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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将自己的血汗钱拿了一半出来,换了一只看起来有些发蠢的短笛,通体昏黄,黯淡无光。 ..
他试着将神念注入,立刻感到如泥牛入海,惊不起一丝波澜,与那只盲天尺的灵动比起来,可谓天差地别。
“怎么样,上当了吧?”
梅妆陪着他走出去,看他苦恼的表情,忍不住调笑。
唐天嘿嘿一笑:“我不但没上当,还可能捡到宝了。此事容后再说,那个小丫头呢?”
“你说乐儿还是那位夏小姐?夏小姐刚刚偷偷溜了,至于乐儿,正在准备今晚的排演。别看她年纪轻轻,公仪乐府有不下两百人,其中乐师舞姬便有近百,都是她在调度。”
唐天见过一次她们的表演,果然精于此道,不禁对乐儿刮目相看。
“安兄,祝贺安兄拍得宝贝,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唐天扭身看着赶上来的拓冰炫,知他不肯放过自己,随手抛了两下黄钟笛,自嘲道:“你说这个,喜欢送你好了。”竟真的递到拓冰炫面前。
拓冰炫一愕,摇手道:“安兄说笑了,如此贵重的东西,在下怎能夺人所爱,哈哈哈,我们晚上见。”说着扬长而去。
唐天小声嘀咕着:“你要也不给你,喂狗也不给你。”
“我受不了了,再留在你身边,我非笑死我不可。”公仪梅妆强忍着笑意,径直走掉。
唐天急忙赶上来,轻叫道:“梅妆怎么能走?我还有事要问你,那夏琼芷是怎么回事,她真是夏景轩的女儿吗?”
公仪梅妆眼尾不望他一眼,淡淡道:“你看上她了?”
唐天一本正经:“那倒不至于,只是觉得奇怪。她的眉宇中充满哀怨,人更是谨小慎微,生怕犯一丁点错误的样子。堂堂夏府千金,怎会如此?”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所见过的那些贵胄公子,都是上得了台面的。其实这些各族掌势者,哪个不是妻妾如云,子嗣遍地,比如这夏景轩,就有不下上百位妻子。他们之间的阴谋和排挤,往往既无奈又残忍。这位琼芷姑娘必是从小被压迫,已经成了习惯。今日她这样回去,免不了一通责难。”
唐天骇道:“那岂非是我害了她?”
“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待会修一封,送到夏府,就说你对琼芷姑娘很满意。”
唐天瞪大了眼睛望着她,低呼道:“我刚才只是说笑,你真要我娶她!”
梅妆神色一黯:“知道为什么你同她调笑,我丝毫提不起妒意吗?因为我们都一样,是苦命的女子。当她爹将她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她的命运,要么嫁给你,成为你和夏家之间交换利益的纽带,要么就是被打入冷宫,永世无法脱身。”
唐天无有遗漏地感受着她心中的悲意,喃喃道:“闻说双溪春尚好……载不动,许多愁。”
梅妆再次动容,两人各有心事,再不说话。
***
他们前脚刚回府,后脚拓冰炫便赶到了。唐天看了一眼公仪梅妆,两人均感不妥,这分明是怕他跑了。
梅妆派了乐儿去支应他,和唐天回到内进。
“如果对方来逼宫,势必有神芒境高手,你真的有把握保命吗?”
唐天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梅妆最紧要是任何事都不要理,更不可为我出手。若只我一人,打不过还可以逃,说到底我们只是有个婚约,而这个婚约在外人看来,并不具备什么效力。”
公仪梅妆秀眉一皱,凝重地道:“我明白,我会看情况而定,若敌人实力太强,我出手非但没有帮助,反而会连累你,你自己小心些。”
唐天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惊。公仪梅妆与其他人不同之处就在于,她能够保持绝对的冷静。此事若换做别的女子,不是手足无措,便是央他快逃,唯有她能够冷静对待。虽说这是最好的应变策略,唐天心底仍是不舒服。
“你会怪我吗?”
唐天伸手揽在她的后颈上,强横地将她搂在胸前,低头吻了下去,猛然发现,自己已经比她高了。
公仪梅妆首次被他如此狂野地侵犯,娇躯颤动不止,一阵失神,小嘴已经被破开,唐天肆无忌惮地再里面搜寻着。
“安兄!安兄!”
唐天离开公仪梅妆,头也不回地出了内厅。
***
“安兄的糕点手艺堪称举世无双,不知对诗词歌赋是否也有涉猎?”
唐天知他始终对自己“念念不忘”,却不能贸然回答,若说他文墨不通,根本说不过去,公仪梅妆不会喜欢上一个白丁,堂堂丹麦国的太子,也不可能粗俗不堪,但若太过惊艳,也势必令人联想到几年前虺月城那个唐天。
“拓兄客气了,待会若不嫌弃,小弟为大家弹唱一曲,以助酒兴,如何?”
拓冰炫一愕,本想以可以凭借自己的文采试一试他,不想他却要“唱上一曲”。唱曲儿在巫女国虽也是颇受欢迎的形式,但基本只是女子为之,像公仪梅妆的曲子,便堪称天籁,王公贵族偶尔也会弹曲助兴,不过仅限于爱好,更不会专门去研究。
“安公子独树一帜,敢在公仪府献曲,必有惊人艺业,本宫也想听听呢。”
唐天抬眼看去,安平太子和另外一名年轻人并肩走进来,身后跟着几名随从,其中两位老者格外显眼。其中之一正是耆老,当年同虺月城的谢史一起,想要扼杀苏沐风的人。不用猜,同安平太子并肩的,自然是巫女国皇室,宫族的人,