时,醉阳前辈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
唐天猛地摇头,六神无主地道:“假如是类似命轮中有种奇怪而独有的能量,每次瞬移都要消耗一些,族长当年会告诉我的。除非……”说到这里,唐天顿了顿,又道:“除非是他们也无法办到的事情!暴走族唯一只有我能做的事情,就是时光倒流,时空穿梭。也许命轮中真的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但却是渐用渐少……糟了!我以后岂不是都不能做穿越之举了?”
梅妆道:“那也未必。如果真有你说的那种能量存在,它也绝不会因为几次穿越而耗尽,或者说应该是可以再生的,否则五绝藏天轮不可能被我们两族传得如此之神。其实此事不难解决,对此星空手札中应有记载,只是我们还未找到。”
唐天脸上回复少许血色,点头道:“有道理,手札我只看了千分之一,且很多东西晦涩难懂。希望我们停下来的时刻,距离谪仙山之战不会太久,如果要度过十万年,我们两个都要成了老爷爷和老婆婆了。”
唐天翻出新得的时光盘,上面的光影运转了好一阵,最后定格在某一刻。两人头挨着头,脸颊贴着脸颊,看了好一阵。
“你能看出来吗?”
“当然不行,应该是因为我们的穿越,使得这计时器出了岔子。算了,我对这时光盘还不熟悉,我们去找人问吧,刚才那支兽骑队就不错。”唐天闪了出去,梅妆莞尔摇头,这种乐趣也只有唐天能搞出来。
前方唐天果然拦住了那队风尘仆仆的骑兵,为首一名破虚高手勒住缰绳,座下一只玉狮子急急刹车,弄得人仰马翻,乱象一片。可是当众人得知他是来打听时间的,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混乱过后,唐天总算知道了现在的时间,再重新回到梅妆身边,道:“大概是战盟准备攻打浑天龙庭的时候,距离我第一次穿越回到的万年以前,更加提早了三千年,也就是一万三千年前。他们要去长生宫开大会,快来,我们去趁热闹!”
梅妆警惕道:“你不会要去胡闹吧?小心破坏了历史,影响将来的事情发展。”
“我们只偷偷跟去瞧瞧,我再放倒两名小卒。听说有位长老在星辰宫里炼化了宝贝,我怎能看着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跑?”
两人坠着那队兽骑,两日后才来到长生宫下。
这里聚集了战盟辖下几十个门派的人马,扎了七八十座营,头顶的星辰宫隐在云中,是他们难以目及的,但上千人还是在叽叽喳喳议论不停。
天空的云层上忽然出现异变,一颗鬼头状的云朵脱离云层降了下来,降到只有千丈高的时候,才戛然而止。云上停着一座神殿,殿外黑气若隐若现,别人当然看不清,唐天却震了一震。
那座神殿他当然认得,且很熟悉,是自己尚未炼化,只能简单控制的一座巨擎殿。此宫中的的东西有点奇怪,他从小龙女的天蝰蜥元界里搬了一座万钧窟过来。唐天当年就对这种莫名吸光的万钧窟印象极深,如今同小龙女结成了盟友,当然不会放过讨便宜的机会。
而且他还在这座藏于巨擎殿内的万钧窟里,藏了一样东西,半滴来自黑星炎帝的血。这半滴紫血珍贵至极,他不知从自己身边找了多久,再经过祈玉殿提纯,千辛万苦下也只炼出这半滴。当那黑星人吞到一滴紫血后,见识到那种奇异变化,他不知有多后悔自己的大方。
用藏住玉皇尊宙界的万钧窟,来藏半滴紫血,本应是十拿九稳的,没想到还是被翻出来了。而且炼化这滴血的人,不去别的星辰宫修行,偏偏找到巨擎殿,加上殿外若有若现的黑气,不用猜,对方也必同炎帝有关系。不过五十万年后,战盟有人被炎帝奴役,的确没什么好奇怪的,如果没有他才要警惕。
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